歸燕(重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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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培之尚未說話,管事的看向他又補了一句:“陳家表少爺和三姑太太家的表姑娘也在里面?!?/br> 這話一出,喬彥成心頭松快了幾分。 陳培之也笑著說:“哦?伯鑒也在里面?” 管事:“正是?!?/br> 陳培之:“他們幾個關(guān)系倒是好,走,咱們也去看看?!?/br> 這位客人不是旁人,正是陳伯鑒的父親,戶部侍郎陳培之。 陳太傅如今只任散職,沒什么實權(quán),但他門生遍地,朝中大臣亦有不少他的學(xué)生。陳培之的妻子又是崔家女,崔家歷經(jīng)數(shù)代,關(guān)系網(wǎng)錯綜復(fù)雜。因此,陳培之身上雖沒有爵位,但也無人敢輕視他。 喬彥成笑著說:“好啊,走吧。” 管事的推開門時,婉琪剛好逮到了兄長,正用拳頭捶他。一轉(zhuǎn)頭,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大伯父,以及……陳家舅父。她連忙收起拳頭,整理好衣裳,裝淑女。 “怎么不打了?你不打我可要打你了!”喬琰寧揮起來拳頭作勢要打meimei。 “咳!”喬彥成咳嗽了一聲。 屋內(nèi)幾人全都看向了門口。 “父親,姑父。”陳伯鑒朝著門口走來。 喬琰寧也連忙收起來拳頭,朝著二人行禮:“見過大伯父,舅父?!?/br> 婉琪跟著他一塊兒行禮。 意晚正欲走過去心里,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畫像,頓了頓,不經(jīng)意間把畫像扯下來一些。 “見過大舅父,陳大人?!?/br> 喚陳伯鑒表哥是一回事,但見到他的父親就不該自來熟叫舅父了。 “嗯?!眴虖┏擅嗣添殻瑔柕?,“你們幾人在書房做什么?” 喬琰寧關(guān)鍵時刻直接出賣了meimei:“還不是婉琪,她想——” 婉琪瞪了兄長一眼,示意他別說。 陳伯鑒眼角瞥到意晚要上前,心思百轉(zhuǎn)千回。他剛剛看到意晚故意碰那幅畫了,也看到畫像垂落一半,再碰一下就要掉下來。根據(jù)他對意晚的了解,她是個穩(wěn)重的性子,不該犯這種小錯誤。 除非她是故意的! 喬琰寧:“看祖父……” 話未說完,被陳伯鑒打斷了:“回舅父的話,事情是這樣的,那日秋獵時我們聽到一位老夫人說意晚表妹長得像范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又聽琰寧表弟說書房中有一幅范老夫人年輕時的畫像,意晚表妹跟畫像上的老夫人神韻很像,就沒忍住內(nèi)心的好奇,央求琰寧表弟帶我們來書房一探究竟。” 雖不知意晚為何要這樣做,但他決定幫她一回。 聞言,喬彥成看向了垂頭站在后面的意晚。 “哦?還有這樣的事?” 意晚緩緩抬起頭,看向了永昌侯。 意晚幼時曾來過永昌侯府,也見過永昌侯。 今日卻是永昌侯第一次見到長大后的她。 看清意晚的容貌后,喬彥成微微一怔。乍一看,還真有些眼熟,但要說像母親,還是差了點意思。他只是莫名覺得這個小姑娘非常面善。 陳伯鑒看了意晚一眼,走到了書桌旁,很自然地拿起畫像,又走了過來。 “吶,舅父、父親,你們看看?!?/br> 陳培之看到畫像后,愣了一下:“呦,彥成,還真有點像呢。” 喬彥成是見過自家母親年輕時的模樣的,畫像上的人也與他記憶中差不多。剛剛他初見意晚時已經(jīng)驚訝過了,在看過畫像后,反倒沒了特別驚訝的感覺。 “確實,嘴巴有點像母親?!?/br> 說完此事后,喬彥成思及有事要和大舅哥說,便對幾個孩子道:“外面上了些你們孩子愛吃的甜點和果子,去嘗一嘗吧?!?/br> 書房本就是重地,不該他們過來,幾人都聽懂了永昌侯話中之意,趕緊離開了此處。 意晚剛剛一直在觀察屋內(nèi)幾人的神色變化。 這些人無一例外,在看到外祖母的畫像時都有那么一瞬間的怔愣和驚訝。 永昌侯在看到畫像時的反應(yīng)最平淡,不過,她注意到他在見到自己時反應(yīng)可不算平靜,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 這樣就夠了。 說多了反倒是會讓人懷疑她的用心。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有了陽光和雨露,就會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傆幸蝗眨嫦鄷蟀子谔煜?。 離開后,喬琰寧和陳伯鑒去了前院,意晚和婉琪去了后院中。 意晚發(fā)現(xiàn)母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不過人群中依舊沒了二meimei的身影。母親像是無事發(fā)生一樣,跟各個府上的夫人們套著近乎。 過了沒多久,宴席散了,各個府中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都離開了。 喬氏離開時,意晚跟在了她身后。 這時,一個小廝匆匆過來了,遞給意晚一個東西:“表姑娘,這是大少爺給您的藥?!?/br> 看著手中的藥瓶,意晚道:“代我謝謝表哥?!?/br> 喬氏瞥了一眼意晚的藥瓶,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意晚也上了馬車。 母女倆今日心情都不太好,也沒人說話。 快到府中時,反倒是喬氏忍不住先跟意晚說了話。 “今日定北侯為何會去救你?” 意晚眼眸微動,看向母親:“女兒不知。” 喬氏皺眉:“你怎會不知?定北侯性子冷,沒見他跟誰親近過,莫不是你背著我私下做了什么事?” 喬氏暗示意味很明顯,這是在說意晚不檢點了。 意晚手指微微聚攏,很想懟回去。不過,她忍住了。如今她既然要偷偷調(diào)查,定不能惹怒喬氏。剛剛在戲臺子處時,是她過于沖動了,沒想過后果。 想清楚這些,意晚臉上露出來傷心難過的神情,輕聲問:“女兒也想問問母親,您為何去救表姐,不救我和meimei呢?我看到母親沖向表姐時,心里特別難過。” 喬氏被長女噎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 不過,她倒是放心了些。剛剛長女當(dāng)眾懟她,她還以為長女發(fā)現(xiàn)了什么。此刻瞧著長女的神情,她發(fā)現(xiàn)長女只是對她救了別人沒救她而難過。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因為我離你表姐近,所以才去救了她。我也想救你和意晴,這不是沒來得及么。” 意晚失望地道:“哦,這樣啊?!?/br> 說完,又用喬氏的話回復(fù)了她剛剛的那個問題:“聽了母親的話,我猜定北侯可能跟您一樣的想法。我當(dāng)時就坐在邊上,興許定北侯也是因為我離得近所以去救了我?!?/br> 雖有故意的成分,但這番話多少也是意晚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顧敬臣不可能專門去救她的,很可能他想就旁人,比如喬婉瑩,再比如秦家兩位姑娘,因事發(fā)緊急,他只來得及救她。 喬氏沒能從長女這里問出來什么,心情很不好。 “不管是因為什么,你都離侯爺遠(yuǎn)一些,莫要給家里抹黑,耽誤你兄長的仕途和你meimei的親事?!?/br> 若是前世聽到這樣的話,意晚定會難過羞憤至極。重生后這幾個月,以及今日的事,意晚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冷如冰塊。 意晚裝傻充愣:“母親,這樣不好嗎?” 喬氏皺眉:“好在哪里?” 意晚:“您不是一直cao心父親和兄長的仕途嗎?定北侯有權(quán)有勢,我若是嫁過去定會提攜父兄,父親升職指日可待?!?/br> 意晚一臉真摯,像是一個真心擔(dān)心父兄仕途的好姑娘。 喬氏的火一下子竄了上來,臉色鐵青:“你這是一個姑娘該說的話嗎?定北侯那樣的人哪里是你能招惹的?” 幾個月前,顧敬臣救了兄長,母親沾沾自喜,覺得家里攀附上了定北侯,急慌慌帶著meimei去送禮。這說明母親心里還是想巴結(jié)定北侯的。 如今顧敬臣救了她,有了這么好的天賜良機,母親不僅不利用,還讓她遠(yuǎn)離,可真是區(qū)別對待。母親就這么怕她得了勢,嫁入高門嗎? 意晚臉上換上了柔和的神色:“嗯,女兒錯了。女兒只想著為母親,為父兄分憂,沒想其他。既然母親這樣說,女兒定會聽母親的教誨,絕不會再搭理定北侯?!?/br> 喬氏的心氣總算是順了些。 長女還是懂事聽話的,剛剛是她想多了。 很快,馬車到了府中,回到自己院子里后,意晚的臉色就變了。 如果瑩表姐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除了母親前世讓她嫁給顧敬臣當(dāng)填房這件事能解釋得通,還有一事…… 她懷孕后父親和母親的反應(yīng),以及,她莫名其妙的死。 她仔細(xì)想了想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她覺得父親如今當(dāng)不知曉她的身份。但后來知不知道,就不好說了。 想到今日母親當(dāng)眾打了她一巴掌,她的死,會不會是母親……意晚頓時激靈一下清醒過來。 不……應(yīng)該不可能。母親這些年雖然一直在打壓她,但不至于害她的性命。她若死了,對母親沒有一點好處。 不管如何,自己的身世之謎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 從今日陳伯鑒以及永昌侯看到畫像時的反應(yīng)來看,她若是直接告訴眾人她的懷疑,別人定要把她當(dāng)成傻子。 她必須找到證據(jù)。 最直接最有效的證據(jù)那就是母親親口說出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或許當(dāng)年還有其他經(jīng)手此事的人?孫姨娘早已死了,她身邊的那個丫鬟也被打死了。還會有其他人知道嗎? 她總不能冒然去找永昌侯府說這件事,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還能找什么證據(jù)呢…… 意晚閉上眼,大腦快速運轉(zhuǎn)起來。她仔仔細(xì)細(xì)回憶著前世今生與這件事相關(guān)的事,想了許久也毫無頭緒。 突然她想到了一點。 “嬤嬤!”意晚喚了一聲。 不一會兒,黃嬤嬤進(jìn)來了。 意晚:“嬤嬤,我問你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