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10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歸燕(重生)、狗血文男主他自己彎了、請聽小狗狡辯、哪只鳥的逃亡、和魔王暴君一起長大、釣系總裁他被男大學(xué)生妻管嚴(yán)了、女扮男裝后我在衙門當(dāng)差、我不做人了[星際]、驚!直播連麥連到死者了、釣系O和忠犬A
魚戲荷葉間,魚戲荷葉東?!? 這間浴池也的確做的猶如蓮池一般大, 各邊都是一丈兩尺左右長,整體呈現(xiàn)出四方形。 白玉砌底,從藻井的四邊垂下了四條既可透光也可透氣的月白色鮫綃紗, 最奇特的是頭頂?shù)脑寰?,它并非是用實木瓦礫封頂,而是罩著一塊半透明的琉璃穹頂,若是天氣正好, 想必月華會傾瀉而下,照在鮫綃紗上, 讓流光變得猶如水一般流淌。 今夜無月, 大雨滂沱, 無休無止。 雨點打在琉璃穹頂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 翡翠荷葉就在琉璃穹頂之下,工匠模仿了真實的荷葉, 做出左高右低的弧度。 讓它看起來與其說是個擺設(shè), 倒更像是一個供人臥躺的躺椅。 在荷葉的旁邊還有一朵在汩汩吐著花露的半開荷花。 新的水不斷涌進(jìn)來, 水位卻一直不見升高, 可見在浴池底部還特意做了活水的裝置,好讓這一池子熱水始終處于流動狀態(tài)。 淅淅瀝瀝的聲音充斥著耳鼓,外面的雨聲和荷花涌水的聲音呼應(yīng), 仿佛生生不息。 “的確很美?!庇嗲羼后@嘆。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浴池,精致地像是一個殿堂。 “那你喜歡么?”李策含笑的聲音在后邊,雖然看不見他的臉, 但是余清窈也能想象出他現(xiàn)在溫雅閑適的模樣。 她唇角微翹, 柔聲道:“喜歡?!?/br> 誰不會喜歡這樣精致漂亮的浴池。 李策又在她耳后輕聲道:“既是喜歡……不想試試躺上去么?” 熱息隨著他的嗓音噴涌而出, 余清窈忽的抬手捂住自己被沾熱的右耳,一個激靈就轉(zhuǎn)回了身,眸光順勢朝旁邊瞥去,就看見雕花門也不知何時就被李策合上了。 李策正倚在門扇上,手指更不知道幾時勾住了她的一縷墨發(fā),眸光晦暗地一寸寸打量著那緞子一樣的長發(fā)。 好似看的、摸的,不僅僅是她的發(fā)。 余清窈對上他明目張膽望過來的目光,胸脯隨著漸密的呼吸緊張地起伏。 夾在李策指夾的那縷發(fā)絲緩緩滑落下,在她身前蕩出個弧度。 心口好似也被這縷發(fā)弄得酥酥麻麻的。 李策唇角揚(yáng)起,露出一個極其溫和無害的微笑,指著翡翠荷葉道:“那兒正好可以躺著,不如我?guī)湍阆搭^發(fā)吧。” “……洗頭發(fā)?”就洗頭發(fā)? 余清窈睜大的杏眼里充滿疑惑,好似不知道怎的忽然就從那旖旎的氣氛里跳到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上。 余清窈的發(fā),長而濃密。 她自己洗的時候總是容易弄得一團(tuán)糟,李策就幫她在外面洗過一兩次,如今也算得上熟手了。 “你崴到了腳,很多事不方便吧?!?/br> 那日崴到了腳踝,雖然一直在上藥,可傷筋動骨一百天,現(xiàn)在還不太靈活。 的確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余清窈又垂下腦袋,望了望自己的腿,依然費(fèi)解。 可她又不用腳洗頭發(fā)。 就在余清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策已經(jīng)將外衣、中衣一并褪下了,身上只著了條素白的單褲。 余清窈聽見布料剝落的沙沙聲音,慢慢抬起小腦袋。 驚愕的目光就從李策寬闊的肩膀到他結(jié)實的腹,由上而下滑落。 “怎么了?” 李策順著她打量的目光,也一同往下望,笑笑道:“總要給我留一件吧?” 余清窈怎料李策居然會往那個方向誤會了,她才沒有質(zhì)疑為什么褲子還在,連忙解釋:“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br> 她只不過想問,洗頭發(fā)就洗頭發(fā),至于把衣裳都褪成這個樣子么? 都讓她的腦子忍不住開始往奇怪的方向想。 “外衣沾了水會重?!?/br> 李策溫聲解釋了一句,隨后提步往玉池方向走過去。 “過來吧?!?/br> 余清窈展開兩手,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裳,她的衣都是紗制,沾了水也不會變重。 更何況她要是也褪下了衣,那感覺就更怪了。 李策先邁進(jìn)池里,水溫有些高,滾滾冒上來的熱氣讓他的身影都變得模糊起來。 垂下的月白色鮫綃紗恰好能透出他的身子輪廓的影子,好似在畫卷上用淡墨順著他的身形肆意勾勒了幾筆,一舉一動,都有種水墨畫的灑逸。 水深剛好到他的大腿,還沒有及腰。 是以都能看見沾水后,白色的單褲就貼在腿上,隱隱透出腿部肌理。 水的阻力對李策也算不得什么,他輕輕松松就往里面邁了幾步。 “殿下……”余清窈頓感為難。 她不想穿著濕衣服,也不可能在李策面前光身子下水。 李策回頭就見著她身上一件沒少,看出她的心思,笑著道:“過來吧,我抱你過去。” 翡翠荷葉離浴池的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若是她這樣過去,全身肯定要濕透了,穿著濕衣服不說容易病。 而且想必也會讓余清窈感到不自在。 余清窈被他這一笑反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開了最外面的罩衣,蹭掉了鞋襪,深一腳淺一腳,跳著靠過去。 李策眼眸彎彎,笑意更深。 看著她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就過來了,對他當(dāng)真是缺少防備。 等余清窈快到池邊,李策及時撈住她的身子,打橫抱起,“走這么快,也不怕再崴到腳?!?/br> 余清窈兩手摟住他的脖子,努力把腳縮起來,以免被水沾濕腳,雖然她知道最后還是不可能不弄濕。 “也沒有走很快,我知道分寸的?!?/br> “嗯,你知分寸?!崩畈弑е刈又虚g走去,放在了翡翠荷葉上。 余清窈頗為新奇。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大,這塊翡翠的質(zhì)感顯然還沒有她以前得的那些玉鐲子的好,摸起來也沒有特別潤的感覺。 “怎么了?” 看見余清窈東摸摸,西敲敲,對著大荷葉像是研究了起來。 “這翡翠荷葉的雕工的確是一絕,栩栩如生?!庇嗲羼邯q豫道:“可好似摸起來還有點粗糙?!?/br> 也并非是石子硌手的那種,而是像絲綢織面,有玉料沒有完全打磨好的紋路。 “這樣整塊翡翠玉雖難尋,但卻不見得昂貴,若是成色特別好的大多會做成玉鐲、玉佩,都會比做成這樣的大件物更容易賣出好價格。”李策撫過荷葉的卷邊,“而且貼身戴著的玉往往會越來越好,所謂玉養(yǎng)人,人養(yǎng)玉?!?/br> “玉養(yǎng)人,人養(yǎng)玉……”余清窈默默重復(fù)了一遍,奇怪道:“所謂玉是集天地精氣,精氣可以養(yǎng)人,可人凡體俗胎,又怎么能養(yǎng)玉?” 李策握住她的小手,在翡翠荷葉的表面上下移動,用掌心指腹仔細(xì)感受石料表面微顯粗糲的觸感。 “璞玉雕琢方成器,每一塊玉都是從原石打磨而成,只要經(jīng)常摩擦,玉也能變得更加細(xì)膩溫潤,這就是所謂人養(yǎng)玉?!?/br> 余清窈的后背被李策胸膛緊緊挨著,他說的每個字都變成了胸膛的震顫,讓她的后背都跟著微顫,好像是花開的時候每一片被風(fēng)吹動的葉子也會隨之搖擺。 她不由舔了舔唇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常,“……殿下懂的可真多啊。” “只是看的書比較雜,日后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都能一一教你。”李策溫柔道,手指又搭在她的肩膀上往下輕按,“躺下吧,幫你把頭發(fā)先洗了?!?/br> 因為池水時時刻刻都在流動,也不擔(dān)心一會就弄臟。 余清窈慢慢躺了下去,因為左側(cè)荷葉是帶著向下的卷邊,正好時候把脖頸靠在那個弧度往下垂,青絲如瀉,一股腦垂了下去。 李策先用銅勺舀了熱水把余清窈的頭發(fā)都潤濕,指頭從發(fā)根到發(fā)尾慢慢理順。 余清窈本是閉著眼睛的,可這個翡翠荷葉比她想象中躺著還要舒服,再加上四周熱氣騰騰,溫暖愜意,頭頂上琉璃頂雨聲淅瀝,聲音悅耳。 一切都恰到好處,簡直催人入眠。 害怕自己真的睡著了,余清窈只好將把眼睛重新睜開。 這時,視線里就倒映出李策臉,眉眼柔和,神情自若。 看起來就是一副真心想為腿腳不便的她洗頭發(fā)的專注模樣。 余清窈不知道為何感覺心里涌起了些酸酸的情緒。 明明他那日不是這樣說的。 不管現(xiàn)在她心里怎么委屈李策那日說的那些話讓她心里總記掛著那件事,他依然在一絲不茍地幫她清洗頭發(fā),指腹甚至還在輕揉著她的發(fā)絲,澡豆豐富的泡沫讓摩擦也變得更柔和,似乎每一根發(fā)絲都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是發(fā)絲最是無情,它們毫無感覺,根本不值得被這樣仔仔細(xì)細(xì)地搓揉。 余清窈手指不由自主地把玩起腰間的絲絳,在指頭上繞了又繞。 顯得焦躁而不安。 溫?zé)岬牧魉淮未螞_凈了泡沫,指腹又從發(fā)頂慢慢揉到了額角,李策的身子隨著往前移,幾乎抵住她濕潤的頭頂,眼睛從上往下俯視著她。 雖然兩人的視野是反著的,可也能看清對方瞳仁里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余清窈不自覺輕抿了抿唇瓣。 總覺得下一刻李策就會吻下來。 然而也沒有。 “好了,頭發(fā)洗完了?!崩畈叩穆曇魥A在雨聲里顯得更輕柔,好似吹進(jìn)屋檐里沾濕了臉頰的那一絲春雨,又癢又濕,“……接下來做什么?” 余清窈盈盈潤潤的杏眸直直望著他,濃密的睫毛像是被驚擾的蝴蝶,不安地輕顫。 水潤豐盈的上唇瓣翹起,露出被藏起的一排貝齒,怯怯小心地吐出心中所想的那兩個字。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