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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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新來的那個!” 故岑剛進來就被人叫住,他轉過身,“你叫我?” “嗯,就是你。今天練槍,你去武器庫把咱們隊要用的長槍搬來?!?/br> 他皺了皺眉,卻沒多說什么,應聲便去了。 “二十多桿長槍,就你自己來拿?”登記領槍時,恰巧遇見廉宇,他如今已經(jīng)晉升百戶了。 “嗯?!惫梳行o奈地聳了聳肩膀。 廉宇便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為難故岑了,他眉眼冷了幾分,“我去叫幾個人幫你?!?/br> 卻不想被故岑攔了下來:“這點小事就不勞煩大人手底下其他兄弟了,”他輕松地道,“我多跑兩趟就能拿完,不算什么?!?/br> 聽他這么說了,廉宇便也沒堅持。如今只是搬兩趟東西還不算什么大事,要是叫人過去幫忙,倒不知道還有什么排擠在后頭等著。他明面上能看顧著些,暗地里總也沒辦法面面俱到。 二十多桿長槍搬回去,故岑累出了汗,蟄得傷口有些刺痛,還是照常歸隊訓練。 一上午辛苦訓練結束,幾人一組要將新學的槍法打一遍,為數(shù)不多受到表揚的,故岑是其中之一。 他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忽視四面八方投來的審視的目光。 中午放飯時,大家都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故岑則一個人尋了個安靜地方,剛吃了兩口,廉宇便端著自己的飯過來了。 故岑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個位置。 廉宇笑了笑,坐在他旁邊扒了兩口飯,邊嚼邊望著不遠處的人群,“在衡王殿下府上沒受過這待遇吧?” “什么待遇?!惫梳唤?jīng)心地道。 “從前官宦世家有個不良風氣,大多數(shù)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都會憑借著家里的勢力進到軍營里,美其名曰“歷練”,實則只是混上兩年,以此作為經(jīng)驗談資,方便日后家中給找個一官半職的,就像都察院司獄的兒子……”想起翟峻生已經(jīng)遇害了,廉宇搖了搖頭,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若單單如此倒也還好,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對于日常訓練百般不上心,覺得自己只是在這里混日子,不靠這個吃飯,便萬事敷衍,是以大多數(shù)軍士都對這種帶著背景的公子哥很是厭煩。” 廉宇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排外,雙方都看不上彼此,這是一貫的風氣了。故岑顯然不是這樣的人,但他在晏諳身邊辦事,這層關系瞞不過去。 “你剛來,這些都是難免的。不過兄弟們都沒什么壞心思,過段時間照樣能打成一片,你別放在心上?!彼麑捨康?。 “是王爺囑咐你照顧我的嗎?”故岑看向他。 廉宇倒也沒藏著掖著,直言道:“校尉大人是這么交代過,可是你看,你沒分在我隊里,我也幫不上什么忙?!闭f來也巧,雖然都一起訓練,但他手底下領的多是都察院原本的人,而故岑被分到的那一隊,恰恰是從前的敕令軍。 故岑點頭,本來也沒想讓他幫什么忙。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br> 他很珍視這個機會,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倒也不用如此生疏。”廉宇笑了笑,“遇上什么事不用硬撐,隨時可以來找我。” 故岑原本以為不會有什么麻煩,也用不著找廉宇幫忙,真要這么干了才像是“關系戶”似的,不料沒過多久,麻煩就來了。 近戰(zhàn)rou搏是軍隊訓練的一大重要課題,練了一月有余,今日是檢閱成效的時候。訓練場上兩兩一組依次排開,隨著一聲令下,兩人之間的較量便開始了。 對戰(zhàn)的這個故岑不熟悉,事實上他在軍營里呆了這么久沒怎么跟旁人說過話,除了廉宇幾乎沒有認識的人。但大家都是兄弟,訓練也不是真的迎敵,不至于下死手。兩人你來我往地對練了一會兒,故岑只當對方就是這么個凌厲的打法,便也沒放在心上,甚至在對方以這個姿勢摔在地上很容易受傷的時候,伸手拽了一把。 然而他沒想到這人站穩(wěn)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準時機一拳砸在自己胸口。 一記沉悶的拳響落在身上,故岑毫無防備,踉蹌著退了好幾步,還沒緩過來身后便傳來一陣勁風,他側身避過,同時接下另一個人打過來的拳,抬腳橫掃過去。 有十多個人往這邊圍了過來,一旁巡視的總旗卻仿佛沒看到一樣。 這是默許。故岑咬了咬牙,感受到了敕令軍遲來的、或者說是一直存在的惡意。 恰巧這日晏諳手頭的事務結束的早,便想著過來校場看看,等他們訓練結束了正好和故岑一道回府。 沒有驚動任何人,晏諳隔著點距離遠遠望著。 今日與往常整齊劃一的訓練不同,場上有些混亂,一時半刻還真沒找著故岑的身影。場上正在酣戰(zhàn),晏諳也不急,就在邊上慢悠悠的轉,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整個訓練場唯一一處不和諧的地方——一個人被一群人圍在一小片角落里,因為長時間的車輪戰(zhàn)而體力不支,明顯不敵。 離得有點遠,晏諳皺眉瞇了瞇眼睛,覺得這人的招式有幾分眼熟。 那人被踹翻在地,趁機在手里攥了一把沙子,在幾個人撲上來時揚起黃沙迷了他們的眼睛,這才得以喘息之機。塵土落下時,晏諳看清了那人的身形和面容,一瞬間如墜冰窟。 停下、快停下…… 最無法直面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晏諳只覺得仿佛被人用力捏住了心臟,整個人都要發(fā)瘋。他想喊,卻仿佛被困在了噩夢里,發(fā)不出聲音,也沒辦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