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迷正在閱讀:月有宴、末日了,但還要上學(xué)(NPH)、劣性調(diào)教(姐夫H)、雨臨之時,遇于清河(校園 x 骨科 NPH)、關(guān)山月、搖尾、晚安月亮、玄學(xué)大佬是炮灰、青梅難哄、山河永固
電話被接起。 “喂!哥?!彪娫捘穷^亢奮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背景音里,刺耳的雜音讓沈勿歸聽得直皺眉,他把手機拿遠(yuǎn)。 “高于,現(xiàn)在是七點二十九,離四十還有十一分鐘,在這個時間里,我會開車來你家樓下。”他簡言意駭,看著手腕上面的表計算出時間,冷冰冰告訴他。 電話那頭逐漸安靜下來,慢慢地變成一陣呼嘯的風(fēng)聲。 沈勿歸掐好時間,吉普車停在高于家樓下的時候,離七點四十還差三十秒。 高于背著和沈勿歸同款的黑色背包,大大咧咧坐在路邊的石墩子上雙手撐著腿?;璋档穆窡粝?,他額頭上有大滴大滴汗水淌落沒入衣領(lǐng)浸濕衣服。九月末的天氣正值炎熱,他被沈勿歸催得著急,屈服高溫全程用跑生怕自己趕不上, “什么情況?”高于上車后猛灌一大口水,說出的話含糊不清。 “傀絲用量不精準(zhǔn),導(dǎo)致的傀儡異變?!薄∩蛭饸w沒把眼神分給他,獨自開著車。 高于提著濕透的衣領(lǐng)抖了抖,沈勿歸在旁邊終于注意到他的動作,用余光上下打量一會,然后默默地把車上的空調(diào)關(guān)掉,車窗全都降下來。在高于終于從高溫里緩過來,他忍不住開口問∶“你幾天沒回家了?” 高于喝水時差點因為他這句話嗆到。 高于是高老頭從福利院里領(lǐng)回來的,今年二十四歲。他人聰明,高老頭對他又屬于放養(yǎng)狀態(tài),也就是因為這樣,沒事干的時候才會整天泡在網(wǎng)吧里面。 沈勿歸突然襲擊讓他無處可逃。他已經(jīng)幾天沒洗澡了,出發(fā)之前的那件衣服被煙味腌制薯片調(diào)料,最后變得慘不忍睹,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件還是回家收拾衣服連帶換的。 “……東,東望谷好像很遠(yuǎn)啊,我們……開車去?”高于眼神飄忽,一米八的大個恨不得縮在副駕駛座上埋起來消失不見,最后干脆不接話僵硬轉(zhuǎn)移話題。 沈勿歸理解高于被一通電話安排的命運,沒追究放過他,“已經(jīng)買好飛機票了?!?/br> 開車去東望谷至少要一天的時間,沈勿歸不想費時間在去的路上,在回復(fù)完高老頭的消息,就已經(jīng)買好了飛機票。 到機場檢票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十分,距離檢票時間還剩十五分鐘。去往東望谷的那班航次人很少,連排隊都省了不少時間。兩人緊趕慢趕,終于在檢票前一分鐘上飛機。 高于身心疲勞,本就在網(wǎng)吧熬了幾個夜,晚上這么一折騰上了飛機倒頭就睡。沈勿歸睡不著,他還要整理東望谷的情況。 夜幕漸黑,四周呼吸聲此起彼伏,過道的空姐在旁邊路過,腳步聲壓得很輕。最后聲音漸行漸遠(yuǎn),只剩下沈勿歸手下的筆在紙上留下的沙沙聲。 他從包里面翻出一本黑邊筆記本,邊寫邊想。 其實在近幾年來,更多人選擇火化,很少人會土葬,但耐不住偏遠(yuǎn)地區(qū)文化不同,他們遵從于死后可以完完整整的下葬。而東望谷的異化傀儡很顯然就是從古墓里出來的。 傀儡師在古代被稱為木偶師,傀絲就是浸血的蠶絲??z有缺點,它的用量必須精準(zhǔn),過多便會被傀儡吞噬。 傀儡吸食精血的動作干凈利落,沈勿歸猜測傀儡師在這個傀儡身上使用的傀絲應(yīng)該不止十根。控制傀儡最重要的是在四肢,再加大腦,五根傀絲一根都不能多。 既然兇手是傀儡,那么視頻里出現(xiàn)的白衣人又是誰? 他不認(rèn)為白衣人是傀儡。白衣人的樣貌像一具魂魄,虛無縹緲毫無生機,這更像是那口棺材原本的主人,而傀儡的墓地應(yīng)該在里晨村其他地方。 時間過的很快,沈勿歸合上筆記本瞇了會,飛機便到達(dá)目的地,而身旁的高于還沒醒,小呼嚕打得賊歡。 “醒醒?!彼浅O訔壍赜檬种割^戳高于的肩膀,誰知高于睡得沉,便抬腳踹一點也不溫柔,嘴里加大音量喊他: “別睡了!到了!” 高于:“……” 高于身上穿的黑短袖變得皺皺巴巴,他抬起頭,臉上被壓出紅痕看起來可憐兮兮。 沈勿歸心很硬,看他醒了沒等他緩過神提著背包就走。 “哥……等等,等?!备哂跊]來得及揉臉上的紅痕,看起來一臉懵。 沈勿歸走遠(yuǎn),高于火急火燎跟上。 第2章 酒店 一下飛機溫度驟降,四周夜色濃重,呼嘯的風(fēng)猶如寒冬臘月般刺骨。沈勿歸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短袖,冰冷的風(fēng)迎面吹在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東望谷下過一場大雨,地面上積了不少水洼,潮濕的空氣中充滿凜冽的風(fēng)。 九月末的天氣若是下雨,溫度確實會降一些讓人感到?jīng)隹???蓶|望谷明顯不是,溫度低到像提前進入冬季。 這跟沈勿歸九年前來這里時的情況相差巨大。 沈勿歸走在前面停步駐足,身后陸陸續(xù)續(xù)出來的乘客從身旁經(jīng)過,他的視線游離在路人的臉上,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悲哀和悔恨,再次注意到的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 除開黑白就是灰色,無一例外逃不開暗沉,神情和衣服讓他不禁聯(lián)想。 他們像……在整體默哀。 隨后用余光把四周掃了一圈。等候區(qū)、檢票區(qū)、出口處,他的視線像被罩上一張黑白橡膠。 沈勿歸筆直地站在出道口迎著風(fēng),像一面旗幟。他的碎發(fā)被風(fēng)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唇角緊抿壓低聲音不帶感情地說:“他們像集體去某個地方參加葬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