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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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公子丟失的荷花包是極為貴重之物,可不分緣由出手打人,儀態(tài)可不像是貴公子能做出來的行動?!鄙蛭饸w的視線落在青年緊拽荷花包的手上。 青年的十指有力,隱隱暴起的青筋昭告他正在忍耐極大的怒火,而內(nèi)里的指腹,分布許多干裂的繭子。 這分明是一雙常年習武的手。 聽到這話的青年并不惱,他抬起頭,眼神深邃,一字一句道:“此荷花包是在下母親生前所留,一時丟失實在急切,出手傷了人?!?/br> 他臉上扯出一抹很苦澀的笑,沈勿歸這才看到他的鼻梁處染上烏青。 那是他剛剛出手打的。 “況且公子還手打回來了,就當?shù)窒绾??”青年說完,靜靜等沈勿歸的回答。 沈勿歸才不想原諒,要不是絳一直在旁邊壓制自己的怒火,他能把對方揍到地上爬不起來。習武之人又如何?他之前跟高老頭學的武術(shù)可不是吃素的。 “好了,我們走吧,我沒事。”絳緩過痛也就好了。 聽到對方說是一場誤會,也不是莫名其妙打人,就當是心切找東西的心情罷了。 想到此,就覺得對方有些可憐,也幸好他的東西找回來了,要不然把自己娘親留下來的東西弄丟了,他也能像青年一般,無頭蒼蠅四處找人詢問。 沈勿歸不再理會,彎腰拾起散在地上的松鼠燈,沒好氣說:“還要去別處看嗎?” 絳心疼地接過他手里碎成七零八碎的花燈零件。蔥白的十指無用地支起竹架搭在一起,結(jié)果不出一秒便全部損壞。 “壞掉了?!苯{垂頭喪氣,神態(tài)rou眼可見地焉下來。 沈勿歸見他的黑發(fā)遮了蒼白的臉頰,抬起指尖抹掉他鼻尖沾上的灰塵。好像能看見他身后的狐貍尾巴不開心地垂下,焉巴成一團沒有光澤的毛茸茸。 沈勿歸輕聲說:“回去再買一個?!?/br> 絳搖頭,目光散亂,“算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要是爹爹發(fā)現(xiàn)我出來了,定要抽我的功課?!?/br> 沈勿歸目光幽冷。這時絳忽然回過頭,把散架的花燈一股腦塞他懷里,他的目光立馬變得柔和,反問道:“平時是不是不愛做功課?” 不然也不用這么害怕。 絳瞪他一眼,突然又卸下氣,變得萎靡不振,脊背都不再挺拔,“你們?nèi)祟惖奈淖帜敲措s,而且還難,我哪能這么快學會?” 兩人往回走,不再顧得上這場鬧劇。 不多時,極速趕來的腳步匆匆在后方響起,隨后傳來清水臨的喊聲,他在叫沈勿歸。 “公子等等?!?/br> 沈勿歸腳步停下,絳躲在他身旁,看青水臨這個奇怪的人。 青水臨緩口氣,恢復平時的舉止優(yōu)雅,“公子手上的花燈可是在剛才弄壞的?” 沈勿歸用很不友好的眼神凝視他。很想出口質(zhì)問,難道他不清楚就是青年不分緣由打人才會發(fā)生這樣一幕嗎?這還用得著問?但多想還是算了,睨他一眼不說話。 青水臨干笑一聲,示明來意:“我家公子剛好認識技藝高深的木匠,如若兩位公子現(xiàn)在還有時間,不妨一同前去修好這盞花燈,算是給你們賠罪?!?/br> 絳聽到能修好花燈,心情連掃烏云,明媚起來,笑容也分布在臉上,立馬詢問沈勿歸的意見。 沈勿歸點頭。絳把回家的念頭一掃而空,跟上青水臨的腳步往前走。 路上他還很不確定問:“真的能修好嗎?” 青水臨見他單純的臉,拍拍胸膛保證,“那是自然,還能把這盞花燈修得比原來的還要好看!” “不用了不用了。”絳哪敢奢求那么多,能修好原來的樣子他就滿足了,“修回原來的樣子就可以了?!?/br> “小事小事,這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小公子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br> 絳的眼睛冒光,連忙向沈勿歸表達自己的激動。 “松鼠燈可以修好了!” 沈勿歸嗯了一聲,把他黏在脖子上被汗打濕的黑發(fā)撥開。 兩人跟著青水臨的帶領(lǐng),來到一處行人漸少的街道上,前方經(jīng)過拐角,往右一轉(zhuǎn),便見一排青木扶手,而扶手往下便是漆黑的河道。河道上游漂來幾盞燃火的河燈,乍一看,還以為是落在漆黑星河中閃閃發(fā)光的星星。 小道的石子路在前進五百米處的地方,腳底下的石子忽然變得很雜,視野也極黑。 絳不安地往沈勿歸那邊靠了靠,察覺到他的不安,沈勿歸伸出左手牽上他的手腕。 走在前方的青水臨手上像變著法子一樣掏出火折子,他點燃火,用手心托起一道火光,照亮前方的道路。 在他手心的火光快要燃盡的時候,前方燈光明亮起來,赫然出現(xiàn)一處白墻青瓦的府邸。 從外看,府邸的青瓦布滿青苔,還有不少散亂的雜草。正對著那扇大紅木門仿佛被人潑了血,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猶如艷色忽然炸開在眼前,變得通紅一片。 深紅木門旁,掛著兩盞平平無奇,形狀并不出彩的燈籠,可唯獨燈籠里面的火芯在沈勿歸快要接近的時候,忽地一閃,頃刻變成了明亮的花白色,照在紅木門上,映得顏色越發(fā)艷麗。 三人這才剛上幾步階梯,紅木門沉重地往里推開,而后出現(xiàn)的,是一位身穿灰色衣袍大約四十左右的男子。 還沒走近,就聽到他爽朗的笑聲,對待走來的青水臨格外親昵,“帶客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