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婉月過來迎接他,并說衛(wèi)管事又派人送了蔬菜和rou、魚等食材,蕭楠將脫下的外衣交給她,道:“衛(wèi)管事怎么這么熱情?他不是不敢過來的么?” “誰知道呢?!蓖裨碌?。 “想必是小慈又散布了什么關(guān)于我的傳言?!笔掗溃斑@些人真是趨炎附勢。” “反正我們又可以吃頓好的了,也不用去買菜啦?!泵捞m是個小孩,哪里懂這些,只是吃飽飯就高興了。 “少爺,您的腿沒犯病吧?出去這么久了,天氣也不好?!蓖裨玛P(guān)心道。 “沒事,收了些房租,可供我們接下來的開銷?!彼麑⒆约和壬系墓陌旁谧郎希彩乾F(xiàn)買的。 “美蘭,你過來。”蕭楠把輪椅搖到了書桌前后,叫道。 “少爺,怎么了?”美蘭以為他要幫忙,連忙把剛和過面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是要拿拖鞋么?” “不不,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禮物?!笔掗压陌蜷_,拿出了一個洋百貨店里出售的洋娃娃,每個小女孩兒時都會有洋娃娃的吧,除此之外,他還買了個最古老版本的泰迪熊,外加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 這個泰迪熊,若是保存到一百年后也算是價值不菲的古董了,沒想到這種地方竟然還有原版的外國進口貨。 就因為覺得這玩意兒有收藏價值,他才買的。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跟在超市見到了夾娃娃機一樣,把他看中的兔子也買了。 這些玩具把他的公文包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哇啊啊啊啊??!”美蘭激動得都蹦起來了,“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你覺得咱們院子里還有人會喜歡玩這些娃娃嗎?是少爺我么?”蕭楠故意道,“當然是買給我們的小公主啦!” “少爺,您太寵她了!”阿承道,“快謝謝少爺!” “謝謝少爺??!”美蘭做夢也沒想過自己能有這些有錢人家小姐才有的娃娃,簡直幸福得要上天了。 “少爺以后若是當了爹,肯定會把自己女兒寵壞的?!蓖裨略谝慌匀滩蛔⌒α似饋?,眼前竟然憧憬起了未來來。 “這幾個娃娃可值錢了,我以前做工幾個月的錢都不夠買,美蘭,你要愛惜點啊!”阿承看著美蘭抱著一堆娃娃愛不釋手,提醒了一句。 “這、這么貴的???那少爺您以后不要亂買這些東西了……”美蘭有點擔心了。 “沒關(guān)系,以后我們會越來越有錢的?!笔掗隽藗€懶腰道,“我要去床上躺一會兒,晚上還要去聽戲?!?/br> 和柳遷對峙也實在太讓人感到疲憊了,是那種精神上的疲憊,要時刻緊繃著,好似一松懈,就會被他所蠱惑。 這比他前幾天跑遍了整個蕭府還覺得累。 第40章 大帥之子 小慈在晚上七點的時候準時出現(xiàn)了。她也許是利用蕭楠給的金條走了不少關(guān)系,明明是個丫鬟,卻能來去自如,好似不受到任何約束。 而她每次來到蕭楠的院子里時,脾氣就越發(fā)的大,好似在蕭楠這里才能找到自尊似的。 蕭楠已經(jīng)穿戴整齊等著她了,他坐在輪椅里,腿上蓋著素色的毯子,既是為了保暖,也是為了遮掩自己的殘疾部位,乍一看真看不出他是少了一條腿的。 小慈打量著蕭楠,道:“不錯不錯,十三少終于有點少爺?shù)臍鈩萘?。你們跟著我走吧,那戲樓距離這里還挺遠的,據(jù)說不到深夜,暗燈劇團是不會開幕的,我們可以提前等著。” 她說提前等著,就是希望蕭楠能多和其他蕭家權(quán)貴有所交流,社交也是擴張權(quán)勢的重要手段,而蕭楠幾乎沒有任何渠道能和蕭家其他的權(quán)貴進行有效的交流。 要知道,戲樓就算是七少爺,也沒有資格能進入。反倒是大老爺寵愛的小妾,姨太太什么的,卻能夠大搖大擺的進出,這也證明,今晚到場的客人,必然是緊密圍在大老爺身邊的那個圈子。 蕭府的構(gòu)造雖說顯得很龐大繁雜,卻有專門給貴人過的廊道,風吹不著雨打不著的,蕭楠之前身份太低,只能走小路,因此在下雨天淋了個透。 現(xiàn)在他只憑著手中的那塊看戲玉牌準入證,竟也能夠登上這廊道了。 廊道修建的極為用心,幾步就能看到木制的花架或者是裝飾用的擺設(shè),兩邊時而都是欄桿長椅,時而是鏤空的花窗,時而是一段有著各種形狀小窗的封閉過道,有的低端隨著地勢起伏,亦有搭在人工溪道的小橋,還有不少路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讓人暈頭轉(zhuǎn)向。估計其他少爺太太什么的通過這些漫長的廊道時,肯定也是讓人抬著過的。 小慈在前面引路,蕭楠這次倒是不用自己走了。由于廊道的屋檐設(shè)計,盡管外面還下著雨,卻沒有一絲雨灌入廊道里。 只是這本應(yīng)是一年最熱的時候,氣溫卻始終在二十度上下徘徊,也真是太反常了。 蕭城本來就是個反常的地方。 而隨著他們進入內(nèi)院的范圍,所謂內(nèi)院,就是蕭家真正權(quán)貴居住的地方。通過廊道時看到的外面的景致,也越發(fā)顯得豪華精美,有時庭院深深,有時金碧輝煌。 甚至,他們還能遠遠的看到抬著其他少爺小姐的隊伍經(jīng)過,看他們的架勢,很有氣派,前呼后擁的。倒是蕭楠只帶了兩個隨從,登時顯得寒酸了。 就算自己進入了戲樓,估計也不一定能和這些奢靡的貴族說上話。蕭楠心道。他其實挺討厭社交的,到了民國時代卻生生被逼得要和各種階層的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