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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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完四個條件后,侯大利道:“綜上所述,黃玲玲犯罪的可能性非常大,需要對黃玲玲實(shí)施全面調(diào)查,用技術(shù)手段鎖定其行蹤,依法派員跟蹤監(jiān)控,全面分析江州和湖州的視頻監(jiān)控資料。凡是與黃玲玲有過接觸的人,都要納入我們的調(diào)查范圍?!?/br> 侯大利分析之時,參會的偵查員們都沒有說話,只剩下記錄聲和呼吸聲。 老樸“嘩”地?fù)u了下折扇,道:“大利組長不僅僅是對江州刑警支隊(duì)提出要求,同樣也是對湖州刑警支隊(duì)提出要求。省公安廳開展偵辦命案積案的‘秋風(fēng)’行動以來,專案二組和專案六組最有希望率先破案,費(fèi)廳長、程總隊(duì)如今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個小組。費(fèi)廳分別跟湖州和江州的領(lǐng)導(dǎo)通了電話,希望大家打起精神,集中人力物力,力爭率先破案,拔得頭籌?!?/br> 支隊(duì)長陳陽表態(tài)道:“我們馬上回去開會,把任務(wù)布置下去,還是那句老話,橫向到邊,縱向到底,不留死角?!?/br> 散會以后,陳陽和滕鵬飛要布置具體工作,返回刑警老樓。 坐上車,陳陽想到侯大利講話的場景,道:“侯大利這小子,年齡不大,參加工作時間短,到省廳工作時間不長,硬是有了神探的氣場。我們這一群老偵查員,在他面前還真沒有多少話說?!?/br> 滕鵬飛道:“他分析得有道理,兇手多半就是黃玲玲。但是,現(xiàn)在談案件偵破還為時過早,證據(jù)鏈條仍然殘破不全。” 第八章 來自正面的兇狠一刀 侯大利和老樸留在小會議室,又梳理了一遍湖州系列殺人案,之后前往樓下小飯廳。 ??傇缭缇偷仍谛★垙d里,見到侯大利,笑道:“今天董事長特意打了招呼,又送來兩箱海鮮,都是從漁場直接裝箱,空運(yùn)過來的,非常新鮮。” 侯大利道:“又麻煩丁總了。” ??偟溃骸岸】倳r常念著你,還想請你到廠里喝茶?!?/br> 侯大利想起了關(guān)鵬局長的那一番話,心中一動,道:“我這一段時間就在江州,你去問一問丁總,他哪天有空,我去拜訪他。” ??傁驳溃骸澳呛?,那好,我回去就給丁總報告?!?/br> 老樸搖著折扇,道:“空運(yùn)來的海鮮,我們想起來都流口水,跟著大利才有這口福?!?/br> 常總道:“樸老師過來,我們一樣倒履相迎。” 閑聊幾句,常總離開,老樸目光掃了一圈,道:“張小舒和張劍波沒來,是去殯儀館了嗎?” 吳雪道:“樸老師目光如炬,他們到殯儀館查看碎尸案尸體,還沒有回來?!?/br> 在殯儀館內(nèi)設(shè)的法醫(yī)中心,張劍波和張小舒還在研究破碎的尸塊。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張小舒面對尸體時能做到心平氣和了,就如從業(yè)多年的老法醫(yī)。她拿起有刀痕的那根肋骨后,指著刀痕,道:“張主任,從傷痕來看,這刀是從正面捅進(jìn)去的?!?/br> 張劍波接過肋骨,拿起放大鏡觀察肋骨上的傷痕,道:“小舒,這一刀在肋骨上留下的刀傷挺明顯的。你說,捅這刀時,萬秀是活著呢,還是死了?” “我最初在做尸檢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這一刀捅得這么狠,不應(yīng)該是捅尸體,捅尸體用不著這么大的勁。只有面對活人的時候,出于憤怒等原因,才能捅得這么狠?!睆埿∈婺贸鲆恢Ш炞止P,又自言自語地道,“刀傷在第五根肋骨上,剛好護(hù)住心臟?!?/br> 張劍波見到張小舒的眼神在自己肋骨處看來看去,道:“要做實(shí)驗(yàn)就大大方方的,來吧,我視死如歸?!?/br> 張小舒拿著簽字筆在張劍波身體上比畫幾下,道:“我和黃玲玲身高差不多,你和萬秀身高也接近。從刀痕來看,黃玲玲就是站在萬秀正對面,從下往上捅,這才在肋骨下緣形成刀傷?!?/br> 張劍波同意了張小舒的判斷,道:“如果躺在地上,很難形成這種刀傷。萬秀30多歲,還沒有到骨質(zhì)疏松的年齡。黃玲玲得有多恨他,才能捅出這種痕跡?!?/br> 張小舒道:“雪姐給我聊過,黃玲玲是外表溫柔、內(nèi)心狂熱的女人,有自我毀滅的傾向。她會全心全意愛一個人,可是這個人辜負(fù)她時,她會特別仇恨?!?/br> 張劍波沉吟道:“湖州系列殺人案有一個重要特點(diǎn),兇手殺人前,使用了迷藥‘任我行’來對付受害者。碎尸案與湖州系列殺人案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河中拋尸,面對面捅人。如果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兇手就是由智力型犯罪向暴力型犯罪轉(zhuǎn)變。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也有可能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碎尸案的尸塊在河水中浸泡,頭骨和部分尸塊被煮過,胸腹丟失,總體來說留給警方的線索不多。張劍波和張小舒通過反復(fù)研究肋骨上刀痕的位置,確定了兇案發(fā)生時的一個細(xì)節(jié)——兩人正面相對,兇手是在被害人活著的時候捅了這一刀。 兩人又將尸塊重新擺了一次,沒有更多新發(fā)現(xiàn),這才走出殯儀館。在車上,張劍波打開手機(jī),發(fā)現(xiàn)有許多未接電話。 來到小飯廳,張小舒坐在侯大利對面。這個空位是老樸特意留出來的位置,其用意基本上不加掩飾。 老樸望著張小舒,道:“劍波是老法醫(yī),小舒是新法醫(yī),你們兩個人的段位不一樣,怎么在那邊這么久?” 張劍波奇怪地道:“為什么說我們段位不一樣,小舒水平不錯,熟悉人體結(jié)構(gòu),判斷力很強(qiá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