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書迷正在閱讀:侯大利刑偵筆記8:舊案尋蹤、侯大利刑偵筆記7:并案偵破、快穿娛樂系統(tǒng)之男色如云(H)、七零大廠青梅竹馬、重生八零:撩漢發(fā)家養(yǎng)崽崽、穿成綠茶山鬼的小傀儡、貪珠玉、我?guī)捅榕诨夷嬉u[快穿]、穿成被迫寵愛虐文女主的反派、回頭草追著讓我吃
火苗被皦玉用掌心護(hù)著,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送到眼前,照亮了整個桌面,晏諳眸中卻暗了一瞬。 明明一早就料到,又像是剛剛才明白,他總是不撞南墻不死心,非要經(jīng)歷過一遭才能徹底撲滅心底里那點愚不可及的奢望。 他根本無法撼動孔令行及太子分毫。 去歲的科舉案受益者是孔家,即便是嚴(yán)文嵩利益熏心,難保證其中就沒有孔家哪怕一點手筆,然而最終受罰的只有嚴(yán)文嵩一人,孔家連一句訓(xùn)斥都沒有。其實只要想想便知,連御史臺都是孔令行的,誰敢開口彈劾他? 時隔一年,如今的火銃一案,從城西的古玩鋪子,到以高昂價格倒賣的火銃,一個教會竟能拿到朝廷嚴(yán)格掌控的火銃,已經(jīng)不能簡單地歸結(jié)為失敗或是恥辱了,其中的官官勾結(jié)、相互袒護(hù),牽扯之廣難以想象,只此一事徹查就足以耗費掉瑞昌帝幾乎所有精力。然而火銃所丟失的數(shù)量龐大,從那日紅蓮教掌握的數(shù)量來看,遠(yuǎn)不足以致使晏謙戰(zhàn)敗,那么剩下的火銃落到了哪里? 如果說整頓吏治進(jìn)展得格外順利,簡直像是故意借此分散注意掩人耳目,直到追查剩余火銃的蹤跡這一步,就遭到了阻攔。 從教徒手中繳獲的火銃上確實印著朝廷的編號,剩余的則隨著那場爆炸化為碎片,查無可查。被運到晏謙手里的火銃有多少是假的?無跡可尋。還有多少火銃流失在外?無人知曉。 或許紅蓮教拿到的就是全部,至少可以說是這樣。 皦玉撐著臉,歪了歪頭,“衡王殿下,別人都有后招,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把所有的底牌都壓在了追查火銃這一件事上?!?/br> 晏諳抬眸,燃燒的火苗跳動得厲害。 動不了孔令行,自然也動不了被他保護(hù)在羽翼下的太子。幾乎滿朝文武唯孔家馬首是瞻、追隨太子,很諷刺,朝堂就是以這樣一種形式固若金湯,連本該主宰這一切的瑞昌帝都曾嘆“無人可用”。 前世,晏諳不顧性命地去找太子私藏龍袍的證據(jù),哪怕明知是圈套也要奮不顧身地往里跳,可是拿到證據(jù)之后呢?在沒看清整個朝局之前,他曾經(jīng)天真地以為拿到太子居心叵測意圖不軌的證據(jù),就能讓滿朝文武看清太子的真面目,可難道這些精明的官員會不知道自己追隨的太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嗎?他們再清楚不過!晏諳幾乎可以想到,就算自己僥幸將證據(jù)送出去,憑借這些官員舌燦蓮花的功夫,也定能為太子開罪,到頭來不過幾日無關(guān)緊要的禁足……甚至只是不痛不癢的訓(xùn)斥。 晏諳面臨死局,卻不是他一個人的死亡,而是整個朝堂的淡漠、沉淪與消亡。 “你都找到我府上來了,難道就沒算出我的破局之法?” “我倒是算出了一個將死之人,不知道是不是殿下想要的那個?”皦玉從懷中摸出三枚嶄新的銅錢,在掌心攥了片刻,抬手拋在桌面上。三枚銅錢跳躍著,翻滾旋轉(zhuǎn),在燭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異樣的光彩。 作者有話說: 無獎競猜環(huán)節(jié),這個領(lǐng)盒飯的人會是誰? 第69章 繾綣吻 衡王府的廚子這段日子格外忙碌,一開始是要拿著王爺送來的食譜研究藥膳,后來故侍衛(wèi)身子好了不用食補,這每天的飯菜也得要滋味有滋味,要營養(yǎng)有營養(yǎng),賣相還得好看,日日都得變著花樣做新菜式,愁得他們對著灶臺頭發(fā)都要掉光了。 再后來不用廚子絞盡腦汁地想了,衡王殿下每日親自點菜,后廚拿著菜單子滿京城地采購新鮮食材,永遠(yuǎn)都不知道下一頓的菜是什么沒見過的新花樣,好歹算是不用愁了,只需提心吊膽,別把這沒試過的新菜做壞了就行。 皦玉倒是借此沾了光,每日最快樂的時候就是打開食盒那一刻,衡王府的伙食這樣好,這倒是來之前沒有想到的。一段時間下來,不僅人氣色好了,連阿烏都被養(yǎng)得圓了一圈。 今日早早回府,晏諳慣例到后廚巡視了一圈,還是覺得不滿意,又親自跑到寶福樓提了幾樣點心?;氐礁咸煲呀?jīng)黑了,一問下人故岑居然還沒回來,晏諳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接他。 這個時候訓(xùn)練場上的士兵早就走光了,只剩下故岑……以及被拉著留下來陪他的廉宇。 “不練了不練了?!绷罾鄣孟囟?,將刀械丟到一邊,“你最近怎么回事?走得一天比一天晚,天天這么練,你大病初愈的,身子吃得消嗎?” “就是身子虛弱才得多練練,沒本事怎么做王爺?shù)氖绦l(wèi)?!惫梳S口道。 “那也不能這么個練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走火入魔了,”廉宇賣慘,“可憐了我,這都一連幾天了,天黑前就沒回家過?!?/br> 皎潔的月光灑滿整個訓(xùn)練場,時候確實不早了。故岑彎腰從地上撿起刀,將使用過的器械歸攏到一旁的架子上,轉(zhuǎn)過身對廉宇笑道:“辛苦你這個陪練了,走吧,去寶福樓,我請客?!?/br> 昏暗的夜色罩住了山川原野,遠(yuǎn)處的群山,近處的樹木,一切都在黑暗中變得模糊,唯有門口等候的那一道身影,由于太過熟悉而變得格外清晰。 晏諳朝他走過來的時候,故岑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見過校尉!”廉宇也沒想到都這么晚了,一出來還能見到晏諳。 故岑沒說話,俯身行了個禮,直起身子時晏諳已經(jīng)站在了他跟前,脫下披風(fēng)往他身上披,故岑連忙擋了一下:“王爺!您怎么能為屬下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