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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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尚服局漏掉了,何況我平日也不愛妝點花鈿……” “那怎么行!”春桃道:“公主、郡主、別的王妃個個都有,若只有王妃您沒有,豈不是招人眼?!备饕氖牵赝蹂磉呏挥兴晃绘九?,這一看不就知道是她的工作有失。 雖是奴婢,但是奴婢之間也是較,春桃可不想被人看輕。 余清窈沒想到春桃在這件事上居然這么固執(zhí),遲疑道:“……那用筆沾了朱砂隨意勾一個?” 春桃瞪大眼睛,覺得余清窈實在辜負了她那張老天恩賜的臉,也毫無爭奇斗艷的干勁。 “出了何事?”李策的聲音像是一汪清泉,及時化解了屋里的凝重氣氛。 春桃面對秦王時不敢囂張跋扈,連忙站好行禮,恭恭敬敬地回話。 “尚服局漏了王妃份例的花鈿,現(xiàn)在只能徒手畫一個,可奴婢畫工粗陋,怕是辜負了王妃。” “殿下,其實春桃畫的很好,沒有關系的。”余清窈也跟著站起來,為春桃說話。 李策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余清窈的臉上,在她今日格外柔美的眉眼處頓了頓,就抬步走了過來,“我來吧?!?/br> 此言一出,余清窈與春桃同時怔住。 雖然知道皇太子的畫工了得,一手丹青都能自成一派,可這眉間畫是女兒家的玩意,他何等尊貴,怎能紆尊降貴做這樣的事。 奈何兩人都沒有什么膽子對秦王說不。 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量頎長的男人信步走入,環(huán)顧四周,最后移步到窗邊半圓櫸木福字紋邊桌前,長腿一曲一伸,姿態(tài)無比自然地靠了過去,指揮道: “把那盒胭脂拿過來吧?!?/br> 余清窈見他一副胸有成算的模樣,只好端起桌子上一扁圓青花瓷妝盒就乖乖走到李策身前。 “走近來些?!崩畈卟恢缽孽篚迬辖庀铝耸裁?,正捏在手里,逆著光望來的眼眸也格外深邃,像是望不盡的夜空。 他說話的時候,背后的風將他身上似竹似松的氣息迎面吹來,仿佛要擁人入懷。 余清窈瞄了眼李策留給她的位置,那是在他兩腿之間。 她紅著臉慢吞吞挪了進去,越靠近,心就亂跳了起來,又怕被李策發(fā)現(xiàn)她凌亂的呼吸,干脆屏住了所有氣息。 最后站到一步的距離,她手里托著金泥印,如臨大敵般巴巴望著李策。 李策朝她展開手里之物,原來是一枚四方的印,玉身潔白,油潤亮澤。 “這是我的私印,刻的還算可以,花紋也清晰,你覺得如何?” 余清窈垂下眼睛,見李策把印章底面亮給她瞧。 這不是一枚字印,而是圖印。 是陽刻的銀杏葉,幾筆就栩栩如生地刻畫了一片邊沿卷曲的扇形葉。 好漂亮。 對于精致小巧的東西,余清窈總是喜愛的,這一枚印章更是深得她心。 “這是殿下自己刻的嗎?”明明刻得巧奪天工,可李策卻說的是‘還可以’,若是旁人所刻,他的評價定然不會如此低。 “是?!崩畈邲]藏捏,大方承認了。 余清窈感覺自己的心又不爭氣地撞了幾下,仿佛里頭偷偷揣了只小兔子在里頭。 可她不敢在李策面前顯露,只能努力藏起來,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 “……殿下親手刻的,當然最好不過了?!?/br> 李策笑了笑,將手里的印摁入胭脂盒里,又在自己的手背上輕壓了一下,擦去了邊緣溢出來的顏色。 “頭,低一點?!?/br> 低淳的嗓音從耳邊擦過,她的耳廓就熱了。 余清窈下意識就聽話朝他低下頭,可隨著距離被拉近,她忽然發(fā)現(xiàn)這樣面對面太難為情,尤其是看見自己慌亂的神情一覽無遺地落入李策的笑眸當中,她慌張地閉上眼睛。 就像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輕笑聲竄了過來,惹得她臉孔有些發(fā)癢,仿佛連氣息都在撩撥她。 這樣似乎更糟糕了。 閉上眼后,除了視線被擋住,其他的感官卻被無限放大。 被李策那不可忽視的氣息強勢纏繞,仿佛陷入他溫熱的懷抱。 明明沒有碰到,卻有強烈被桎梏的感覺。 甚至一陣戰(zhàn)栗忽然就從背脊竄起。 讓她禁不住想后退。 這時兩根指頭固定住了她的下巴,不是很用力,但足以讓她不能再亂動。 “別動,會花。” 余清窈僵在原處,只感覺額心處一涼,是那印章壓了上來,又停留了幾息才移開。 她暗暗松了口氣正準備把頭抬起,李策卻沒有把手松開,甚至他的臉都更靠近了一些,聲音近在咫尺。 “還沒好。“ 指腹點到她額頭上。 余清窈緊閉著眼,能感受到李策指腹的走向,每一步都細致溫柔。 李策自然溫柔,因為余清窈細膩的肌膚受不得太重的力度,否則會留有痕跡。 他順著圓印壓出來的邊緣,慢慢擦掉多余的印跡,余光瞥見余清窈因為緊張而輕抖的睫羽。 他以目光無聲打量。 余清窈大婚那日穿得極為艷麗,可過重的妝容將她清麗秀絕的容顏也遮去了三分,今日這淡妝就正好,沒有過多的修飾,反而讓她的肌膚更加瑩潤透白,眉羽睫毛的黑,就好像工筆寫意中最具靈氣的勾畫,輕描出美人的風骨與美麗。 小巧的瓊鼻下唇瓣暈著自然的櫻紅色,飽脹的兩片唇瓣微張,還能窺見里頭些許潔白的貝齒。 像是半遮半掩的待開的花苞,里面藏著無人知曉的春色。 一直都游刃有余的李策呼吸微微一窒,理智想要挪開視線,本能卻徘徊不走。 甚至那輕捏在下巴的手指有慢慢往上的趨勢。 余清窈察覺怪異,忍不住睜開眼問他:“殿下,可是好了?” 李策難能可貴地在她面前驚了一下,被她直直望來的目光逼迫,倉促挪開了視線,同時松開了手。 “好了?!?/br> 余清窈下意識想摸自己的額頭,未干的印跡有些涼還有些粘,但被李策及時擋住。 “碰了會花掉,去鏡子前看吧?!彼纳ひ粲行┼硢〉统?,就好像心里悶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無法宣泄。 不過余清窈卻沒能聽出他的異樣,只點了點頭,如蒙大赦一般快步坐回妝臺前。 春桃也從鏡子里欣賞了一下這獨特的花鈿,贊不絕口:“奴婢還沒見過這種樣式的花紋,真好看?!?/br> 余清窈只敢摸著倒映在鏡子上的圖案,唇角彎彎,夸道:“好看。” 李策還倚在窗前,遠遠望著余清窈因滿意而翹起的唇角。 他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胸腔里充盈了滿足。 第27章 欺負 大旻有逢旬大慶的習慣,今年正好是太后的甲子年。 不但皇家國戚、滿朝文武,甚至封疆大吏、外藩使臣都要前來參拜。 只是這樣的盛會與余清窈的阿耶無關。 北邊的蠻夷一年中有半數(shù)以上的時間,無間斷地sao擾邊境,只有冰封雪凍的日子才能令他們安分一些。 余清窈早知道此次是見不到阿耶,倒也沒有顯得特別失落,對前來接引她的內(nèi)官淺笑致謝。 小內(nèi)官剛剛有意告知她,就是怕這位秦王妃萬一在壽宴上見不到親人會失落,現(xiàn)在看見她能夠坦然接受,說明這秦王妃還是沉得住氣的人,也就放下了心。 遂又說道:“太后娘娘對秦王妃一直很好奇,起初還擔心秦王妃不適應宮里生活,若是不巧生了病,這次就也沒機會見著了?!?/br> 余清窈冷汗都要落下來了。 倘若她想拒絕參加壽宴,那么能給出的理由無非就是生病。 可聽小內(nèi)官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太后娘娘原本以為她會稱病不來。 假如她真的稱病,以太后這般精明的人又怎能猜不出真假。 余清窈誠惶誠恐,“蒙太后娘娘照拂,臣妾在宮里無有不適,今次得娘娘記掛,感激涕零,自是要當面跪謝太后娘娘的恩情。” 小內(nèi)官見余清窈如此上道,眼笑眉飛,“王妃真是聰慧機敏,太后娘娘想必會對您一見如故,鐘愛有加?!?/br> 余清窈捏住手里的紈扇,含笑接過內(nèi)官的奉承話。 上一世,在她剛被定為楚王妃時,宮里的內(nèi)官也是這樣和顏悅色,可后來她失了名節(jié),只能淪為側(cè)妃,他們馬上就換了一種面目。 所以余清窈從來不敢輕信他們的迎合奉承話。 夾道兩邊樹蔭如蓋,花香怡人。 這是宮城里最重要的道路之一,可直接由西華門直通到奉天殿、太極宮。 而閬園正處于這條宮道的西側(cè)。 還未到正午,陽光已經(jīng)有了灼熱的溫度。 宮道邊上正停著兩頂妃紅色華蓋櫻桃木的轎攆,垂幔撩開,其中一位身著禮服的少女拿著紈扇對自己猛扇著涼風。 “你怎知道秦王妃今日也會來?萬一她不肯來,本公主豈不是白等了?”說話的人正是七公主華昌。 另一個轎攆里端坐著一位年紀和她相仿的少女,從垂幔里露出一張精心修飾過的芙蓉面,不甚肯定道:“是睿哥哥告訴我的,既然是皇祖母下的懿旨,她難道還敢不從?” “秦王妃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就是奇怪你什么時候和我大哥好上了?他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華昌公主撇了撇嘴,“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別這樣說,睿哥哥也知道我一直都喜歡太子哥哥,他肯定只是關心我罷了?!碧m陽郡主連忙解釋,生怕華昌公主以為自己移情別戀,“我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小人?!?/br> 這話也把余府的大小姐余薇白拐著彎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