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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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王妃也做了這么多好事!” 在秦王圣德的話語里又夾著幾聲王妃賢德。 齊王李祥擠進(jìn)來時,耳朵都快被他們喊炸了,福吉一看見他,嚇了一跳,趕忙讓護(hù)衛(wèi)把他弄進(jìn)來。 “齊王殿下怎么來了?”福吉眼見還看見齊王后背上還有老大一個鞋印,不知道給誰踹了。 李祥往左邊倒了倒耳朵,又往右邊倒了倒,嘴里還在回福吉的話:“聽說我四哥要回金陵了?竟然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是不是不打算往齊州走了?” 福吉‘呃’了一聲。 來的時候他們是有事要去見他,所以才專門繞道去了齊州,回金陵的時候又沒有要事,自然是不打算繞道齊州。 李祥看懂了福吉的表情,頓時跳起身,氣憤道:“好啊!我就知道!” 說罷他大步朝前面走,直接沖到李策的跟前,仰起臉就要罵道:“你做人別太過分!” “你怎么來了?”李策低頭看他,又道:“我怎么過分了?” 李祥猛地抽了口氣,眼睛瞪得大大的。 好像直接公然指責(zé)他不過來看他,有些難為情。 他只好強(qiáng)壓著怒火:“章州哪個狗官你不是要么,我給你綁過來了。”抓這狗官還花了他不少功夫,抓掉了幾把頭發(fā)呢! 李策點點頭,夸道:“干得不錯?!?/br> 李祥嘴角剛揚起,臉上才露出得意之色,忽然想到自己不能這么沒出息,又狠狠把嘴角往下一拉,硬生生板著臉,往旁邊重重哼了一聲,“本王本來就很不錯,用不著你夸!” “祥兒!” 李祥聽見后面的聲音,忽然身上一個激靈,想起重要的事,就對李策道:“對了,母后來了!” 不用他說,李策已經(jīng)看見那輛從人群里擠進(jìn)來的馬車。 余清窈剛聽見齊王的聲音,就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忽然一抬眼又看見護(hù)衛(wèi)簇?fù)碇惠v孔雀藍(lán)寶頂大檀木馬車過來,心里一跳,正踟躕不知進(jìn)退。 李策余光瞧見余清窈的身影,也沒去看那輛大馬車,而是折返回身,過去先扶余清窈下來。 齊王太后挑開車簾的時候,正好瞧見李策扶余清窈下車的畫面,暗暗咬住了后牙槽。 她許久不曾與李策見面,上次那封家書送出去后就石沉大海,沒有得到李策半點回應(yīng),后來被李祥知道了還和她吵了架,才解釋清楚了一切都是誤會,秦王并沒有派人要殺他。 可是李策為何不親自給她解釋?甚至來到齊州連她一面都不見。 這次若不是她得了消息,也不會趕過來這里堵他。 李策宛若無事,攜著余清窈走上前給她問安。 齊王太后坐在馬車上沒有下來,默不作聲地審視著余清窈。 鄒管家給她來信,說起過這個秦王妃行事不太得體,也不懂規(guī)矩,但是剛剛她也聽見百姓們在喊她賢德,這讓她都不好開口批評她了。 這也是余清窈第一次見齊王太后。 只見太后不到四十歲,保養(yǎng)得當(dāng),一點也瞧不出歲月的痕跡,容顏艷絕傾城,難怪李策和李祥兩兄弟都長得好看,而且她的眉目與李策相似,亦是鋒利傲然,有一種不服輸?shù)木髲?qiáng)。 她頭上的金釵寶珠熠熠生輝,衣著端莊而華貴,讓人不敢直視。 不過余清窈也沒有避開視線,她看著齊王太后,面露微笑,不卑不亢。 齊王太后皺了皺眉,轉(zhuǎn)過眼去看李策,淡淡開口:“你就要回金陵去了?” 李策余光瞥了眼余清窈的側(cè)臉,說道:“正是,母后有事?” “有事?”母子兩才對上一句話,齊王太后就被李策漠不關(guān)心的語氣弄得勃然大怒,“你還知道我是你母后,你來齊州也不向我問安,我派去的鄒管家有意替你管教王妃,你還拒之不用,當(dāng)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母后不是早已經(jīng)不管兒臣了么,又何必再管兒媳,更何況她想做什么,都是兒臣應(yīng)允的,用不著旁人指教?!?/br> “你!你還忤逆我!”齊王太后手握住窗臺,指尖都快掐進(jìn)木頭里去了。 李祥連忙從一邊竄出來,左右勸道:“母后你別生氣,我四哥就是討人厭!” 又轉(zhuǎn)頭道:“你就不能別氣母后了嗎,這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干啥啊,又要吵架了!” 余清窈也拉了拉李策的袖子,不想看見他和齊王太后吵架。 李策握住余清窈的手,緩和了語氣:“那好,母后有什么事要指教?” 齊王太后憋住氣,就道:“你回金陵城去,是你父皇允你回的么?” “母后怕是誤會了,父皇從沒有說要兒臣就藩,此次兒臣是自己請旨要去秦州賑災(zāi),順便處理一點事,處理完了自然要回去?!?/br> 齊王太后愣了下,她在后宮待了二十余年也不是白待的,很快就明白過來。 “你、你要回去奪那個位置?” 齊王李祥一聽,“啊,真的么四哥?” 他又一喜,“這是不是說四哥日后就會把母后接回金陵城去了?” 余清窈看著李祥格外高興的臉,覺得他似乎很盼望李策把齊王太后接回金陵城。 “這個自然不會,母后放心,您和齊王在齊州的地位不會改變,無論金陵城的結(jié)果如何?!?/br> 齊王頓時大失所望,口不擇言:“啊……就算四哥你……也不打算接母后回金陵城么?” 他堅信李策若是要去爭,金陵城無人能搶的過他,所以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皇抢畈邔硪浅闪嘶实?,竟然也不打算把母后接回去,他真的好失望?/br> 齊王太后已經(jīng)氣紅了臉,不但是李策的話讓她惱怒,齊王的真情流露也讓她感覺難堪。 “祥兒!” 齊王縮起了脖子,不敢去看太后的臉色。 “母后的確不該再管著了?!崩畈唛_口為齊王說話,語氣平靜道:“好好頤養(yǎng)天年,比做什么都強(qiáng)?!?/br> 齊王太后積羞成怒。 “難不成你要一輩子都和本宮生分下去,一直不原諒本宮這個做母后的?!” 李策望著她,抿唇不語。 齊王太后還想開口逼他。 “不是所有的事都值得被原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被原諒?!庇嗲羼悍次站o李策的手,忽然開口,“太后做過什么令殿下寒心的事心中清楚,自能體諒殿下現(xiàn)在不能夠原諒的心情?!?/br> “你竟敢插嘴?”齊王太后沒想到,身邊三個人竟然都在忤逆她,她氣急反笑:“你算什么東西,敢在本宮面前大放厥詞?” “臣妾是殿下的妻子,是您的兒媳,夫君有難解的問題不予以幫助,視為不賢,長輩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若不能直言指出,視為不孝,臣妾不能做不賢不孝之人?!庇嗲羼河喝莶黄鹊氐?。 她看向李策,唇角揚起道:“殿下,我說得對么?” 李策望了她一眼,心底溫暖許多。 “是,兒臣無法原諒母后的所作所為。” 他不必隨俗沉浮,也不必原諒。 即便如余清窈這樣心平德和、寬大為懷為的人都能體諒他的不原諒,他還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有無本王的原諒,對太后的地位都沒有影響,太后又何必執(zhí)著于此?!?/br> 再說下去,倒顯得是她在胡攪蠻纏、糾纏不清,好似她在求著李策原諒自己。 齊王太后怎能容忍這樣的局面,當(dāng)即將車簾扯下,對外喊道:“回去!” 齊王愣了愣,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啊,這就走么?” 齊王太后猛得一拍車壁,低聲呵道:“別廢話,快回去!” 齊王冷不防聽見里面的聲音有些哽咽,心里突突跳了兩下,不敢再多嘴。 齊王太后背靠著車壁,痛心入骨、凄入肝脾。 沒有想到,她竟也有為李策的一句不原諒,而淚流滿面的一天。 因為,李策是真的不可能會原諒她了。 人群散去,車隊重新啟程。 秦王殿下即將返回的消息,飛速地傳了回金陵城。 第94章 忘記 哐當(dāng)—— 大梨花木玳瑁書桌上, 一整套汝窯青瓷茶具突然被推下了桌,摔在寸金木地板上,砸了個七零八落。 破碎的瓷片四處飛濺。 燭火都狠狠地?fù)u晃了幾下, 似也被這動靜驚擾。 光線將人影投射到了墻壁上,宛若鬼窟里張牙舞爪的妖物。 李睿兩手撐在桌邊,面色蒼白, 胸膛起伏不定,仍在震怒之中,難以平靜。 “你說,他抓住了誰?” “回、回殿下, 秦州參議樂大人、毛大人、倉使計大人、檢校方大人、司獄刁大人還有斷事賈大人……”下面跪著的人冷汗直流,說畢, 連忙把頭磕在地上, “我們的人本已經(jīng)按計劃準(zhǔn)備去處理, 誰知道秦王明面上是離開了秦州,卻將大部分護(hù)衛(wèi)都留在了中都, 一直暗暗跟著我們的人, 我們一動手, 他們就蜂擁而上, 搶先救下了那幾人……” 這顯然是被順藤摸瓜了。 “廢物!”李睿猛得一拍桌子。 他的力氣很大,整張實木桌都被他的氣勁推得往前竄了幾寸。 “若是應(yīng)崢還在,怎會發(fā)現(xiàn)不了被人跟蹤了, 他們是吃什么的,竟然這點警覺性都沒有,反而讓李策的人搶了先手?!” 原本李策還摸不清到底背后是那些人動了手, 眼下倒好, 直接偷營劫寨! 下面的人不敢回話, 叩首在地,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泥塑的擺設(shè)一樣。 李睿自己吼完,又忽然想起應(yīng)崢的死,額角的青筋不斷地跳動。 那猙獰的頭顱還在眼前,是李策對他的警告。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jīng)是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又怎會因為這個失誤就自亂陣腳。 李睿慢慢往后退了幾步,坐回到椅子上,兩只胳膊擱在扶臂上,燭光將他的臉分割成明暗兩部分,就好像是蟄伏在洞窟里的獸,正耐心等著撲食獵物。 “他們都是些不足掛齒的螻蟻,只要章州知府沒有落在他手里,一切還可以彌補(b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