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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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恒坐在副駕駛,瞥了眼兩人的神色,開始匯報:“剛剛蓄謀開摩托車撞沈總的是靳時嶼的私生粉,因為上次沈總和他鬧緋聞,被這兩個私生粉盯上了,這段時間都在跟蹤沈總,” 頓了頓,他問:“沈總,您沒察覺到嗎?” 沈羨回想...是覺得有人在跟蹤她,但她以為是幻覺,或者是顧衍派來的人跟著的,就沒多注意。 沈羨:“好,我知道了。” 周文恒回頭問:“顧總,怎么處理那兩個人?” 顧衍冷聲道:“交給警察?!?/br> 周文恒:“是?!?/br> 這句輕飄飄的交給警察,周文恒當然聽懂他的意思——那兩個不良少女的前途算是毀了。 沈羨也沒多說什么,這年頭粉絲追星這么狂野嗎?都直接開摩托車撞人? 她當然不會給她們求情,只是畢竟是靳時嶼的粉絲,沈羨還是給他發(fā)了條短信,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說清楚。 沒過三秒,靳時嶼的電話撥過來:“七七,你沒事吧?” 沈羨剛要說“沒事”,又低又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差點被摩托車撞死,你說有事沒事?” 沈羨無言的瞪著他,跟靳時嶼解釋:“我沒受傷,顧衍正好在附近?!?/br> 靳時嶼很愧疚:“對不起七七,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是我的錯?!?/br> 雖然是靳時嶼的粉絲,但也是因為靳時嶼去莫斯科找她才會鬧出這么多的事,既然話說開還是準備繼續(xù)當朋友,沈羨不想叫他這么愧疚。 “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想想還是應該和你說一聲,要是你的競爭對手知道這件事,估計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到時候?qū)δ愕男蜗髸杏绊??!?/br> 車內(nèi)光線昏暗,顧衍靠在車后背上,黑眸落在女人身上。 她眉眼含笑,輕聲和話筒那段的男人解釋,就是怕他因為這件事愧疚。 她正常說話的嗓音很輕柔慵懶,有種如沐春風的安撫功效。 但受傷的明明是他,她不知道過來關心他嗎? 要不是他抱著她,她就直接轉身走人了,上車后,也沒關心過他的手疼不疼。 他的手真的很疼,疼到快沒有知覺。 在她專心打電話的時候,顧衍不再掩飾什么,他眉頭緊蹙,臉色微微泛白,好在車內(nèi)光線昏暗,不那么容易看清。 耳邊是女人輕懶的聲音,手腕好像比剛才還疼,這股疼痛怎么都緩不過去,他閉上眼睛,只能逼著自己慢慢適應。 從前因為別的男人吃醋,他自始至終都是理智的,因為他知道沈羨不喜歡其他人,跟他們接觸什么原因都可能,唯獨不可能是因為喜歡。 但現(xiàn)在,她可以對其他男人,明晃晃地表達關心,甚至在乎別的男人的情緒,關心別的男人的前途,而他就坐在她身邊,她都不多對他說一句話。 哪怕不是出于男女間的關心,只是因為他們倆是朋友,但他還是嫉妒,他嫉妒的要發(fā)狂。 沈羨掛斷電話后,轉過臉看向顧衍,他闔著眸假寐。 她的視線落到他受傷的手腕處,有衣服遮蓋看不到傷口,剛才流的血沾在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 細看,現(xiàn)在還在往下滴血。 傷的很嚴重? 沈羨心里有些愧疚,要不是他突然出現(xiàn),現(xiàn)在被撞成植物人的可能就是她。 這么一想,她心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喚他:“顧衍?” 顧衍沒有反應,還是閉著眼睛,借著車燈微弱的光線,他臉色也有些發(fā)白,帶著幾分脆弱破碎感。 “顧衍,顧衍,顧衍...” 連叫好幾聲,男人才緩緩掀開眼皮:“有事?” 她聲音放低:“你的手很疼嗎?” 顧衍沒理她,又閉上眼。 沈羨:“……” 沈羨本著人道主義關心幾句,他不搭理她,她也不再問。 她剛要別過臉,男人突然倒吸口氣:“嗯,很疼?!?/br> 沒等沈羨搞清楚他為什么突然想通不矯情了,男人朝她身邊移過去點:“我的手很疼,都流血了?!?/br> 沈羨:“……” 她冷著聲音:“知道疼還往車上撞,你這苦rou計要是沒使好手還要不要?” 他就是故意的,明明能躲過去,偏要站著不動。 越想他剛才那副不要命的樣兒沈羨越來氣:“你當自己是超人還是奧特曼?凡夫俗體去擋摩托車......” 顧衍打斷她的話:“你在心疼我?” 沈羨不想跟他廢話,這混蛋腦子里的中二病真是沒救了,以為那樣耍帥很酷?。?! 沈羨越看他這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越煩躁,她蹙起眉頭:“下次使苦rou計直接往車上撞,弄個半身不遂的我直接以身相許?!?/br> “你說真的?”他聲音里竟然隱隱含著期待。 沈羨:“……” 幼稚。 誰要以身相許。 真當現(xiàn)在是古代啊。 她環(huán)著胸,笑瞇瞇地看他:“不過你要是半身不遂,我礙著救命之恩綁死在你身邊,到時候我不保證不會出去偷吃?!?/br> 顧衍:“……” 他陰惻惻地看著她:“你要是敢出去偷吃,我就叫人把小白臉撞成植物人,你找一個我撞一個,找一對我撞一雙。” 不僅幼稚,還是個暴君。 沈羨不想跟他廢話,托腮看向車外。 顧衍看著她眉目嗔怒,薄唇不自覺地勾了勾。 車子很快抵達醫(yī)院,這家私人醫(yī)院是顧氏的產(chǎn)業(yè),聽說老板受傷有頂級醫(yī)生專門在門口候著。 沈羨抬腿要跟進去,顧衍低眸瞧著她,又恢復那副無聊的調(diào)調(diào):“咱們倆什么關系?” 沈羨有些莫名:“沒關系。” 顧衍朝她微微一笑:“既然沒關系沈小姐還是別跟進去,等會醫(yī)生給我檢查傷口可是要脫衣服的,連褲子都脫的那種,我怕你占我便宜?!?/br> 沈羨:“……” 他顧左右而言他,沈羨心底隱隱有些猜測,她挑著眉:“又不是沒看過......” 顧衍非常正經(jīng):“以前我們是夫妻,你想怎么看都可以,現(xiàn)在按你說的我們沒關系,自然不能讓你亂看,這點男德我還是守的?!?/br> 他朝她的方向湊近,低聲曖昧道:“不過沈小姐要是愿意給我個名分,想看什么都行?!?/br> 他眼里蓄著笑,黑眸漆黑,緊盯著她。 四目相對。 醫(yī)院走廊光線明亮,能看清彼此眼底的各種情緒。 片刻后,沈羨錯開視線,她后退拉開距離:“進去吧,讓醫(yī)生給你包扎。” 顧衍仍是笑:“乖,去椅子上坐著?!?/br> 轉身時,男人眼底的笑斂去,怕她看見傷口心疼,可她真的漠不關心,心底又難免有幾分失落。 病房內(nèi),周文恒眼睜睜地看著被血染紅的毛衣下面,幾乎是血rou模糊的手腕,他感覺傷口再深點就要割到動脈。 光線下,男人面色平靜,只是細看的話,額頭上沁著薄汗,下顎線都緊繃著。 到底是劇痛,醫(yī)生上藥時,他疼的閉上眼。 全程面色平靜,沒有任何聲音。 周文恒難以理解,為什么顧總要把自己糟蹋成這樣? 自虐上癮嗎? 成功人士都這樣?不把命當命? 想惹沈總心疼嗎? 可沈總并沒有很心疼的樣子呢。 “咔噠——” 開門聲傳來,沈羨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顧衍的胳膊用白色紗布包裹著,看不出受傷的嚴重情況。 應該是很嚴重,以她對他的了解,平時沒事的時候他能哼哼唧唧半天,真要受傷嚴重倒是不會吭聲。 她走過去,面色尋常地問醫(yī)生:“他傷的嚴重嗎?” 醫(yī)生想起顧衍的叮囑:“不嚴重,就是短時間不能沾水,洗澡的時候要避開手腕,顧總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傷要按時涂藥膏,休養(yǎng)半個月就能全好?!?/br> 其他地方也受傷了? 沈羨的眉頭蹙得更深:“好,謝謝張醫(yī)生?!?/br> 上車后,沈羨看向別臉看向窗外的男人,想到張醫(yī)生的話,問他:“你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傷?” 顧衍回過頭:“有。” “在哪兒?” “大腿,你要幫我涂藥嗎?” 沈羨:“……” 永遠的流氓。 顧衍看她氣的沒話說,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朝她那邊湊近,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鼻翼嗅著她身上的清香。 沈羨還沒推開他,就聽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七七,你那天說我的愛是負擔,我很生氣,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她為什么不能這么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