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年頭,誰還信有鬼??? 劉道長一想起自己從剛剛那個愣頭青手里把活搶了過來,還硬生生提高了18倍的酬勞,就是一陣得意。 “嘁,這種屁大點(diǎn)的少年,還敢跟我劉全友搶生意?” 劉道長得意地笑著,便在樓梯上坐了下來。 一坐就是20分鐘,劉道長抽空喊幾聲‘咄!’‘呔!’之類的話,再搖了搖鈴鐺,心中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滿意。 現(xiàn)在總算可以回去交差了。 劉道長想到一會那院長還得對自己千恩萬謝,更加得意無比。 走上樓梯,劉道長捻著胡子,盤算著這錢該怎么花,突然,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這樓梯怎么這么長?” 劉道長狐疑不已,他記得自己只下了一層,醫(yī)院總共四層,他應(yīng)該在三層才對,不到一分鐘就能上樓,他好像花了好幾分鐘了。 劉道長一直在上樓,發(fā)現(xiàn)一直不到頂。 他退到樓口一看,還是三層。 這…… 劉道長背后有些涼意。 他咽了咽唾沫,“我不是眼花了吧?” 劉道長快速跑上路,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三樓,周圍環(huán)境和自己剛剛待的地方竟然一模一樣。 劉道長雙腿有些發(fā)抖,背后已經(jīng)有冷汗流下。 此刻,一陣梭梭聲響起,好似什么東西在地上爬一樣。 產(chǎn)科病房的門是幾年前的雙開門制式,現(xiàn)在算起來已經(jīng)是老式門了,半扇門從里面被推開,劉道長看到一個嬰兒從病房爬了出來,詭笑著,旁若無人地向廁所爬去。 “媽呀!” 劉道長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廁所的水龍頭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在空曠的樓道格外響亮。 劉道長顫顫巍巍躲在墻角,摸著自己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怎么……回事?!! 那個嬰兒是什么?! 醫(yī)院的樓道到了晚上只有冷光灑下,劉道長聽過一個傳說,說是怕暖光影響了徘徊在醫(yī)院內(nèi)死者的靈魂,怕它們晚上出來鬧事。 謠言歸謠言,但乍一見到這種詭異的清醒,劉道長雙腿已經(jīng)直不起來了,衛(wèi)生間在樓梯不遠(yuǎn)處,劉道長靠在墻后,聽見水聲停止,一陣啪嗒啪嗒地聲音又傳出來,正向自己這里靠近。 誰還不知道,那是沾了水的人手掌拍擊地面的聲音。 “祖師爺在上!佛祖在上!耶穌在上!我劉全友回去給你們燒香磕頭,一定要保佑我?。 ?/br> 劉道長現(xiàn)在都要哭了。那啪嗒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劉道長怪叫一聲,朝著樓下跑去。 下了樓,啪嗒聲還在樓道回響,劉道長又下了幾層,算起來都已經(jīng)是b1樓了,那聲音還在。 劉道長牙關(guān)打顫,握著桃木劍和從市場上淘來的符紙,大吼道:“快來救我?。。 ?/br> 辦公室里,秦昆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jī),許洋不停地看著表,嘟囔著劉道長怎么還不回來。許建國則忐忑地坐在那里。 三人各懷心事,突然,一個凄厲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許洋心中咯噔一聲:“壞了!” 劉道長的聲音很模糊,好似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或是喉嚨里塞了什么東西,傳出來的時候,因為喊得太用力,破了聲,更添幾分凄厲。 許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劉道長出事了?!怎么辦!” 許洋焦急地自言自語,突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秦昆,抓住他的衣領(lǐng)道:“小子!你不是會抓鬼嗎?快去救劉道長啊!” 秦昆把許洋的手打開,對他的無理很反感。 “一,捉鬼的事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又沒逼他。二,我一個騙子,哪懂這些啊?!?/br> “你!”許洋被反駁的啞口無言,他指著秦昆,“若不是我爸在這,我非得揍你不可!” 崩—— 秦昆失手,將手里的玻璃杯捏碎。 臥槽……你真是挑釁?。坷献痈刹贿^靈偵科那怪胎師兄妹,還打不過你了?! “來試試?” 秦昆瞪了許洋一眼,許洋看到他竟然能將玻璃杯捏碎,畏懼地后退幾步,心中驚駭不已。 許建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兒子還是個不靠譜的,看面前的少年,年紀(jì)雖不大,本事還是有的。隨便捏碎一個玻璃杯,那得幾百斤的手勁?許建國是部隊下來的,當(dāng)年部隊里也沒見幾個人有這種本事啊。 “秦大師……求你出手吧,犬子沒禮貌,我在這里陪不是了,咱醫(yī)院可是市里模范醫(yī)院,不能再出事了??!” 秦昆無動于衷,一掃剛剛的沉默,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現(xiàn)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 許建國心虛,知道剛才的舉動肯定惹到秦昆不快,氣急敗壞地抽了許洋一巴掌:“還不給秦大師道歉!” 許洋拒絕道:“就他?他算什么大師!” “還敢亂說!” 許建國朝著兒子抽了一耳光,許洋難以置信地捂著臉,許建國渾身氣勢不怒自威:“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 許洋咬著牙,瞪了一眼秦昆:“小子,你等著!別給我裝蒜,我這就出去找人來救劉道長!” 許洋摔門而去,許建國急忙從保險柜里拿出一沓人民幣,醫(yī)院是半私立性質(zhì),他也算股東之一,身價不菲,如果醫(yī)院再出點(diǎn)什么事,招牌可就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