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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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店家找了一輛馬車送木蘇和與呼延煊上路。他們一路奔上都而去,而之前呼延煊所擔心的殺手,卻再未出現(xiàn)。 當木蘇和到達上都城時,夕陽的余輝正照耀在城門之上。 一位小廝模樣的人上前攔住了他們的馬車,笑呵呵地問道:“可是百里公子?” 呼延煊愣了一下,木蘇和從車里撩開簾子,探出頭來。 “正是?!彼χ鴳?yīng)道。 “小的見過百里公子。我是柳掌柜派來的,已在城門口等了公子大半日。公子一路可還安好?” “安好,安好。替我謝過柳jiejie?!蹦咎K和也有點意外,柳菘藍居然派了人在城門口等他,而他們一行路上再無波瀾,想來也是柳菘藍的杰作。 “公子請隨我進城。掌柜的已經(jīng)替公子安排好下榻之處。” 木蘇和回頭看了一眼呼延煊,這才笑著點頭道:“那就麻煩小哥了?!?/br> “不麻煩,不麻煩。掌柜的說了,您可是貴客,萬不可怠慢。若不是掌柜的有事在忙,定會親自在城門迎接公子進城。”小廝坐到馬車邊上,而呼延煊則駕著馬車進了城門。 當木蘇和進入上都城的時候,百里子苓在北樓關(guān)已然收到了皇帝詔書,命她即刻把青州與北樓關(guān)的防務(wù)交與韓祺,火速回京。 雖然回京這件事是她早就知道的,但整個西北的防務(wù)到底還是落在了西北提督手里。韓祺是西北提督周深的遠親,這北樓關(guān)在韓祺手里,其實也就是整個西北都在周深手里。 “韓將軍,北樓關(guān)雖是不大,但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此后,這西北的門戶就得韓將軍盡心了?!卑倮镒榆吲c韓祺一同接的詔書,而關(guān)于北樓關(guān)防務(wù)的交接,其實也很簡單。韓祺之前就理青州防務(wù),并且還駐守過一段時間北樓關(guān),兩地的情況他都十分熟悉。 “將軍放心,韓祺在,北樓關(guān)在。就算是韓祺不在了,也絕對不會讓敵人踏入北樓關(guān)一步?!?/br> 百里子苓點點頭。要回京了,她其實還有點舍不得。這里少部分老兵是她帶著來的北樓關(guān),幾場戰(zhàn)役,死傷不少,如今同她一些來的老兵也沒有多少了。但是,百里子苓知道,無論她是不是北樓關(guān)將軍,只要她一聲令下,這些老兵會以她馬首是瞻。 這,便是百里家的兵。 百里子苓連夜收拾了東西,其實,她也沒有什么東西可帶。此一回京,亦不知兇險幾何,這條命沒有扔在戰(zhàn)場上,但極有可能扔在上都城的花花世界里。 “將軍,這幾身袍子要帶走嗎?” 易風(fēng)拿了幾件長袍過來,那是之前給木蘇和做的。但是,這幾件長袍木蘇和都沒有帶走,她給他的東西幾乎都沒有帶走,只有那把短刀。就好像,他根本不曾來過一樣。 “不要了?!卑倮镒榆哒f完這話,像是后悔了。易風(fēng)剛一轉(zhuǎn)身,她又上前把袍子給搶了過來,“帶上吧。好東西,扔了也怪可惜的?!?/br> 易風(fēng)知道她的心思,但沒說破,只是應(yīng)了一聲,拿了箱子把幾件長袍都裝進去。 “將軍,沈醫(yī)官不跟咱們走嗎?”易風(fēng)收拾得差不多了,又問了一句。 “他說現(xiàn)在天冷,不想動,等過了年。也好,畢竟這邊的將士們也需要醫(yī)官,他若在,我倒是能放心些?!?/br> “那,牢里的那位先生呢?” “他?”百里子苓差點把南頗給忘了。上一回,她的二哥來信說皇上已經(jīng)知道南頗的事,但皇上卻沒有給任何旨意,那意思就是維持現(xiàn)狀,不動。不過,這件事確實要再交待一下韓祺,不然哪天皇上想起來,北樓關(guān)交不出人來,她與韓祺都脫不了干系。 這夜,百里子苓去了趟牢房。牢房里生著火,倒是比往日暖和了許多。 南頗的胡子長了,頭發(fā)卻依舊零亂。 “將軍深夜來,不會是睡不著吧?”南頗本就沒睡,聽到動靜自然也就起了身。 兩個人隔著牢房的柵欄,就這么彼此看著。 “南先生,我是來跟你辭行的?!?/br> “你要回上都?”南頗有些意外。雖然百里子苓之前誆騙過他,說自己要回上都。但人卻一直沒有走,而這一次,南頗也看出來,她是真的要走了。因為,她的臉上帶著一些愁云和不確定。 “是啊,回上都。” “那個狗皇帝讓你一個武將回上都作甚?可是有人在他面前嚼了舌根子?”南頗撲到了柵欄上,有點激動。 “南先生想多了。我不過是到了婚嫁的年紀,皇上體恤我身為女子的不易?!?/br> “體恤?哈哈哈,狗皇帝哪里有那種東西。將軍,不妨讓我替你卜上一卦,看看將軍回京之行,吉兇否?” “先生有心了?!?/br> 百里子苓負手而立,看著牢房里的南頗從破舊的衣袋里掏出幾個銅錢來,雙手捂住銅錢搖了搖,而后便道:“將軍,我這一卦,你心頭想的是什么,那卜的就是什么。你若心頭想的是姻緣,那就是姻緣卦,若想的是吉兇,那便是吉兇卦。” 百里子苓沒應(yīng)聲,只是靜靜地看著。 隨著南頗手里那幾個銅錢落地,卦象也就顯現(xiàn)出來。百里子苓不懂卜卦,但她知道,卜卦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信不信在人,而準不準得看天意。 “將軍,”南頗看了一眼那卦象,“若將軍心里想的是吉兇,那此行上都,將軍可就要小心了。但若將軍心里想的是姻緣,這也不是一段好姻緣,將軍若不能早些斷了,恐怕最終會把自己給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