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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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這?” 福安提起手里的東西,“太子妃之前拜托我去買白玉糕,我買好了正準(zhǔn)備送過去,不想路上就碰見了你們?!?/br> 載陽“哦”了一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在姜小小身上。 福安是個呆瓜,太子妃才給他創(chuàng)造了不少機(jī)會出宮去會他的小青梅。 姜小小羞澀地用手別了別耳邊的散發(fā),“我還帶了些酒來,也不知道太子妃喜不喜歡?!?/br> “福安、姜姑娘?!?/br> 馬車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余清窈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就掀起了簾子。 “太子妃。”福安和姜小小齊齊向他行禮。 面對余清窈,兩人還有些局促,尤其是福安,越發(fā)沉默少語。 姜小小比他好一些,沖著余清窈抿唇笑道:“我聽世安說是太子妃的阿耶要來了,就帶了店里的姜酒,冬天喝這個正好暖暖身子。” “還是你想的周到?!?/br> 余清窈莞爾一笑:“正好,一起到宅子里坐一坐?!?/br> 這座余宅買下來時就有八成新,稍微修繕了下就可以入住了,為了迎接明威將軍一行人,東宮還指派過來了幾名仆人,早早就將宅子上下掃灑干凈,候著他們到來。 明威將軍環(huán)顧這處精巧的小院子,東瞧瞧、細(xì)看看,處處新奇。 他半生都在荒涼的遙城,甚少到繁華的城市,更不知道只是金陵城的一座小院子,竟也可以做到一步一景,實在美妙。 “……就像阿妧口里描述的家?!泵魍④姶笫謸崦砼缘闹?,默默道。 這木柱子上都雕刻上了精美的花紋。 他從前光靠聽是無法想像阿妧以前生活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看了,才知道遙城對她而言實在艱苦,心里幽幽嘆氣。 好在他送女兒回了金陵,也能讓阿妧在天上看了安心。 “阿耶,來凈手,嘗嘗白玉糕吧!”余清窈在里邊叫他。 屋子里燒了兩個炭盆,暖烘烘的熱氣從門洞涌了出來,明威將軍收回望向庭院的目光,抬步回到屋中。 一進(jìn)屋子,肩頭落的雪飛快消融成了冰水,連頭發(fā)絲都被濕潤了,明威將軍在銅盆里凈了手。 余清窈把福安買回來的白玉糕裝在了碟子里,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樣。 “阿耶,您吃?!?/br> 乳媼和明威將軍總是在提起她阿娘的時候,會講到白玉糕。 但她知道阿耶在遙城是從未吃過白玉糕。 “這就是你阿娘經(jīng)常講的白玉糕?”明威將軍捻起一塊,放在眼前端詳了一下。 光論其外表,可以說平平無奇。不外乎是塊圓形、稍帶些彈性的糕餅。 可就是這塊糕餅讓他的阿妧在遙城都惦記了好多年。 余清窈點點頭,期盼地望著他道:“阿耶你嘗嘗看。” 明威將軍塞了一塊白玉糕到嘴里。 白玉糕才出爐不久,帶著余熱,軟糯香甜,就好像是一團(tuán)雪慢慢在舌上化開,帶出絲絲甜味。 其實以明威將軍的口味來說,這白玉糕的味道并沒有想像中驚艷。 但他還是連著塞了三塊進(jìn)嘴里,哽咽道:“好吃!好吃!好吃!” 即便這味道不驚艷,也是他曾經(jīng)無法帶給阿妧的家鄉(xiāng)口味,他直達(dá)今日才知道阿妧惦記的是怎樣一番滋味。 真是千愁萬緒,萬般滋味齊齊涌上心頭。 “……姩姩,你也吃。”明威將軍從來不會忘記女兒,又把碟子往余清窈身邊推。 余清窈托著腮看他,嫣然一笑:“阿耶吃,殿下經(jīng)常會買給我的?!?/br> “這樣啊?!泵魍④姲训佑謸芰嘶貋?,目光落在余清窈的笑臉上。 余清窈提起太子時總是笑意盈盈,明威將軍心里既酸又安心。 這下意識的反應(yīng)最能體現(xiàn)她現(xiàn)在真實的處境。 她寧靜又熱烈,就像是春風(fēng)拂過的鏡湖,水面泛起的瀲滟,不經(jīng)意間就變得絢爛。 他一路過來,還在擔(dān)憂自己的官職和守衛(wèi)邊疆的重要程度能不能給余清窈在東宮帶來更穩(wěn)固的地位。 顯然太子是言出必行,從前在遙城和他說過的那些話是出自真心的,他會好好愛著、護(hù)著余清窈,無論貧賤富貴。 所以對余清窈的態(tài)度也并未因為他的復(fù)位而有所改變。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明威將軍忍不住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他即便有心想要再往上進(jìn)階,可是自己也明白,以他這樣的歲數(shù)和功勛,不是容易的事了。 姜小小溫好了姜酒,福安和載陽先拿去給了明威將軍的隨從分了一圈。 等回到屋子時,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竟也來了。 今日跟著太子一整天的福吉趁著屋子里人多伺候,就把福安拐了出去談話。 這是他們兄弟兩常有的cao作,每日的情況互相通氣,也好隨時掌握殿下身邊的新狀況。 “……這次隨殿下入宮,又去見了陛下。陛下的身體是越發(fā)不好了,之前那逆賊李睿下的藥加重了陛下的病情,如今只能好好養(yǎng)著了,別的事只怕難了。” 福安心里一跳,瞬間明白了福吉的意思。 哪怕現(xiàn)在太子殿下已經(jīng)接過了大部分的政事,可還有許多他不能替代的事要去請示皇帝。 明淳帝現(xiàn)在的病情導(dǎo)致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經(jīng)常不穩(wěn)定,讓人十分為難。 兩人皆是憂心忡忡。 這時候一道清脆的笑聲打斷了他們的憂慮。 “世安哥哥,福吉大哥,太子妃喊你們進(jìn)去喝酒了。” 姜小小知道他們在談話,也沒有走得太近,只是扶著門框,遠(yuǎn)遠(yuǎn)喊了句。 福吉看見姜小小露臉,臉色緩和了不少,順勢就給了福安一下胳膊肘,促狹道:“怎樣,和姜姑娘談的如何了?” 福安對姜小小點了點頭,看著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才把福吉的手肘推了回去,低聲回道:“……我放心不下殿下?!?/br> 福吉把被他推開的手順勢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跟塊牛皮糖一樣黏著他道:“若是你為了姜姑娘拋棄殿下,你就是不義!若是你為了殿下拋棄姜姑娘,你就是無情!” 福安被他鄭重其辭的話語弄得一怔。 福吉卻馬上又嘻嘻一笑:“人可以貪心一點,干嘛要這樣左右為難,你又不是不能全要?!?/br> 福安不能茍同,把他的手一推,往前邁去,“小小肯接受我這樣的殘軀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我怎么能讓她再飽受非議。” 雖然宮里有不少宮婢和太監(jiān)做了對食,但那些大部分都是被迫無奈,且會受人恥笑。 福安不愿意讓姜小小落到那樣的境地。 福吉把手背到了身后去,轉(zhuǎn)了個身,倒退著走到他前面,笑嘻嘻問: “哥,你都沒有問過,怎么知道嫂子不愿意?” 福安皺起眉頭,抬眼對他道:“別亂叫。” 福吉聳了聳肩,應(yīng)了一聲“得嘞”,率先先走進(jìn)屋子。 屋子里語笑喧嘩。 福吉進(jìn)來還沒看清里邊的情況,手里就被載陽塞了一杯酒。 “喏,別說沒給你留,好兄弟記著你呢!” “少說大話了,那一壺都是給你喝的,幸好小小酒帶的多,不然哪有福吉的份?!贝禾抑钢赃叺目掌孔?,不客氣揭穿他。 載陽眨了眨眼,“……你干嘛要拆我臺?!?/br> “因為我正直,不能讓福吉被你蒙蔽了?!贝禾液吡撕?。 載陽委屈道:“你正直你人好,但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韓立宗猛然聽見‘胳膊肘往外拐’,目瞪口呆地抬起腦袋,左右反覆掃視春桃和載陽,這才明白過來之前那從載陽語氣里得來的怪異感是什么了。 可不就是‘姐夫’感。 春桃俏臉一紅,想狠狠擰了一把載陽的手臂,可是這小子看著瘦,但是rou倒是很結(jié)實,春桃沒能擰動,手指都紅了,她氣得擰住他耳朵:“誰胳膊肘往外拐了!” 載陽連忙認(rèn)錯,春桃這才松了手。 姜小小見他們?yōu)榱司啤场饋?,頓時慚愧道:“不知道載統(tǒng)領(lǐng)喜歡此酒,早知就和世安哥哥多拿幾瓶了……” 正說著話,福安也進(jìn)來了,載陽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把自己手上剩下的酒往他手里塞。 “喏,姜姑娘的好意,別辜負(fù)了?!?/br> 福安抬起眼,和姜小小對上視線,只見小姑娘眼神澄澈明亮,不躲不閃地望著,忽而彎唇對他一笑。 他的心不爭氣地緊縮了下。 暖烘烘的炭火、熏人的酒香,還有小姑娘真摯而單純的微笑,讓福安在外面被風(fēng)吹得僵冷的身子又漸漸暖了起來。 福吉或許說的對,人可以貪心一點點。 屋子里熱熱鬧鬧,笑聲陣陣。 周圍的人都在說話,李策卻在剝荔枝干。 整個夏天他們在秦州,時節(jié)最好的荔枝還沒吃上,好在宮里還有這些特供的荔枝干。 余清窈捧著碗在聽明威將軍繪聲繪色地講打仗的‘趣事’,這是她小時候最愛和明威將軍干的事。 手里的碗發(fā)出‘當(dāng)’的一聲響,就意味著一粒剛剝好的荔枝干落在了碗里,余清窈也不用低頭,只用拿手摸一圈,找到碗底的荔枝干塞進(jìn)嘴里就行了。 吃了幾粒后,余清窈捻了一粒,轉(zhuǎn)頭笑吟吟送到李策嘴邊,“殿下今日忙碌了整一日了,辛苦了?!?/br> 李策也不拒,張嘴銜住她喂過來的荔枝干,只是不小心舌尖從兩個指腹之間滑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清窈的錯覺,好像這瞬間變得格外的長,直到那靈活的舌尖勾住了干荔枝,帶回到他嘴里,兩瓣合起來的唇瓣甚至‘不小心’還含了下她的指尖。 固然私底下余清窈不討厭李策偶爾的‘放肆’,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會有些心虛,忙不迭去看周圍人反應(yīng),生怕被人看見堂堂太子當(dāng)眾調(diào)戲太子妃。 好在明威將軍正講到激動的時候,站起來比手畫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余清窈這才似嬌帶嗔地瞥了眼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