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答1988-2
首爾的清晨冷風嗖嗖,善宇推開門,就見崔渺裹緊了外套,站在墻邊無聊的踢著臺階。 “早啊,阿渺,在等德善?” “嗯,早啊,善宇?!?/br> 一早上,崔渺幾乎是送走了雙門洞所有上學的小伙伴,才終于看到德善一邊穿著衣服,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走走走,阿渺,要趕不上車啦!” 崔渺無奈道:“書包!” “阿西……” 德善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去,沒一會兒,就背好書包出來,拉著她朝公交車站跑去。 “啊,司機師傅,麻煩您等一等!”正煥在后視鏡里看見了狂奔而來的兩人,幫她們叫停了公交車,見她們兩個狼狽的上了車,這才嫌棄道,“所以說成德善你下次早點出門不行嗎,非要每天都這么驚險的趕公交車。阿渺啊,干脆你以后別等她了,叫善宇送你多好,善宇每天都走的很早?!?/br> “行了你!阿渺和你們又不是一個學校,當然要和我一起了?!钡律仆{地朝正煥比劃了一下,隨即拉著崔渺找方便扶著的地方去。 大家上學時出門的時間有早有晚,一般不會特意互相等著,都是隨緣,但崔渺除外。 崔渺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這是雙門洞所有人的心聲。 這趟公交車每天早晚都爆滿,車上大多是上學放學的學生,其中又以男生居多。正處在青春期的男生看到崔渺就沒有不直眼的,再加上司機一直開的很猛,車上乘客時不時的就要晃來晃去,男生們見到崔渺,就如貓見了老鼠,都爭先恐后的往她身上拱。 在崔渺剛剛坐公交車自己去學校上學那段時間,幾天里就遭受了叁次性sao擾,五次咸豬手后,保護崔家姐弟就成了雙門洞所有孩子們的集體共識。 阿澤是要保護他不被臟話、心計、陰暗所污染,是雙門洞共同的“純真保持者”,阿渺是要保護她不受欺負,不被占便宜,以及蹭蹭阿渺沾好運,是雙門洞共同的“吉祥物”。 德善將崔渺塞進了一塊被欄桿隔出來的角落里,又擋在她身前,免得別人能撞到她,可自己被其他人擠得左右搖晃,倒來倒去。 金正煥嘆了口氣,遠遠地將書包扔到阿渺懷里,自己擠過去,從背后圈住了德善。 “你干嘛……” “閉嘴吧你?!?/br> “哦……” —— “恭喜兩位女士,比上課鈴聲早到了1分鐘?!?/br> 德善呼哧帶喘的爬進教室,拉開椅子坐了上去,示意同桌張曼玉給她遞口水喝。 崔渺坐在德善后排的位置,同桌王祖賢見她一滴汗都不出,一口氣都不喘,不禁感嘆道:“德善你看,明明是你和阿渺一起跑過來的,你喘的跟狗似的,阿渺什么事都沒有?!?/br> “呀!”德善飛給她一個白眼,“阿渺是神仙吶神仙,誰能跟她比?!?/br> “說的也是”,張曼玉點點頭道,“今晚要不要去吃炸豬排?我有兩張優(yōu)惠券,可以七折!” “今天不行”,崔渺道,“今晚我爸叫我去路口的超市。” “去干嘛?” “我家的辣白菜吃光了,剛好路口超市有抽獎活動?!?/br> 說完,崔渺抬頭,見叁人都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 “說起來……阿渺這體質(zhì)真的絕了。” “阿渺該不會真的是神仙吧?” 叁個人都非常虔誠地拿手在她身上蹭來蹭去,試圖蹭到一點好運,好能在第一節(jié)課上不被點名回答問題。 崔渺挨個將手拍掉,拿出了一會兒第一節(jié)課的習題。 說起來,阿澤也該醒了吧? —— 崔澤一夜未眠,直到陽光再次照進房間之后,才如同被火灼傷一般,驚慌失措地把手縮回了自己被窩里。 等他再次醒來時,房間里早就沒有了阿渺的身影,只剩下一床冰涼的被子。他忽然覺得身下有些涼颼颼的,掀開了被子,在看到濕了一塊的褲子后,連忙慌張地鉆進了衛(wèi)生間。 “阿澤啊,在洗衣服嗎?放在那里吧,下午我來洗。” 爸爸的聲音在門口出現(xiàn),崔澤強壓著聲音的顫抖,回道:“沒關系,很快就洗完了?!?/br> 倒水……加洗衣液……這個要放多少? 算了,多倒一些應該沒問題……應該加開水嗎? 開水吧,開水洗的比較干凈一點…… 半個小時后,等崔澤終于將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崔武盛就看到衛(wèi)生間幾乎要被泡沫填滿。 “爸爸,對不起……” “沒事沒事,你先去換身衣服吧,爸爸來處理”,崔武盛踩著泡沫走了進去,摸到池子里的褲子,撈起來一看,“阿澤啊,褲子這里怎么缺了個大洞?” “是我弄壞了……” “啊,那……算了,沒事,那就扔掉換新的吧?!?/br> 崔澤將剪下的那塊臟污布料攥在手心,直到下午去棋院的時候才扔在了公共廁所里。 —— “我回來了!” 崔渺將抽獎中的辣白菜放到桌上,崔武盛就從廚房探頭出來。 “阿渺回來啦,去休息一會兒吧,阿澤今晚不回來吃了,我們早點吃飯?!?/br> “好,不著急,我和德善回來的路上吃了冰淇淋?!?/br> 晚飯不多時就做好,崔渺將一口泡菜炒飯塞進嘴里,不禁在心中和系統(tǒng)吐槽。 【西八人為什么這么愛吃泡菜,我天天吃泡菜湯泡菜餅泡菜炒飯,整個人快要被腌入味了?!?/br> 吃完飯回了房間,剛好阿澤不在,崔渺在商城里買了盤豬rou大蔥餡的餃子,一口一個的塞進嘴里。 沒有醬油醋,吃起來還是這么香??! —— 不知道怎么面對阿渺的崔澤今天回來的很晚,在見到屋子里已經(jīng)熟睡的身影,他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松口氣的同時,他卻又從心底涌上了一股委屈。 崔澤洗了澡出來,坐在阿渺身前看著她,眼見她是真的睡熟了,這才不情不愿地躺回被窩里。 “吹干頭發(fā)再睡?!?/br> “阿渺!” 崔澤驚喜的回頭看向她,見她依然閉著眼睛,嘴里卻道:“快去,不然頭會疼。” “哦?!?/br> 崔澤本來就是怕打擾她和爸爸睡覺,這才沒有吹頭發(fā),但是,不管什么時候都要聽阿渺的話!所以阿澤拿起桌上的吹風機,一邊對著鏡子吹頭發(fā),一邊看著鏡子中阿渺的臉。 “別對著一個地方吹,會燙。” “哦?!?/br> 吹好了頭發(fā)的崔澤重新躺下,見阿渺果然沒再說他,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還……將手伸出了被窩去。 等了一會兒,見阿渺并未有什么動作,崔澤有些委屈的叫她:“阿渺……” “睡覺”,那天逗逗阿澤是她睡不著覺的一時興起,今天吃了餃子的阿渺犯了食困,困得不行,哪有時間管他,“聽話?!?/br> “哦?!?/br> 沒一會兒,崔澤聽著她變得綿長的呼吸,終于委屈巴巴地將冰涼的手縮回了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