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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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竟也被迷了心竅,這般聽信于他?!比鸩酆掼F不成鋼,“朕看他眼里是快沒有朕這個父皇了?!?/br> 魏興便知道自己的揣測是對的,即便如此,瑞昌帝都沒真正怪罪過晏謹(jǐn),而是將一切歸咎在丞相這個心腹大患身上。 “皇上息怒,奴才覺得,衡王殿下會替皇上分憂的。” “這孩子,不知道從前是藏拙了么,朕竟也沒看出來。這次辦得著實出色,希望后邊別讓朕失望。”瑞昌帝囑咐道,“都察院雖說給了他,到底還沒起來,只是個幌子,讓東廠的好生輔助他?!?/br> 魏興自然應(yīng)下。 故岑如往常一般在宮門外等他,遙遙地便看出來晏諳腳步輕快,走近了果然見他眉目舒展,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剛喚了一聲“王爺”,就被扣住手腕拉上了馬車。 故岑坐在馬車?yán)锬环鲱~,他怎么又上來了。 “父皇讓我好生管教下人,”晏諳揚了揚眉,“正好,之前挑出來的那部分人也不必再留,尋個由頭全部打發(fā)了,本王看他們不爽很久了?!?/br> 之前韜光養(yǎng)晦,怕打草驚蛇一直不敢動作,如今不用再畏手畏腳的,這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的衡王府布置得固若金湯,絕不要再落得前世背腹受敵的下場。 故岑理解他的暢快:“屬下回去就辦,空出來的重要位置就由身份干凈的人頂上,人手實在不夠了就買一批家世清白的人進來?!?/br> “太過聰明機靈的不要,老實本分就行。數(shù)量不用太多,王府里的下人數(shù)量可以適當(dāng)裁剪一些。”晏諳補充道,左右這衡王府就他一個主子,用不著那么多人伺候。人少了便于管理,府里也能清靜些,還能省下一筆開支。 由于早就摸排好了人,故岑動作迅速,這一趟回去,外表依舊如往日一般寧靜的衡王府內(nèi)里炸開了鍋,今日一個手腳不干凈,明日一個玩忽職守,將府上的眼線盡數(shù)清了出去,晏謹(jǐn)氣得跳腳,卻也無計可施。如今的衡王早已不想當(dāng)初那般好拿捏了,下的套都困不住晏諳,更別說還想將手伸到衡王府去。 眼瞅著身邊共事的人越來越少,仆役們?nèi)巳俗晕?,連做事都更謹(jǐn)慎細(xì)致了些,畢竟被趕出王府丟了飯碗是小,惹惱了王爺丟了性命則大。晏諳還順帶在一眾下人眼中變得更有威嚴(yán)了些,這都是后話了。 時間回到正軌,馬車內(nèi)故岑笑著道:“王爺料事如神,今日都如王爺預(yù)想一般?!?/br> “不是我猜得準(zhǔn),本來就是一筆交易。”晏諳道,“孔令行不是都找了范玖當(dāng)替罪羊了嗎?能堵住悠悠眾口的理由有了,父皇不想我再拿流言生事,就別糾結(jié)于我被太子揪住的那點錯處,再者,他還想用我,那事情就更簡單了??琢钚薪陙淼某韵嘣絹碓诫y看,也算是推了父皇一把?!?/br> “那刺殺的事情呢?”故岑皺著眉追問,“王爺被不清不楚地刺殺,兇險非常,皇上不徹查、不懲處,就這般輕飄飄地揭過了?” 這一揭過,往后都不可能再重提了。 “傻瓜,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若非晏謹(jǐn)非要演這一出,刺殺一事連流言都未必會起,權(quán)當(dāng)吃個啞巴虧,以后出門看黃歷,多帶兩個人?!?/br> 故岑臉上的笑意沒了,悶著頭應(yīng)了一聲。 “本王原本也沒什么事,倒是你,把人嚇得半死,下次可別這么不要命了。再不成,本王想個辦法坑晏謹(jǐn)一把,給你出出氣?”晏諳察覺他興致不高,有意逗他。 故岑垂眸搖搖頭,太子只是名聲受損,晏諳卻是實打?qū)嵉脑诘豆鈩τ袄飶P殺,雙方付出的代價根本就不平等,更何況刺殺本就是太子蓄意而為……他正替自家王爺難受著,卻聽見晏諳忽然放輕了聲音。 “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子憑母貴,太子居嫡居長,父皇對他寄予厚望;懷王有個得寵的母妃,也很得父皇喜歡。本王從小就知道,我從來都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br> 晏諳眸中憧憬、羨艷、落寞、失望……神色復(fù)雜,最后投向故岑,想釋然地笑笑,卻忍不住心里發(fā)酸,“你知道嗎,在寧澗縣時本王一直很羨慕你,那種被人掛心的滋味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體會到過了……” 他倉皇移開視線,果然,自己一個人還沒覺得什么,有人心疼了就委屈了。 那一瞬,故岑真的很想上去抱抱他,告訴他自己愛他,愿意關(guān)心他,護著他……可是故岑并沒有那么做。他只是衡王府的一個侍衛(wèi)罷了,得主子賞識被提拔到如今的位置,要做的就是保證晏諳的安全,至于旁的,皆是僭越。 “沒關(guān)系?!标讨O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前方似是自言自語,“我早已過了那個年紀(jì),這些東西對于我而言,還不如一點好處來得實在。我想要的,用不著別人施舍?!?/br> 故岑指尖摳著掌心,是了,他能給的這些,晏諳根本就不需要。兩個人的身份本就是云泥之別,他大抵是瘋了,才會去肖想這些……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探到他面前晃了晃,故岑猛然回神,被嚇得往后一縮。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标讨O收回手搭在膝頭,說話時身體下意識往故岑那便傾了傾。 兩人之間說近不近,說遠(yuǎn)也不遠(yuǎn),這么一來就處于一個很微妙的距離,故岑躲了太明顯,不躲他自己又別扭,一只手緊緊抓著座位邊緣,僵著身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沒、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