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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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比他高了半個頭,因為在室內(nèi)沒穿外套,修身的黑色毛衣越發(fā)襯得他肩寬腰窄的,休閑褲勾勒出他的兩條大長腿和挺翹的臀部,這身材比之模特也絲毫不逞多讓。 這位陸影帝,是一點短板都沒有啊。 寧思行感慨著,余光瞥到角落里的攝像頭,立刻收回了自己落在陸溵身上的視線。 他知道戀綜的導(dǎo)演最擅長捕捉一些“蛛絲馬跡”,萬一自己的眼神讓導(dǎo)演誤會,以為自己對陸溵有意思,回頭把鏡頭剪到正片里,那就不好了。 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初衷,獲得流量讓黑心經(jīng)紀(jì)人得逞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還是專心當(dāng)一個透明背景板吧。 寧思行不知道的是,導(dǎo)演組確實沒留意到他的小動作。 但被他觀察的那一位卻五感敏銳,早在察覺到他視線的第一時間,就借著微微反光的玻璃將他偷看的小動作看在了眼里。 不過陸溵沒在意,比起這么多年他早就被看習(xí)慣了,寧思行這樣的根本算不上事。 但他剛這么想,就看到寧思行飛快地收回了視線。 陸溵微微一怔,不免想到了之前選房時只有寧思行無動于衷。 自己的魅力,真的衰退了? 不過這樣也好。 陸溵收回了余光。 兩人沉默地走完了這條不算短的玻璃走廊,然后默契地互相點了點頭,回了各自的房間。 寧思行回房后打開了一直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 其實也沒什么好整理的,里面只一件羽絨服并兩套替換的冬裝和一些換洗的內(nèi)衣什么的,一個29寸的行李箱只放了一半。 行李是原主提前就整理好的,倒不是寧思行怕重不愿意多帶些衣服,實在是,現(xiàn)實條件不允許。 原主當(dāng)初來到春城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然后就掉進了那個黑心公司的漩渦里。 每個月的基本工資除了被公司找各種名義扣掉大部分后,還要隔三差五被迫“孝敬”趙成春,最后到手的不過幾百塊錢,別說交房租了,連吃飯都成問題。 雖然不知道原主是什么家庭出身,但顯然不是富裕人家。 熬了半年,帶來的存款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賬戶上只有三位數(shù)的余額。 想到這,寧思行就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雖然眼下這一個月的公費休假很美好,但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必須想辦法在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前,和那家黑心經(jīng)紀(jì)公司解約,他可不想再回到那被壓榨的牢籠里。 或許,陸溵的加入,是一個契機? 寧思行正琢磨著,突然感覺腰后方靠近尾椎骨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難忍的癢意。 衣服穿得有些厚,位置也有些敏感,寧思行掃了眼房間里的幾個攝像頭,猶豫了一下,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整個小屋,只有洗手間沒有安裝攝像頭,而且他記得里面還有一面很大的鏡子。 洗手間里沒人,寧思行往另一個房間看了眼,門開著,只隱隱看到陸溵半個背影,似乎在整理行李。 那對方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會過來。 寧思行收回視線,進了洗手間。 他站到鏡子前,背過身掀起了毛衣和里面的保暖內(nèi)衣,又微微拉低了一些褲子。 原本白皙的后腰處此時通紅一片,片狀的痕跡就像是被什么網(wǎng)格壓過了一樣。 還是有些癢,寧思行沒忍住撓了撓,微微發(fā)硬的手感有點似曾相識。 “吱呀——”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寧思行的視線通過鏡子與一雙沉入星海的藍眸對上了。 陸溵看到他明顯一愣,“門沒關(guān),我以為沒人?!?/br> 寧思行“啊”了聲,才想起剛才自己心急,又見陸溵在房間里,想著只是看一下就只把門虛掩上了。 他迅速松手,淺藍色的毛衣瞬間將裸露出來的皮膚蓋住,“是我忘記關(guān)門了,我好了,你用吧?!?/br> 說罷,他匆匆往外面走。 陸溵沒想到對方說走就走,只來得及側(cè)過身讓了一個身位。 錯身的瞬間,陸溵鼻尖清晰地聞到了寧思行身上那股獨特的混雜著淡淡海洋和陽光的氣息,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剛才一晃而過的那截不堪一握的細(xì)腰。 陸溵半闔下眼皮,聽見旁邊關(guān)門的聲音,才拿著手中的洗漱用品進了洗手間。 嘖,未免有點太細(xì)了。 第五章 寧思行有些窘迫地回到了房間。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陸溵嚇了一下,后腰的癢意竟然消退了。 寧思行揉了揉后腰,確定沒異常了,就準(zhǔn)備繼續(xù)整理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整理的,除了衣服,就只剩下簡單到極致的洗漱包。 將衣服掛進衣櫥后,寧思行留意著外面的動靜,聽見陸溵的腳步聲從洗手間離開,又等了會兒,確定他沒再返回,寧思行才捧著自己的洗漱用品走了出去。 洗漱臺上多了不少東西。 洗手池的右側(cè)豎著一支黑色的電動牙刷,旁邊擺著一只淺藍色的透明洗漱杯和一套黑色包裝看上去就很貴的護膚品,不遠(yuǎn)處的毛巾架上掛著一條淺藍色的毛巾。 寧思行將自己的牙刷、杯子,還有原主唯一擁有的一支大眾面霜擺在了洗手池左側(cè),再將自己的毛巾掛在了毛巾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