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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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南思曼老姐妹的女婿送了她一個冰種翡翠手鐲,打麻將逛街的時候老姐妹三句話不離女婿和手鐲,還要順便明里暗里拉踩沈羨是個離婚棄婦。 南思曼回到家就跟自家老公抱怨,沈恩遠(yuǎn)這段時間也叫人在找,但冰種帝王綠的翡翠手鐲本就稀少,找了半個多月才找到,但賣家突然說不賣了,無論加多少價都不賣。 為此南思曼消沉好一陣兒。 南思曼是容城人,當(dāng)年跟沈恩遠(yuǎn)在大學(xué)相識,兩情相悅后不惜遠(yuǎn)嫁安城,這么多年沈恩遠(yuǎn)對她一直都很好,孩子也都很孝順,她身上還有幾分被寵出來的天真。 看著南思曼笑的眼睛都彎起來,沈羨問:“你怎么知道我媽喜歡這個?” “你爸爸的陣仗這么大,我又不瞎怎么能不知道?” 沈羨看著他:“所以,我爸罵的那個無良的截胡商人,就是你?” 顧衍微微笑道:“嗯,幫爸爸省點錢?!?/br> 沈羨:“……” 他真是自來熟的很,爸媽叫的比她還親切! 下樓后,沈羨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她媽和顧衍的戲。 南思曼先是做作地推脫,然后顧衍態(tài)度頗好,說是送給她的新年禮物,南思曼半推半就地接受,戴手上后不忘囑托顧衍要好好照顧她的寶貝閨女。 顧衍態(tài)度始終是晚輩該有的謙遜。 她mama顯然很吃這套,仿佛忘記一大早去她房間捉j(luò)ian的事,不僅留顧衍在這吃早飯,還給板著臉的沈恩遠(yuǎn)做思想工作。 投其所好這招,他已經(jīng)用到爐火純青了。 早飯后,沈恩遠(yuǎn)把顧衍叫去書房,沈羨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她看著身旁的沈司瀾,抱怨道:“哥,你怎么還帶背后陰人的,昨晚不是說好幫我保密嗎?” “誰跟你說好了?”沈司瀾嫌棄地看著她,“你好歹跟顧衍生活三年,不知道找人做事得許人好處?” 沈羨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叫你把媽喊來的?” 沈司瀾挑了挑眉。 “他圖什么?”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rèn),”沈司瀾更加嫌棄地看著她,“要是沒有今天早上這出,你們倆的復(fù)婚日程不知道得拖多久,現(xiàn)在沒有爸媽的阻礙,你還能拿什么借口攔他?” 沈羨:“……!” 她就說昨晚明明把門鎖的死死的!原來是那混蛋故意開的! 她冷聲問:“他拿什么賄賂的你?” 沈司瀾微微一笑:“他給我下部電影也投資了十幾個億?!?/br> 沈羨:“……” 見錢忘妹! 顧衍半個小時后才下樓,沈羨準(zhǔn)備起身時,聽到沈司瀾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響起:“不要因為被傷過,就不相信愛情?!?/br> 沈羨愣了下,然后低低地嗯了聲。 - 那晚過后,生活沒有什么變化,顧衍沒有急于復(fù)婚,但經(jīng)過協(xié)商,他還是搬到沈羨的公寓暫住。 說是協(xié)商,他也是好聲好氣地商量,但她根本繞不過他,幾句話就被他帶進(jìn)溝里。 沈羨當(dāng)天晚上使喚他大掃除,看著家里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積在心口的怒火才發(fā)泄差不多。 她的公寓不大,只有兩百平左右,跟蘭水公館根本沒法比,顧衍住進(jìn)來后顯得更擠,他也不嫌棄不挑剔,安之若素的很。 多個人本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但沈羨就是覺得房間滿滿的,不像她自己住的時候那么空曠。 以交住宿費為由,沈羨更心安理得的使喚他,早飯晚飯都要他親手做,飯后也要他負(fù)責(zé)收拾,顧衍也是好脾氣的順著她。 但這混蛋表面有多溫柔,骨子里就有多惡劣,白天越是對她百依百順,晚上就要在床上狠狠地報復(fù)回來,拿她那句“交住宿費”說事,次次都要折騰她求饒才行。 慢慢的,沈羨不敢再故意挑他的刺,因為最后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沈羨跟顧衍提過讓他搬走,他畢竟是集團總裁,工作比她忙的多累的多,十號名邸距離顧氏很遠(yuǎn),路上耽誤很多不必要的時間,他晚上回來陪她,工作都只能帶到書房處理。 顧衍悶聲質(zhì)問:“你是不是嫌我煩?” 沈羨:“……” “住宿費我都交了,你不讓我住我也得住?!?/br> 她也沒再提,他愿意住就讓他住,反正累的不是她。 兩人的相處模式總體很平淡,時不時斗個嘴,雖然沈羨總是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平淡的生活融著絲絲縷縷的甜蜜,愛意也悄無聲息的滋長。 天氣轉(zhuǎn)暖,顧衍抱著她在陽臺看安城入春的第一場雨。 雨滴砸在玻璃窗上,下的越來越急促。 她的頭發(fā)沒再剪,已經(jīng)到過肩的位置,顧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纏著她的發(fā)絲,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她的脖頸。 沈羨則是看著窗外的雨景。 “七七。”他突然低聲喚她的名字。 沈羨沒在意:“嗯?” 顧衍將她的臉扳過來,觸及他深眸的那刻,沈羨仿佛被他眼底的炙熱燙到,她心臟緊了緊,睜著眼睛看他。 “你現(xiàn)在重新愛上我了嗎?” 距離太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濃稠的情緒,沈羨眼底閃過短暫的慌亂,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良久,久到沈羨空白的大腦重新找回意識,但仍是沒有想到該怎么回應(yīng)。 顧衍溫柔地親吻她的唇角,語氣是強勢的勢在必得:“你會重新愛上我,像你最愛我的時候那樣?!?/br> 又是漫長的沉默。 沈羨聽到自己說:“嗯,我會的?!?/br> - 沈羨表妹南歡的婚禮在五月份舉辦,天氣不冷也不熱。 海島上種滿了玫瑰花,花香混著海水的咸濕隨風(fēng)飄散,沈羨望著不遠(yuǎn)處的花海,滿意地稱贊:“傅明禮對歡歡挺上心的?!?/br> 顧衍牽著她的手,不滿地瞥著她:“沒有我對你上心?!?/br> 沈羨:“……” 連這都要攀比,他真的很幼稚。 他們倆只是來參加婚禮的,但不少人都主動過來搭話,想跟顧衍搭上線,沈羨實在不想聽他們的恭維,跟顧衍說了聲便去化妝間看南歡。 見她過來,南歡喊了聲:“表姐。” 沈羨看著身穿白色婚紗的南歡,笑著問:“緊張嗎?” 南歡如實點頭:“有點兒?!?/br> 沈羨手掌放到她的肩上,安撫道:“緊張是正常的,心如止水地參加婚禮,結(jié)局都是不幸福的?!?/br> 話落,她想起她和顧衍的婚禮。 一樣的奢華無度,規(guī)格甚至比南歡的還要高,雖然顧衍那時候不愛她,但該給她的一樣不少。 她當(dāng)時確實挺緊張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連戒指都能掉。 見南歡的頭發(fā)還沒做,沈羨沒多說什么,只是替她理了理長發(fā),“歡歡,新婚快樂。” 南歡臉上露出甜美的笑:“表姐,你也一定要幸福哦?!?/br> 幸福是能感染身邊人的,看著她笑的這么開心,沈羨嘴角不自覺彎起來。 …… 婚禮邀請的人不多,但辦的確實很奢華。 沈羨坐在前排,看著被舅舅牽著身走過紅毯的南歡,精致的妝容掩飾不住她眼底的期待,緊張,嬌羞。 像極了當(dāng)年她和顧衍的婚禮。 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也是這副期待的模樣吧。 悠揚的鋼琴曲飄蕩在教堂內(nèi),沈羨搭在扶手上的手突然被溫?zé)岬氖终莆兆?,她眼眸微動,看向身?cè)的男人:“怎么了?” 背景音樂太吵,顧衍身體朝她湊過來,薄唇貼在她的耳畔,聲音低沉的如情語呢喃:“我愛你?!?/br> 他唇上笑意淺淺,看著她的眼睛,像是眼里只有她。 沈羨屏住呼吸,內(nèi)心腹誹,別人家的婚禮,他搶什么戲啊? - 這兩天坐飛機太累,婚禮結(jié)束后,沈羨在酒店午睡,等她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顧衍不在房間。 剛要給他打電話,頁面突然蹦出來電顯示——季輕舟。 他給她打電話干嘛? 難道顧衍出事了? 沈羨心臟緊了緊,忙著點開接通,沒等她開口,季輕舟的聲音響起:“嫂子,我在你們酒店樓下,阿衍現(xiàn)在有事走不開,要我接你去他那兒。” 別人的婚禮,他能有什么事兒? 想是這么想,沈羨還是換了身衣服下樓。 酒店門口停著輛很sao包的跑車,季輕舟穿著花襯衫,臉上帶著黑色墨鏡,同樣sao包地坐在車?yán)铩?/br> 見她下來,季輕舟忙著走過來,摘下眼鏡看她,“嫂子,你不換身衣服嗎?” 沈羨下樓時沒多想,從行李箱里隨便翻出條白色襯衫裙。 “為什么要換衣服?”她狐疑地看著他,是要帶她去什么正式場合嗎? “沒事,不換也行?!奔据p舟忙著道。 車子行使十五分鐘左右,最后抵達(dá)一座古老的教堂。 季輕舟下車替她拉開車門,“嫂子,你進(jìn)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