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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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誰能敵得過這樣目光? 李策被她眸光輕輕一掃,心口倏然生起一陣麻癢,險些都想要傾身,再吻上去。 這到底瓦解的會是誰的底線。 他都說不準(zhǔn)了。 “以后別用這樣的眼神對我說這樣的話?!崩畈卟挥商譁厝岬馗苍谒劬ι希盟床灰姷臅r候,又低下了頭,把自己的聲音貼在她耳邊,像是有幾分不甘地咬著聲音,喑啞低沉地勸道: “小心我不做人了……” 第43章 和好 余清窈僵在原地, 一動不動。 直到李策松下遮她眼睛的手,突如其來的光亮促使她回過神來。 李策朗月一般清潤的笑臉映入眼簾,余清窈足足愣了三息才忽的用兩手捂住自己發(fā)燙的耳朵, 像是掩耳盜鈴一般,想要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聽見。 可殊不知,就是這樣下意識的反應(yīng), 反倒從側(cè)面證實了她聽見了。 “這就怕了?”他笑起來的時候,聲線低淳動聽,好像是流淌的蜜,充滿難以忽略的存在感。 “……才不是?!庇嗲羼捍桨晡⒚? 眼眸眨也不眨地瞅著他。 好似是在怪他不該貼的這么近說話,害她臉才熱了起來。 李策彎唇笑了笑, 手指撥開余清窈額頭上的幾綹碎發(fā), 讓她靈秀的眉目皆露了出來, 溫聲道:“蠟燭也快燒完了,我還是送你回西廂房休息吧?!?/br> “西廂房?”余清窈眨了幾下眼睛, 像是對這個詞感到了陌生, 須臾后才心慌意亂地低下眼睛, “也、也是, 我的東西還沒收拾,今夜還是去西廂房睡的好?!?/br> 李策幽幽地望著她,沒有出言反對, 就像是完全尊重她的任何做法,倘若余清窈要是敢再抬頭認(rèn)真看一看他的眼神,就會知道興許不止她一個人在言不由衷。 皎月盈盈, 清風(fēng)徐徐。 李策一路把余清窈送到西廂房門外, 將銅燭臺交還到她手上, 叮囑道:“明日再收拾,今夜太晚了,早些睡吧?!?/br> 這里的收拾當(dāng)然不會是指收拾好西廂房,而是收拾好東西,再搬回清涼殿。 前面的談話算是說開了先前的誤會,所以余清窈要搬出清涼殿這一件事就站不住腳了。 想到自己今日如此大動干戈地搬出去,竟隔了沒到一日就愿意搬回去,若知藍(lán)、春桃問起原因來,她難道要說是因為兩人在滿樹花燈下那一吻就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自然是不能的。 余清窈‘嗯’了一聲。 整張臉都是朝下的,只有發(fā)紅的耳尖從松軟的烏發(fā)里支棱出來,透露出主人現(xiàn)在的心情。 “那,我走了?”李策的嗓音輕輕落在耳邊,每個字好像都拖得很長,有意放慢的語調(diào)好像還等著什么挽留。 可是余清窈現(xiàn)在已經(jīng)羞到了極致,再也沒有勇氣。 就怕會再蹦出‘我會習(xí)慣,我會喜歡’之類的令人害臊的話。 “嗯?!?/br> 李策并沒有因此失望,只是溫聲道:“早點休息?!?/br> 余清窈一手端著燭臺,手心的那點光已經(jīng)很微弱了,似乎馬上就要熄滅了,可她卻渾然沒有留意,只是悄悄從屋內(nèi)伸出半個身子,視線循著游廊里那道走遠(yuǎn)的身影而去。 幽長的回廊上只有一側(cè)能照進月光,清冷的月光鋪撒在深木地板上,顏色都照淺了幾分,更照得李策身上那件月白的袍子幾近霜白色。 即便生來就是儲君,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 可無數(shù)的日夜里,他一人用膳,一人睡覺,其實還遠(yuǎn)不如她從前在遙城過得溫暖和睦。 可就是這樣長大的人,為何反而能讓她倍感溫暖。 余清窈思考著問題,不由用手指關(guān)節(jié)抵住下唇,柔軟濕潤的感覺似乎還殘留下了一分讓她回味。 她想起了那映入眼簾的滿樹花燈,也想起李策溫柔又繾綣的試探。 她臉上再次一熱,但是回籠的理智卻告訴她。 李策似乎是在用那個吻,想讓她知難而退。 可她莽撞得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牛犢,還是硬生生想要擠進他的世界。 就像春桃說的,虧欠了,加倍補償回來。 若他不能接受…… 那就再說吧。 余清窈不是那種非要撞到南墻才知退的人,她謹(jǐn)慎的就像是一株含羞草,時時刻刻想著怎樣保護自己,只是偶爾她也會想稍微往外多走幾步。 就像是一顆埋在地下的種子,終歸是要往四處長長,才知道究竟從哪一邊能拱出芽,才能生出葉。 ——才能最后開花,結(jié)果。 * 清涼殿原是用來避暑的一處住所,夏日里涼爽舒適,推開面向后院的窗,就朝著一片假山池塘,芙蕖盛開,清香怡人。 李策曾經(jīng)在這里養(yǎng)過一段時間的病,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夜色,這樣的寂寥。 和現(xiàn)在唯一的差別是,他長大了,也長高了,無須再搭著凳子去扶窗框,也能看見外面的景色。 在蠟燭熄滅之前,他離開了窗口,折返回到了床邊,看向空蕩蕩的床不由一笑。 余清窈每晚早早就睡下,有時候他回來早了,偶爾也能撞見她沒有睡著的時候,可她還是會刻意裝作睡著了,殊不知她的呼吸聲暴露了一切。 若她是睡著了,又可能會做夢。 夢里總好像是一些不好的東西在后面追她,她就會可憐兮兮地往他的身側(cè)靠,就像是小鳥為了躲避暴雨,急忙忙想要鉆進令它心安的巢xue里。 他也愿意張開手臂讓她拱進來,她便會乖巧地枕在他手臂上。 到了早上他都會早一點醒來,再把她塞回她自己的被窩里,以免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越界嚴(yán)重,還要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解釋自己的異常。 回想起自己從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小動作,李策再次笑了,只是笑容淺淺掛在唇瓣,就像一圈漣漪蕩開,水紋很快就消失在平靜的水面里。 他望了眼被褥還整齊的床,慢慢坐下,撫了撫平整的床面。 不過是一日,哪有什么不習(xí)慣的? 只是一個月的同床共枕,怎能輕易改變他二十來年、獨自一人的習(xí)慣。 篤篤—— 殿門處像是吹進來的樹枝撞了兩下,短暫的響了兩聲就沉寂下去。 李策抬頭往聲音的方向看了看。 自從載陽回來后,他倒是不擔(dān)心閬園上下會有什么不長眼的人來偷襲,只是這個時候的敲門聲…… 聲音才停歇不到片刻,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呃……” 門口處又傳來了一聲短促的驚呼,就好像沒有料到這殿門竟然沒有拴上。 李策唇角掀起笑意,側(cè)身用金剪子剪去一截焦黑的燈心,撥亮了逐漸式微的光線。 一連串輕微的腳步聲后,余清窈就出現(xiàn)在分割寢區(qū)與外間的帷幔處,她挑開一條縫,露著一張海棠醉日的小臉,在微蹙的柳眉下一雙明眸清潤如水,正朝他不好意思地眨了眨。 “我……只收拾了枕頭和被衾,其他的明日再收……”她小聲解釋自己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李策眉眼皆松,漾開了笑意,手掌拍了拍身邊的床榻,“上來吧。” 余清窈眼睛一彎,笑盈盈地抱著她最少的‘家當(dāng)’飛快地爬回了兩人的床。 倔強的蠟燭也燒干了身軀,貢獻了最后的余光,化作了一道極淡的焦味。 屋子里暗了下來,可面對面靜靜側(cè)臥著的兩人,眼睛卻仿佛都是亮著的。 “怎么不在西廂房睡了?” “擔(dān)心殿下病還沒好全。” 余清窈這個說法倒不是假的,一開始她的確是因為這個擔(dān)憂,所以她又‘裝模作樣’伸手輕輕覆在李策的額頭上。 手心暖,反襯托出李策的額頭的涼。 光潔的肌膚摸起來很舒服,余清窈不由多蹭了幾下。 李策一直等她在他額頭上多摸了好一陣,才嗓音輕揚,“還燙嗎?” 余清窈這才把手‘嗖’得一下收回自己被子里,“……不燙了?!?/br> 兩人之間的圓枕不見了,但誰也沒有再想起來。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知藍(lán)慌慌張張地沖回后罩房,把春桃揪了起來。 “不好了!王妃不見了!” 春桃本來迷迷糊糊揉著眼,聞言一驚,披上衣服就跟著知藍(lán)出門去。 “怎么回事?福吉他們可醒了?” 知藍(lán)著急地?fù)u頭,又是心急又是悔恨:“我昨夜就該陪著王妃的,她以前都不敢一個人睡一間屋子,所以天沒亮我就起來準(zhǔn)備去西廂房看一下,不想王妃竟然沒有在屋子里!” 春桃聽著知藍(lán)都快哭出來了,心里也是著急,可披了衣服走到外面,被清風(fēng)一吹腦門,忽腦子清醒過來,就把腳步一停,扭頭問知藍(lán):“你就看了西廂房,沒去查查清涼殿?” 知藍(lán)哽住了哭腔,吃驚道:“清涼殿?那、那是秦王殿下的地方……我怎么能……” “你笨啊!”春桃捏了捏她的小臉。 知藍(lán)后知后覺驚呼一聲,“??!你是說、你是說王妃昨夜睡在了清涼殿。” 這實屬她沒有想到的事。 “我就猜到昨夜王妃不要你我留下來作陪,肯定是要去和殿下和好,王妃面子薄,不好當(dāng)著我們說,只能夜深人靜的時候……”春桃叉著腰笑,帶著一些洞察事情真相的得意。 “那都是你猜的吧……”知藍(lán)半信半疑,不過又想起先前秦王向她問過北邊習(xí)俗的事,難道殿下為了哄姑娘開心,真的去弄了一棵祈福樹來?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贝禾腋纱嗤浦{(lán),兩人往清涼殿走去,沿途就碰上了福安、福吉兩人,說起王妃不在西廂房的事。 福吉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殿下一出手,哪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再說了,馬上又是殿下的生辰,王妃和殿下再不和好那怎么能行?!?/br> 福安平日不茍言笑,此刻也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