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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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并不厚的卷宗讓他足足看了有七、八遍,他從文件包里掏出一個本子,把卷宗的關(guān)健部分全部摘抄下來。 當(dāng)他認為自己把這些數(shù)字與內(nèi)容都裝進腦子的時候,他才伸了一個懶腰,一抬頭,天已然亮了。 曲朗把資料全部收拾好,正準(zhǔn)備出門,門被敲了一下,曲朗剛要說‘請進’,夏一航如風(fēng)一般沖了進來。 “你真的看了一宿?”夏一航把手里的豆?jié){和油條放在他面前問。 曲朗點了點頭,在水池下洗了一把臉,這才回到桌子邊上與夏一航吃起了早餐。 “歐陽雪的案子,看似不起眼,但細究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復(fù)雜的。”曲朗早就想找夏一航好好分析一番,昨天夏一航還喊他參加隊里的案情分析會,曲朗想了想沒有同意。 夏一航好像就等著他問說:“我就知道你著急,要不今天我也不能來這么早,說吧,以你的觀察呢?卷宗你也看了,我想聽聽你的分析?!毕囊缓胶攘艘豢诙?jié){說。 曲朗有些遺憾地說:“我沒勘察過現(xiàn)場,沒有發(fā)言權(quán),我想聽你的?!鼻屎芸炀统酝炅耍戳艘谎郾?,剛剛六點鐘。 夏一航也把最后一根油條塞進嘴里說:“歐陽雪殺的肖遲瑞這個是肯定的,我們的法醫(yī)也證實了這一點,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為什么要殺他,我們分析了好久也不明白?!?/br> 曲朗點頭。 夏一航補充說:“有了這樣的理由,就會有那樣的推斷,反正就是沒有一個能說得過去的合理的理由。” 曲朗皺著眉頭兀自沉思,習(xí)慣性的用拇指和食指按壓太陽xue “以他們倆的關(guān)系來看一定是情殺,歐陽雪不是請了私家偵探嗎?現(xiàn)在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也不知道她找的是哪家,或者她根本就沒找,而是找認識的人去調(diào)查呢?” 夏一航嗯了一聲說:“這個都有可能,問題是,她的閨蜜說她還有一部手機,我們根本就沒看到,這個就奇怪了?!?/br> 曲朗繼續(xù)問道:“當(dāng)時現(xiàn)場沒有留下其它有用的線索嗎?” 夏一航搖了搖頭,道:“聞濤山莊雖然豪華氣派,但居住的人并不多,歐陽雪他們常駐的家也不是這里,最近她父親病了,她才搬到這里,而且這里的攝像頭基本都壞了,因為人太少了,也沒人愿意修?!?/br> 曲朗哦了一聲,蹙眉在想著什么,然后繼續(xù)問道:“兇器竟然是一把水果刀?說明肖遲瑞進來的時候并沒有帶兇器。” 夏一航說道:“我們搜查得很仔細,他進屋的時候,絕對沒有帶兇器?!?/br> “這不符合常理呀,要是有殺人的準(zhǔn)備,而且他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會死,所以,拿著兇器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而水果刀只能說明是臨時起意?!?/br> “好多地方都有說不過去的?!?/br> 夏一航想起什么似的說:“其實兇器應(yīng)該是兩件?!?/br> “哦,”曲朗感興趣地問:“還有?” 夏一航說:“還有一個就是歐陽雪的絲巾,因為歐陽雪的脖子上是有勒痕的,雖然泡在水里淡化了許多?!?/br> 曲朗點了點頭說:“看樣兩個人是你死我活的較量,下的都是死手?!?/br> “現(xiàn)場打斗痕跡特別明顯,兩人是經(jīng)過了激烈的搏斗而且是在床上。應(yīng)該是這樣的,兇手進來后,歐陽雪有可能還在睡覺,但肯定沒睡踏實,兇手把絲由纏了上去,歐陽雪反應(yīng)特別快,用手將絲巾抓住,兩人開始在床上扭打,想不到的是,歐陽雪竟然占了上風(fēng),在廝打中,她隨手拿到了床頭柜上的水果刀,然后……” 曲朗蹙著眉點了點頭,淡淡道:“肖遲瑞是抱著殺歐陽雪的目的來的,就不知道是不是歐陽雪請來的?!?/br> 夏一航一副了然模樣說:“這樣看歐陽雪應(yīng)該是沒有準(zhǔn)備的?!?/br> 曲朗點頭。 曲朗想了一會說:“能不能還有第三人呢?歐陽雪事先就想與他來一個了斷,事先找人來幫她……一切都是歐陽雪下的套,引誘肖遲瑞過來,然后……也就是說第三個人早就存在,只是你們沒查出來?” 夏一航搖頭說:“任何人的行為都要留下蛛絲馬跡,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曲朗不死心地問:“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夏一航馬上說:“應(yīng)該沒有,我們的刑偵證明了這一點,再說,如果是歐陽雪事先安排的,肖遲瑞為什么要戴頭套?而且還死了?” 第24章 奇怪的鑰匙 曲朗疑慮地問:“這兩個人太虐了,怎么猜想都不能成行,而且她還死了,要是有第三人她能死嗎?” 夏一航一攤兩手說:“最難解釋的就是肖遲瑞戴的頭套,這說明他并不是歐陽雪邀請來的,他并不想讓她知道自己。” “有沒有可能是事后歐陽雪給他套上的?”曲朗說。 “可能性太小了。”夏一航表示不認同。 曲朗點了點頭,表示同夏一航的觀點,繼續(xù)問道:“有沒有這種可能,當(dāng)然,我是說假設(shè),歐陽雪為了回歸家庭,擺脫糾纏她的肖遲瑞,但肖遲瑞剛嘗到甜頭怎肯罷休,于是前來報復(fù)。而歐陽雪恰恰看到了他這一點,所以事先有所準(zhǔn)備,或者說本來屋子里還有第三人……” 夏一航搖頭道:“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這種情況。”他攤了攤雙手,繼續(xù)道:“我們進行了無數(shù)次的證明,屋內(nèi)應(yīng)該沒有第三者,而且,雖然好多攝像頭都壞了,但不是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