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他轉(zhuǎn)過身來,與看場老頭說了起來,兩人嘀咕了一會兒,看場老頭去拿鑰匙,隨后啟動了挖沙船。 陸林與唐胖子上了船,隨后來到了剛才所在的地方。 當(dāng)來到河面上的這一區(qū)域時,兩人越發(fā)感覺此處的氣場有些不對,涼風(fēng)嗖嗖,甚至有點兒陰冷了。 事實上,不但是他們兩位天師,就連王友田和看場老頭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兩人下意識地抱起了胳膊來,止不住地打冷戰(zhàn)。 陸林站在船邊,打量著黑黝黝的水中,沉默了一會兒,回頭對旁邊的唐胖子說道:“那東西在水里……” 唐胖子點頭,想了想,說道:“會是什么呢?” 陸林說道:“按道理說,應(yīng)該不是比較兇惡的那種,要不然就不是托夢,而是別的手段了。” 他說完,開始準(zhǔn)備脫衣服來,唐胖子看到,趕忙攔他,然后說道:“你打算下水去?” 陸林說對,下去看看。 唐胖子攔著他說道:“要下也是我下去啊,哪里用得著麻煩你?” 陸林笑了,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得了一個天賦,叫做水性精通,在水下活動如游魚……” 他簡單解釋了一下,然而唐胖子卻說道:“這河看著不干凈,臭烘烘的,你下去了,清理起來很麻煩的,我雖然沒有水性精通的天賦,但自小就學(xué)過游泳,在墨爾本上大學(xué)的時候還是游泳健將呢,還是讓我來吧……” 陸林瞧見唐胖子有心表現(xiàn),也沒有太多爭辯,開口說道:“那行,我在旁邊給你掠陣,有任何狀況,你都別慌?!?/br> 唐胖子瞧見陸林沒有跟他多爭,很是高興,當(dāng)下也是脫得全身就剩下一條褲衩,然后活動了一下身子,緊接著在王友田、看場老頭和陸林的注視下,朝著河水底下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他雖然被人稱作“唐胖子”,看上去身高體胖,宛如鐵塔一般,但實際上并不是虛胖,還是很有肌rou的,感覺用“壯”來形容,似乎更好一些。 此刻唐胖子扎入水中,船上幾人就瞧見他撲騰兩下,隨后就不見了蹤影。 等了差不多一分多鐘,王友田看著黑沉沉的水面,不由得有些心慌,忍不住問起了陸林來:“陸首席,唐先生他不會有事吧?” 陸林瞇著眼睛,淡定自若地說道:“會有什么事?” 王友田說道:“很多啊,有可能被河底的水草絆到了,也有可能河底下有蛇之類的,又或者……你們說的那種臟東西呢?” 陸林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懂的還挺多的嗎?” 他不置可否地說完,卻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此又等了好一會兒,突然間水面翻騰,卻見唐胖子拖著一黑影浮上了水面來。 陸林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唐胖子背著的,居然是一具尸體。 一具濕漉漉的女尸。 瞧見那毫無生息、長發(fā)覆面的尸體,陸林的眼皮下意識地疾跳了數(shù)下,而旁邊的王友田瞧見更是不堪,大叫一聲,差點兒直接跌落到了河里去。 陸林伸出手來,一把拉住了旁邊有些驚慌失措的王友田,責(zé)備道:“慌什么?” 隨后他又朝著河里的唐胖子喊道:“沒事吧?” 唐胖子吐出了口中積水,開口說道:“沒事,我在河底之下,找到了這具尸體,身上綁著石頭,看模樣好像是有些天了,但并沒有高度腐化,顯然是有些說道的,所以就自作主張,把她給拽上來了……” 那具女尸在河水里泡了些時日,但一來沒有高度腐爛,二來肚子沒有高高鼓起,著實是有些“奇特”。 陸林見多了場面,更是與僵尸一類的玩意正面交過手,何等骯臟之事都經(jīng)歷過了,自然也沒有半點兒介意的想法,俯身到了船邊,幫著唐胖子將那具女尸給拉上了甲板來。 這過程中王友田頗多糾結(jié),又覺得這玩意太過于晦氣,不想把這具女尸弄上船,但又不敢提出異議,生怕得罪了陸林與唐胖子兩人。 畢竟兩人可是為了他方才前來此處排憂解難的,人家唐先生更是直接跳進了河里去,還去河底撈尸上來…… 這樣的作派,他又怎敢有太多牢sao話? 如此糾結(jié)間,陸林已經(jīng)將女尸接上來,并且隨后又把唐胖子給拉上了船來。 弄完這些,陸林忍著惡臭,拿出了手機,調(diào)出了閃光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瞧見這具女尸渾身泡得發(fā)白,水草一樣的黑色頭發(fā)又覆蓋著面容,著實有些難以瞧清楚,但認(rèn)真打量,卻還是能夠瞧見女尸身上有多處挫傷,看著并不像是溺水而亡的…… 而爬上來的唐胖子稍微甩干了身上有些發(fā)腥的河水之后,從旁邊的衣服中拿出了手機來,對準(zhǔn)了這女尸拍了幾張照,隨后蹲下了身子來。 他將那女尸臉上的黑發(fā)給撥開一些,露出了對方的臉龐來。 陸林借著燈光,仔細(xì)打量了一眼,瞧見是個清秀的年輕女子,雖然因為在河底淤泥之中浸泡了多日,具體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恐怖,但依稀能夠瞧出生前的模樣來…… 就在他打量著這具女尸的時候,旁邊的王友田卻是忍不住驚叫了起來:“蕓娘?” 第九十章 緣由 聽到王友田的驚呼聲,正感覺有些難以下手的陸林頓時就揚起了眉頭來,問道:“認(rèn)識?” 王友田滿臉驚慌地點頭說道:“認(rèn)識,這是我媳婦家里的侄女,她大哥的女兒,叫做聶蕓娘,今年十九歲,在鎮(zhèn)子的衛(wèi)生院當(dāng)護士,還算乖巧,聽說談了一個男朋友,然后我聽我媳婦說她跟家里鬧矛盾,好像跟男朋友跑去哪兒旅游了……怎么會在這里啊,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