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格格-7
知畫與永琪的大婚典禮在一個月后舉行,老佛爺本屬意她做嫡福晉,知畫趕在皇上開口前推拒,只稱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她資質(zhì)尚淺,奉小燕子為jiejie是應(yīng)該的。 大婚前,除了賜婚那日,知畫都躲在慈寧宮待嫁,與主角團(tuán)眾人一面未曾見。 婚禮上,在永琪掀開紅蓋頭的那一刻,二人目光交匯,想起上次相見是那般不堪的樣子,都心照不宣地轉(zhuǎn)移了視線。 一應(yīng)儀式做完,桂嬤嬤和桑榆、望舒幾個慈寧宮撥過來伺候的宮人伺候二人梳洗好,就退至門口守著了。 永琪穿著紅色褻衣,本打算就這樣枯坐一晚,忽然感覺到袖子被拽了拽。 他這一夜都躲著知畫的視線不敢看她,一是他們二人上次相處實在不堪回憶,二是他問心有愧,本以為可以解決,終究還是拗不過小燕子,只能娶了知畫,牽連這樣一個女子的一生。 這時被拽了袖子,永琪側(cè)頭看向她,只見她眼里未有埋怨,雖然帶著點(diǎn)哀戚樣子,但總歸還是明亮的。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門口,又側(cè)頭指了指床鋪,用口型道:“隔墻有耳,里面談。” 永琪一下子想到老佛爺安插進(jìn)來的叁顆釘子,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她爬上了床,由著她溫婉的拉上了床幔。 床幔一經(jīng)放下,就聽知畫懊惱的啊了一聲。 永琪拉低了聲音問道:“怎么了?” “桂嬤嬤太聰明了”,知畫指著半透的床幔道,“我本想著拉上后外面就看不見了,沒想到竟然這樣透明……算了,先躺下吧?!?/br> 說著,知畫自顧自躺下,永琪本沒想這么多,但見她規(guī)矩的躺在里面,離自己有好一段距離,于是也配合的躺下說話。 二人躺下后,知畫倒是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床頭許久,才嘆了口氣,幽幽道:“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還以為……您會做些掙扎?!?/br> 永琪想到上次他還信誓旦旦地說會解決此事,之后上刀山下火海給她賠罪,沒想到再見就是大婚了,也是默默良久,才道:“抱歉?!?/br> “算了,縱使貴為皇子,也總有些無可奈何的事,我知道這不能怨你,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是我們?nèi)€人的悲劇,是你的,是我的,也是還珠格格的?!?/br> 永琪驚訝于她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十分共鳴,誠懇道:“真的抱歉。除了道歉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bǔ)對你的傷害,未來的生活里你可能會面臨許多委屈,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將全部的愛留給小燕子,將尊貴、地位留給你,希望你能理解?!?/br> 說到這里,知畫對他俏皮一笑:“算你識相,我可是很市儈的,你放心,今后在宮里我會努力避嫌,盡力不去打擾你們夫妻二人本來的生活,所以你得對我好一點(diǎn),聽晴格格說過你有一副《漢宮春曉圖》真跡,不如送給我賠罪吧?” 本來沉悶的氣氛被她攪得一干二凈,就連永琪也忍不住笑了兩聲,應(yīng)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話說到此,本來終于輕松的氛圍卻被門外桂嬤嬤的提醒打碎。 “五阿哥,福晉,是否要叫水?” 床上的兩人面色一滯,還是知畫先揚(yáng)聲道:“再等一會兒?!?/br> 她撐起身子,朝永琪這邊挪了挪,離他耳邊更近了些,說話聲音也更小了些,氣息若有若無地噴在永琪耳邊,惹得他想伸手去擋。 “還是這樣說話更安全些,五阿哥,今夜……你打算怎么辦?桂嬤嬤就在門口守著,一會兒,最遲明日我們就要交差了。” “什么交差?” 知畫似是驚訝于他的不解,氣急道:“那個呀……就是喜帕、落紅,你不是成過親嗎,怎么比我還不懂?算了,你把手給我?!?/br> “做什么?” “有用,你給我就是了。” 永琪總體對知畫還是信任居多,因此將手伸了過去,沒想到知畫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直接含了進(jìn)去! 食指進(jìn)入到溫暖的口腔,下意識動了動,觸碰到她柔軟地舌頭,舌尖還在他指尖舔了舔。 永琪大驚失色,剛要收回手,下一秒就感覺到指尖傳來一絲疼痛。 “再等等”,知畫拿著他的手指在白色喜帕上蹭了幾下,蔓延開一絲血跡,這才松了手,“這樣就可以了?!?/br> “原……原來如此?!?/br> 永琪收了手,看到手指上的水漬后莫名心慌,連忙藏到了背后,面上誠懇對知畫道:“謝謝你的了解,謝謝你的配合?!?/br> “不客氣,我比較怕疼,你不怪我害你受傷就好?,F(xiàn)在……還需要你再辛苦一下?!?/br> “做什么?” “啊~” 知畫忽然以正常音量短促地叫了一聲,惹得永琪面紅耳赤道:“你在做什么!” 知畫只能恨鐵不成鋼地推了推他,小聲道:“快,搖床。” “什么?” “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