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爭渡
書迷正在閱讀:老公和前男友是死對頭(1v2)、我在人外減肥班(np)、白日夢真(偽兄妹1v1高h)、擦灰塵gold dust、綜影視:cp崩壞系統(tǒng)、嫁衣傀儡、月有宴、末日了,但還要上學(NPH)、劣性調(diào)教(姐夫H)、雨臨之時,遇于清河(校園 x 骨科 NPH)
十 “二哥哥,二哥哥!”李朝朝看到不遠處江晏庭牽著一匹高大的駿馬,掂起裙擺跑向他。 一玉跟在她后面跑。 李朝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于跑到了江晏庭身邊,她忍著激動,平復了一下氣息,道:“二哥哥,你有空嗎?” “怎么了?跑得這樣急?”江晏庭用自己的袖子為她拭汗。 他穿著紅色的騎裝,好好的馬尾,頭上戴著黑色的抹額。 “二哥哥,可不可以教我騎馬啊。”她眼里亮晶晶的,笑得很乖巧。 江晏庭喉嚨一陣干澀,“嗯,上馬吧?!?/br> “可不可以也帶一玉一起啊?她坐我后面?!崩畛p手合在一起,一臉的“拜托拜托~”。 臉莫名有些熱,江晏庭摸了摸馬,“疾風,乖一點,不要亂動?!?/br> 他蹲下來,讓李朝朝她倆踩著他上馬。 “不好吧……”李朝朝心想,他畢竟是鎮(zhèn)國大將軍。 一玉道:“小姐,我想起來灶上還熱著湯呢,我回去看看?!?/br> 說罷,她便溜了。 李朝朝來不及攔,江晏庭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動作。 于是起身,將她抱上馬,自己坐在李朝朝后面,握著馬韁,“駕!” 疾風如它的名字,跑得飛快。 李朝朝嚇得大叫,緊緊靠在江晏庭懷里。 “二哥哥,騎慢點,我怕?!憋L聲灌在了她的嘴里。 江晏庭聞到沁人的馨香,是李朝朝身上的香氣。 他慢慢勒緊韁繩,疾風慢下腳步,慢悠悠走在山間小路上。 “開心嗎?”江晏庭問。 “嗯!”李朝朝用力點頭,后背一空,江晏庭從馬背上下來,牽著她在小路上走。 “二哥哥,我好開心,我長這么大,或許就是要等著你回來的?!崩畛椭^,眼里盈著水光。 江晏庭看著她,心有些失控。 這是meimei。 meimei受了好多苦,等他回來。 是要救她于水火。 對李朝朝而言,不論什么辦法,不管是靠自己,還是靠別人,她都要拯救自己,讓自己不要掉入深淵。 “屁股坐的有點疼。”李朝朝皺著眉,動了動身子。 江晏庭將馬拴在一棵樹下,將李朝朝抱了下來。 “小的時候總在想,騎馬是什么滋味,如今坐了才知道,原來是顛屁股被折磨的?!崩畛χ?。 江晏庭坐在樹下,旁邊的馬低著頭啃草。 李朝朝坐在江晏庭身旁,“二哥哥,你還會回邊疆嗎?” “需要我打仗,我就回去?!苯掏サ馈?/br> “我也想去打仗。”李朝朝有些向往。 江晏庭道:“打仗有什么好的?會受傷,流不完的血,數(shù)不清的死人,還有敵方臨死的咒罵?!闭f罷,他哼笑幾聲。 “笑什么?”李朝朝不解。 “我笑北兇人的無敵大將軍死前對我的詛咒?!苯掏フf道。 “什么?”北兇人是巫族嗎? 江晏庭道:“他詛咒說,我這樣無情的人,會嘗受心愛之人嫁給別人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她怨恨,憎惡,自裁而死。” 那個什么無敵大將軍是戀愛腦嗎?這是什么極品言情小說發(fā)言。 李朝朝道:“我覺得,不論男女,都不要拘泥于情愛。像二哥哥,你有打仗的才能,所以保家衛(wèi)國,受人愛戴。何必因為情愛,便將自己局限于小小的一方天地。因為情愛,便思想不是自己的了,行為不是自己的了?就要因為情愛,從此萎靡不振,不保家衛(wèi)國了?” 她的話很對,恰如江晏庭所想。 “所以我才笑,笑那勞什子的無敵大將軍,只想著什么情情愛愛的,還要這樣詛咒我,真是可笑極了?!苯掏ム椭员恰?/br> 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即便他有一日戰(zhàn)死沙場,也絕不后悔。 “時間不早了,二哥哥,我們回去吧。”山間有些冷冷的,李朝朝下意識靠近小火爐一樣的江晏庭。 江晏庭身體一僵,從地上站起來,解開馬韁,李朝朝已經(jīng)很乖的站起來,等著他把自己抱上去。 動作有些遲緩,江晏庭讓她扶著自己,上了馬背,自己則是坐在她后面,騎著馬回去。 快到營帳前的時候,江晏庭從馬背上下來,牽著馬韁往前走。 “小妹。” “嗯?” “你想嫁什么樣的人?”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對我好,能好一輩子那種。以后我們有了孩子,不僅要對我好,也要對孩子好?!?/br> “知道了?!?/br> 知道?李朝朝心想,江晏庭是不是要幫她找夫君? “二哥哥,你有沒有聽過春日宴的詩?”李朝朝問。 “你念來聽聽。”江晏庭道。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愿。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崩畛磳m斗劇的時候,總是聽到這首詩,訴說著后妃女子對皇帝的滿腔愛意。 她道:“若是以后,二哥哥有了心上人,可以念給她聽,她便知道二哥哥的心意了?!?/br> “我聽這首詩,似是女子念給情郎聽的?”江晏庭問。 “哎呦,二哥哥,你的腦袋是木頭做的嗎?你不會改成,一愿卿卿千歲,二愿我自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崩畛凰聛?,嘴也沒停。 “卿卿是哪位?” “卿卿是愛稱,卿卿我我聽過沒?”李朝朝問他。 江晏庭聽她讀詩聽得不自在,找了個借口,“下午比賽打獵,你想要什么?” 李朝朝道:“越往山里越危險,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求你平安。” 江晏庭沒說話,待她下馬后,牽著馬落荒而逃。 李朝朝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陷入了深深地精神內(nèi)耗中。 一玉端了碗甜湯出來,“小姐,快來喝湯。” “一玉,殿下呢?”她接下,喝了一口。 “公主殿下從皇后娘娘那里回來后,便睡下了,她讓你回來的時候叫醒她?!币挥竦?。 李朝朝進了帳篷,看公主睡得正香,猶豫不決,這時安樂動了動,睜開眼,打著哈欠:“滿滿,你回來啦?” “公主,怎么不多睡會兒?”李朝朝問。 “下午有比賽,父皇要考察幾位皇兄的騎射,看誰狩到的獵物最多,我想去看熱鬧。”安樂笑得甜絲絲的,李朝朝點頭,“嗯……需要我跟殿下一起嗎?” 安樂抱著她,“當然。昨日太子哥哥獵到白狐,送給了江姣姝,今日母后還同我說,太子對江家三小姐很是愛重,要我以后以禮相待,不可冒犯?!?/br> 不過,李朝朝到底沒去看成,她騎馬回來后,喉嚨就有些癢,開始咳嗽,身上開始發(fā)熱。 隨行的御醫(yī)來看診,告訴她:“江小姐這是得了風寒,吃幾副藥,不要吹風,很快便好?!?/br> 安樂想留在帳篷里陪她,李朝朝讓她去看比賽,“一玉會照顧我的,殿下您且安心去看吧?!彼穆曇魡〉模樕霞t撲撲的。 安樂在她臉上摸了摸,“我看一會兒,就回來陪你?!?/br> “不過是小風寒罷了,殿下放心……”李朝朝沒想到,自己這副身體抵抗力這么弱。 動不動就風寒。 她眼皮子越來越重,安樂又說了什么,她嗯了幾聲。 安樂走了。 一玉端著藥進來,喂她吃藥。 很苦。 李朝朝淚水都被苦下來了,嘴里的藥一口接著一口。 喝完后,嘴里多了一塊兒糖。 一玉將她小心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李朝朝做了噩夢,睡不安穩(wěn),一玉為她哼著歌,輕輕拍著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