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牌么……我對這套理論并不贊同?！?/br>
    “鑒于它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潛淵癥患者的神秘學(xué)公識，我認為有必要祛魅?！?/br>
    “就純粹基于統(tǒng)計學(xué)而言，其中有著太多的矛盾，你應(yīng)該知道二十二張大阿卡那牌對應(yīng)二十二個奧林匹斯神，而感染者的異象有些是塔羅牌的字面意思，有些又卻對應(yīng)幻想神話中的神?！?/br>
    “例如太陽的暗示就很簡單粗暴，對應(yīng)的往往是一些焦炭、熔巖類的異象，可高塔卻對應(yīng)的是波塞冬海神，是一些液態(tài)的異象，很多無法與塔羅牌契合的異象也只能強行歸類?！?/br>
    “再說到精神驅(qū)動力，這一點更是無稽之談，和我調(diào)查過的一些樣本有很大出入。”

    “這套理論根本沒有按照嚴謹?shù)倪壿嬤M行分類，推斷統(tǒng)計，分類變量，均值，眾數(shù)，沒有囊括這些要素?！?/br>
    “只是一些占星術(shù)神棍的手筆，我自己有一些初步的猜想，但還需要完善。”

    “理查德道金斯提出過一種名為‘模因’的概念，興許異象的源頭并不是來自個人，其導(dǎo)致想象界成形的區(qū)域性象征概念才是誘因?！?/br>
    “就如同宇宙奇點勢能擴張一樣，異象也是因為……”

    李斯特不帶感情說出一大串后，尤金根本不想聽了，急忙打斷。

    “不要再說了，求求了，占星術(shù)神棍挺好的?！?/br>
    尤金看著電子屏幕還在不斷的比對信息，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找了這么久還沒找到，應(yīng)該是后一種可能了，屠夫是自己分裂或者是遭遇了什么變故才有那么多的人，而與真實世界的人無關(guān)?！?/br>
    李斯特搖了搖頭，說道：“僅僅是資料庫里沒有并不能說明什么，并不排除非法入境的可能?！?/br>
    尤金無語，倒不是這種說法有什么不對，回復(fù)道：“但哪里有這么巧，那樣概率也太低了吧，的確有不少非法入境的人，移民局不可能沒有作為，能僥幸沒被抓到的只是少數(shù)?！?/br>
    這倒是令李斯特有些震驚，觀察了一會兒尤金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后，他沒想到有人會這樣想。

    “移民局只是一種管理手段，在我對目前自由聯(lián)盟的數(shù)學(xué)經(jīng)濟模型擬出大概框架后，發(fā)現(xiàn)了很大的漏洞，大量臟累工作被一些幽靈給取而代之了，這些幽靈基數(shù)比你想象的要龐大，很多洗衣店餐廳或者說紡織廠，一些支出動向也是不明，只是掛著幾個公民，根本無法支撐那樣巨量的工作，更別提那些流竄的性工作者和癮君子，我表達得足夠清楚么?！?/br>
    李斯特沒有把話完全挑明。

    移民局的作用，主要是讓這些人“完全聽話”。

    “你真的是數(shù)學(xué)教授么，老師不都應(yīng)該……儒雅隨和么?！?/br>
    尤金對李斯特一本正經(jīng)說著極其危險的事情有些訝異。

    “我一個同事會以學(xué)分和論文為由要求一些女學(xué)生給他提供服務(wù)?！?/br>
    李斯特平靜說道。

    “cao，你能說點……正面的東西嗎？略微輕松一點的話題?！?/br>
    尤金快要被逼瘋了。

    “嗯……正面的東西是存在的，你只要想一些讓你快樂的回憶，這樣一來，一個新的問題，就被轉(zhuǎn)化為了一個已經(jīng)解決的問題?！?/br>
    李斯特面無表情說道。

    “信不信我殺了你……”

    尤金眼皮狂跳，無比懷念柯林。

    “看來在資料庫里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br>
    他拿起海勒的照片，之所以用這個名字，只是因為之前的屠夫叫海勒。

    “這是監(jiān)控攝像頭截下來的照片。”

    李斯特知道有人潛伏進了sct，也不知道他如今爬到了什么位置，他只和格蕾一人對接情報。

    “要在根本沒有線索的情況下找一個人么。”

    李斯特眉頭緊皺，目前還沒有任何突破性的線索，洛城都市圈范圍之大，人口之多，這樣無異于大海撈針。

    “你有沒有一些朋友，能力或異象是和偵察類有關(guān)的?！?/br>
    他尋找著其它突破口。

    “你不是不信占星術(shù)神棍那一套么？”

    尤金沒好氣的說道。

    “……，這其中沒有聯(lián)系，看樣子是沒有了，那這樣吧，我們?nèi)ヒ恍└腥菊呔起^，把我們見過屠夫的消息放出去?！?/br>
    李斯特只好這樣做。

    因為sct進入洛城，和他們有著某種聯(lián)系的睪丸癌互助會正在通過各種手段對象征界進行破壞，感染者人數(shù)逐步增加著，一些感染者往往會聚集在一些酒館里交換心得，以及作樂。

    “也只有這樣了，希望能引他上鉤，不過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萬一有些感染者當(dāng)場暴走了要殺人怎么辦？”

    尤金問道。

    “其實這些沒有自控力的感染者，也并非野獸，只要不受到一些矛盾問題的引導(dǎo)，以及驚嚇，失重感，威脅，緊張性，只要在心緒穩(wěn)定的時候，他們還是很好說話的?！?/br>
    李斯特用警廳內(nèi)咖啡機白嫖著咖啡，他已經(jīng)續(xù)了十二杯左右了，但因為是上峰來的探員，并沒有人說什么。

    “你這等于沒說好吧?！?/br>
    尤金無語。

    “嗯……如果不是sct的最高干部，或者說精銳人員，我想碰上絕大多數(shù)沒有陣營歸屬的感染者，應(yīng)該問題不大，嚴格來講，我是準s級的感染者?！?/br>
    “用通俗的塔羅牌來說，暗示是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