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這個不必多言,陸林與青松子以及茅山諸人簡單聊過之后,又去與唐胖子見了一回。 唐胖子經(jīng)過兩回磨難,此番雖然被救了回來,但依然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氣。 好在他本身就是天師,身體素質(zhì)不是常人可比,性命倒也無憂。 至于他妹子…… 陸林在來的路上,就被青松子告知情況,知曉也是受了頗多折磨,身心俱傷。 畢竟指望徐菩薩手下這幫人講究什么禮儀道德,著實是個笑話。 好在徐菩薩需要她來拿捏唐胖子,所以從表面上看,狀態(tài)似乎要比唐胖子要更好一些…… 陸林與唐胖子單獨見了面,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他發(fā)現(xiàn)這哥們精神著實疲憊,著實不堪,也就不準(zhǔn)備多加打擾,只是告訴他放心些,他走時告誡過馬蘭花等人,那幫人要是對唐胖子家的產(chǎn)業(yè)動手,他自然也會投桃報李,誰也別想安生…… 徐菩薩雖然性子暴戾,但也不是那種一意孤行之輩,所以短暫時間內(nèi),他家里應(yīng)該不會受到牽連。 而陸林也與青松子商量過了,回頭青松子會派人將這兄妹二人送往安全之處養(yǎng)傷。 等到稍微好一些,就離開柬埔寨,去往別處靜養(yǎng)。 總之一切安排妥當(dāng),安心養(yǎng)傷就是。 陸林交代完畢,也算是仁至義盡,準(zhǔn)備離開,這個時候唐胖子卻拉住了他的手,讓他稍等一下。 隨后,唐胖子遞給了陸林一塊紅玉。 這塊紅玉有半個巴掌大,看上去頗多雜質(zhì),并不是什么名貴玉種,但雕工卻還不錯,中間用鏤空的技法,雕出了一條大魚,看模樣仿佛是劍魚…… 那雕工古樸大氣,細(xì)節(jié)又頗多,有種惟妙惟肖的感覺。 陸林打量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問道:“這個是什么?” 唐胖子開口說道:“你應(yīng)該知曉,我自號‘劍魚道人’,稱自己出身南海陷空島……” 陸林點頭,說道:“對,聽你說過一次?!?/br> 唐胖子苦笑,說:“我此刻的師門出處,其實是崆峒,之前說南海陷空島,只不過是吹牛逼的假話?!?/br> 陸林聽了,點頭說道:“這才符合常理?!?/br> 唐胖子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所謂南海陷空島,其實是需要機緣,最終晉級轉(zhuǎn)職的,但也有例外,正如茅山宗這幫人所要去的那個什么赤西湖海眼,我聽他們說了,正是想要找尋其中的線索——但其實,我當(dāng)初獲得天道軟件之時,也遇到了些機緣,便是這塊劍魚玉符,它上面有南海陷空島的禁制,也許能夠讓你獲得認(rèn)同……” 陸林聽了,趕忙要將東西還給唐胖子,然而唐胖子卻執(zhí)意不拿,開口說道:“你們這回,去探索那什么海眼秘xue,想必比屏連山那兒要兇險十倍,你拿著這塊玉符,或許能夠保全性命?!?/br> 陸林說道:“這是你的機緣,我若是強奪了,那像什么話?” 唐胖子滿臉通紅,卻是有些發(fā)惱了:“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么多的客氣話?你若是不拿,我就摔地上去了!” 陸林聽他這般說,終于不再拒絕,將那玉符小心收好。 唐胖子說了這一番話,精神也有些恍惚,疲憊得很,陸林不再打擾,直接告辭離開。 這邊出來,青松子在打電話,過了一會兒他方才打完,笑著對陸林說道:“你可知道西港那邊都亂了套?徐菩薩都快瘋了,全城搜捕,手下人差點兒跟警察干上了……” 陸林笑了笑,卻也不接茬。 青松子能夠瞧出陸林的疲憊之色,當(dāng)下也是說道:“唐家兄妹入夜我就找人送走,你折騰兩天,想必是累得不行,先去休息吧……一切有我?!?/br> 陸林的確是困得不行,聽到他這般說,也沒有客氣,直接去茅山安排之處,躺下便睡著。 次日醒來,唐家兄妹已經(jīng)送走了,茅山的人除了兩人留守之外,也全部都撒了出去,陸林出來找人,那李會鵬與他分說之后,給他弄了些咸菜小粥。 陸林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與此人閑聊。 之前因為顏如水、連晉一的關(guān)系,這年輕人對陸林的態(tài)度并不和睦,好在瞧見他本事之后,李會鵬卻也轉(zhuǎn)過了彎兒來,言語之間,頗多敬佩。 陸林對此人的前倨后恭不以為意,而是直接問起了赤西湖海眼的情況來。 陸林本就是青松子請來的奧援,所以李會鵬并不隱瞞,告訴他茅山宗這幾日也并未閑著,雖然因為惡了徐菩薩這地頭蛇而略有遲緩,但他們隨即又從國內(nèi)請來一名專門研究水文地理的專家,那人卻是水鬼世家出身,幾百年傳承的手藝,昨日便到了,與茅山宗請的當(dāng)?shù)貪O民巡視赤西河沿岸,現(xiàn)在似乎鎖定了幾處地方。 青松子已經(jīng)帶人過去核查了,只要確定了那海眼之處,便可以潛入秘xue,探取珍寶。 聽到李會鵬的話語,陸林心中感慨,曉得這茅山宗果然能量巨大,當(dāng)真是不可小覷之輩…… 兩人無事閑聊,彼此都有顧忌,所以繞開了白云觀的話題,再加上李會鵬刻意討好,不知不覺間,氣氛卻變得越發(fā)融洽。 青松子等人出去了一天,差不多到下午之時方才回來。 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裹著大衣、前凸后翹的漂亮女子,頭發(fā)邊緣濕漉漉的,皮膚上也多有水珠,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