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歸燕(重生)、狗血文男主他自己彎了、請聽小狗狡辯、哪只鳥的逃亡、和魔王暴君一起長大、釣系總裁他被男大學(xué)生妻管嚴(yán)了、女扮男裝后我在衙門當(dāng)差、我不做人了[星際]、驚!直播連麥連到死者了、釣系O和忠犬A
余清窈蹙了蹙秀眉,身邊的人似乎對她說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只有溫?zé)岬乃€在周圍波蕩。 李策不得不用下巴壓下她的發(fā)頂,才能抵住她不斷想往上拱的動作,將她困在水里,他慢悠悠地問:“窈窈還沒回答我,是怕蟲子去哪里?” 余清窈慢慢掀起水漉漉的眼睫,好像才抽回了三魂六魄,反應(yīng)遲鈍地反問道:“去哪里?” 熱霧彌漫,李策的笑音也被水汽濡潤過,變得格外黏糊。 好似一塊融化的飴糖,在她心口黏糊糊地流淌。 她無意義地重復(fù),似是把問題拋回給他,讓他自行揣摩。 “是怕蟲子去……?” 噗嘰—— 溫?zé)岬乃锝俊?/br> 就好像大地被鋤開了一道口子,被引導(dǎo)過來的水互相擠著,爭先恐后地滲入地縫。 這不亞于地龍翻身帶來的混亂。 余清窈心口狂跳不止,忍不住扯住他的衣襟,想著借著他的力挪出浴桶,就好像怕水的貓急于逃離水面,生怕水底下會有什么怪蟲把它大口吞了。 被久久浸泡的腿有些乏力,只能顫巍巍地支撐起腰身,眼見著就快要掙離水面,離開那水底不斷游走覓食的怪蟲。 噠啦——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 “殿下!奴婢放了驅(qū)蟲的爐子在門外,是葉驛丞讓人送來的,想來是有用?!备<煜さ纳ひ羟逦攵?,“一角一個!” “不過味是有點(diǎn)難聞!”他不知里面的情況,滔滔不絕地在門外道。 余清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才蓄起的力就像是一戳就破的氣泡,‘啪’得一聲沒了。 腿軟了,她的身子猛的往下沉。 膝磕到了木桶上,發(fā)出‘咚’得一聲鈍響。 “呃嗯……” 短促的喘音從咽喉破出,捋直的舌擋不住氣音徑直沖了出來。 余清窈往后仰著腦袋,就好像一張突然被拉開的弓。 從脖頸到腰腹,彎出了一個大弧,都有著向上頂?shù)牧?,雪白的肌膚玉潤冰清。 像是一枝被暴雨澆折了腰的花,既脆弱又美麗。 李策空空的腦海里還來不及理清頭緒,門口又傳來了福安與福吉交談的聲音。 驛站的門窗并不嚴(yán)密,所以隔絕不了里外的聲音。 余清窈羞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不但是手和腿,就連頭發(fā)絲都裹住了身子。 就在一墻之隔,外面的人自顧自的在交談著正經(jīng)的事。 “別怕?!崩畈咝ν怂谎?,俯身深吻,封住她的唇。 她沒了空閑的唇舌再沒有發(fā)出聲音。 屋里的聲響都變得沒有意義。 就好似不遠(yuǎn)處林子里的鳥叫,不會被人在意。 布谷布谷、噗嘰噗嘰。 嘰喳嘰喳、噗嘰噗嘰。 水。 萬物之源。 水能滋養(yǎng)萬物,也能潤物無聲。 即便是重石墜入水里,也會被溫柔的水面卸去那千鈞的沖擊,再慢慢納入水里。 它不斷被掀開,又不斷恢復(fù)。 毫不計(jì)較人對它了些什么。 更不介意穿梭在水草之間的游蟲,東啄西碰地覓食。 嗆人的草藥味不斷隨著濃厚的煙霧送進(jìn)屋來,難聞的味道逐漸令人感到頭暈。 余清窈收緊的腰又慢慢松了下來,身子無力地往后仰倒。 李策及時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狀,停手托住她的腰背,沒讓她因?yàn)闊o力而往后倒去。 “難受了?” 余清窈弱弱地‘嗯’了一聲,臉頰上的酡紅好像是上了一層艷麗的胭脂,眼眸下水光盈盈,柔弱無依。 “頭、暈,有點(diǎn)點(diǎn)想吐……” “想吐?”李策覺察不對,忽然就將她從水里撈了起來。 余清窈虛軟的身子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力,蔫巴巴地被抱了出來。 李策在旁邊的藤椅上鋪上了沐巾,把身上還落著水珠的人兒裹住了。 余清窈無力地癱在藤椅上,檀口微張,就像條離水的魚,缺失了氧氣。 李策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并指在她頸側(cè)動脈上停留了片刻。 書上可沒說會因此想吐,他探的又不是她的喉。 所以這是病了? 李策站起身,想去叫人把隨隊(duì)的大夫找來,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頭暈,手撐在一旁的墻上,等了片刻才醒過神,好轉(zhuǎn)了一些。 鼻端難聞的草藥味重新引起了他的注意。 “福安、福吉!” 兩盆水澆滅了陶爐的火,濃煙一下被水沖淡,難聞的氣味逐漸消散。 李策望著兩個陶爐若有所思。 片刻后,福吉捂著鼻子回來,嘆氣道:“殿下,奴婢去瞧過了,知藍(lán)和春桃兩個人把草藥爐拿進(jìn)了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昏了過去,看來真的是這草藥的問題?!?/br> 他與福安就一直覺得這藥草難聞,所以在門koujiao談的時候都是捂著口鼻。 所以還沒余清窈呆在屋子里的反應(yīng)大,還只是有點(diǎn)惡心。 春桃和知藍(lán)兩個人都怕極了錢串子,所以連難聞都顧不上了,直接端進(jìn)屋子里熏,這會全都不省人事了。 “你剛剛說是三個仆役拿給你的,是葉驛丞吩咐?” 福吉點(diǎn)點(diǎn)頭,又想起了些事,說道:“他們是這樣說的,但是樓梯口的護(hù)衛(wèi)說,葉驛丞晚上高興多喝了幾口酒,醉倒了?!?/br> “殿下,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把葉驛丞抓起來,這件事怎么著也要他負(fù)責(zé),居然敢用藥草謀害殿下!” “不必,先悄悄去把那三名仆役抓起來,葉驛丞讓人看著就行?!?/br> 正在這個時候福安帶著大夫走了上來,在大夫蹲一邊驗(yàn)看陶爐里藥草的時候,又向李策稟告剛剛抓到了人。 “殿下,奴婢去驛站外請大夫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四名男子鬼鬼祟祟地準(zhǔn)備騎馬離開,就先讓人把他們都抓了起來?!?/br> 福吉拍手道:“定然是他們見到兄長去外面找大夫,知道事情敗露了,急著逃跑,還好給撞見了。” “讓人看住了,別讓他們輕輕松松自裁了?!崩畈呙嫒萆?。 “驛站外增加巡視,查看是否有人在外接應(yīng),見到可疑的先抓起來,無需稟告?!?/br> 福安、福吉連忙應(yīng)聲。 等兩人離開。 李策才盯著大夫,問道:“如何,知道里面是什么毒了么,能否解開?” 大夫手掌托著藥渣,鎮(zhèn)定地答道:“回殿下,老夫認(rèn)得這些草藥,都是山里很尋常的植物,燃燒后能麻痹身體,頭暈嘔吐,量多的時候會引發(fā)暈厥,一些山林獵戶會用這些草藥驅(qū)逐猛獸。” 李策神色霎時松了下來。 大夫鎮(zhèn)定自若,所以這對他而言就不是什么難解的毒。 “去調(diào)配解藥,速速送來?!崩畈卟幌氲R余清窈的病。 大夫領(lǐng)命下了樓,李策也轉(zhuǎn)身回到屋中。 余清窈還用沐巾裹著躺在藤椅上,身上無力,也只有一雙眼眸還能轉(zhuǎn)動,聽見他走過來聲音,就低聲問:“殿下……” “春桃和知藍(lán)都被藥暈了,眼下沒法過來幫你擦身穿衣了。”李策知她心里所想,率先回答了她的問題,他轉(zhuǎn)眸望來,“大夫配藥煮藥還要時間,你也不好就這樣等著?!?/br> 說罷,他關(guān)切地朝她身上看了眼。 “小心著涼了。” 余清窈飛快明白過來。 雖然沐巾把她表面大部分的水都吸了去,但還有很多擦不到的地方還濕濕潮潮的。 林子里本就陰寒濕冷,哪怕夏天也不能小覷。 可春桃和知藍(lán)不在,現(xiàn)在除了殿下,誰還能幫她擦水穿衣? 余清窈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心里忍不住想,如若不然還是自然晾干吧,也好過要被他仔仔細(xì)細(xì)、翻來覆去地看。 剛剛在浴桶里的事她還沒緩過來,哪里還有強(qiáng)大的心去接受這件事。 “你放心,我這次不會亂來了,我們先把衣裳穿了,好嗎?” 好像是怕她還不放心,李策一再保證道。 他不開口說這話還好,一說余清窈的眼眸就含幽帶嗔,睨了他一眼。 也就說他現(xiàn)在不亂來,剛剛是在亂來了。 這樣軟綿綿的眼神沒有半分力,反而惹人心悅。 李策湊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低聲問道:“你是覺得被我看光,不高興?” 余清窈沒有吱聲,粉頰似桃,紅通通。 這是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