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鰥夫三百年[女尊]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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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自己卑劣的?心思被愛人揭穿,而?感到羞澀難堪。 卻?并不后悔。 青年咬了咬下唇,神情無奈地笑?了笑?,“是,因為妻主心性善良,定然會可憐我。” 柳驚絕抬眸看向?qū)γ娴?女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br> 姜輕霄只淡淡地與他對望了一眼,沒有應(yīng)聲。 青年接著道:“不久后,村子里突然開始流行?瘟疫,許多?孩子都死了?!?/br> 聽到這兒,女人驀地蹙了下眉。 “妻主為了救下那些孩子,日夜不停地翻閱典籍、試藥,差點熬垮身體?!?/br> 說著,青年望向她?的?眸光中流露出心疼,“可是沒有用的?,你只是個凡人?!?/br> 聞聽此言,姜輕霄沉聲問道:“為何?” 柳驚絕抬頭與她?對視,一字一句地言道:“因為這場瘟疫是蜚帶來?的??!?/br> 姜輕霄神情一頓,緩緩地攥起了長指。 天界仙規(guī)有定,若是人間某地犯下大錯,會派遣疫獸下界清洗,蕩滌污穢。 卻?極少會殃及稚童。 少頃,她?淡聲問道:“你幫了她??!?/br> 青年點了點頭。 姜輕霄蹙眉,“怎么?幫的??” 柳驚絕抿唇與她?對視,少頃只答了三個字,“涅槃草?!?/br> 話畢落后不久,姜輕霄抬頭望向他,微微扯唇,“你倒是不怕死?!?/br> 青年聞言,亦是淺笑?著回?她?,眸光湛暖,“只要能幫到妻主,要阿絕做什么?都......”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女人淡聲打斷了,“繼續(xù)?!?/br> 柳驚絕見狀,笑?了笑?,溫聲開口,“瘟疫過后,我與妻主已?然心心相印,慶功宴上,你喝醉了酒吻住了我,我們......” 姜輕霄聞言,驀地斂緊了眉。 她?屈指敲了敲檀桌,面無表情地止住了他的?話頭。 青年神情一怔,微微瞠大了一雙柳眼。 隨即后知后覺——妻主這是......害羞了? 第48章 四十八個鰥夫 柳驚絕一瞬不瞬地望著面前的女?人, 心中?愛意逐漸充盈,甚至鼓脹到有些微微發(fā)癢。 少頃,他淺笑著揚唇, 眨著曜黑晶亮的眼眸明知故問道:“妻主, 怎么了?” 姜輕霄收攏起長指, 沉聲回他, “直接說她是怎么死的。” 青年聞言笑意一僵,神情有片刻的怔忡。 殘陽下,女?人破碎空洞的心口, 緊閉的雙眼,以及怎么都?止不住的鮮血...... 記憶中?, 所有的細(xì)節(jié)被無限放大,清晰地浮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瞬時間,柳驚絕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一擰, 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疼。 姜輕霄只聽面前的青年痛苦地悶哼出聲,接著白皙的面頰逐漸漲紅,脖頸額角青筋暴起。 眉頭緊皺,仿佛陷入了極大的痛苦與絕望中?難以自拔。 眸底猩紅一片, 淚水如潰堤之水,分外洶涌地墜落。 啪嗒啪嗒地砸在了地上。 少頃, 他崩潰出聲,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是我害了你......” 此時此刻, 面對著昔日的愛人,柳驚絕脆弱得不堪一擊。 失去姜輕霄后的三百年里, 他無時無刻不沉浸在自責(zé)與悔恨之中?。 若是自己早早發(fā)現(xiàn)徵鵬鳥的陰謀便好了。 若是自己變得更強一些就?好了。 若是當(dāng)?時死?掉的是自己便好了。 若是...... 他慘咽抽泣,心痛如錐鑿, “對不起妻主,是我害了你?!?/br> 字字泣血,“是我大意輕敵,是我掉以輕心,才讓那徵鵬鳥有了可乘之機......” 淚水隨著青年消瘦的面頰簌簌墜落,柳驚絕哽咽難過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此時此刻,對仇敵無窮的憎恨、失去愛人的痛苦、濃重的自責(zé)、三百年的等待與孤獨、再相遇后發(fā)現(xiàn)妻主不記得自己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匯聚在一起,最后壓垮了如浮萍般搖搖欲墜的理智。 柳驚絕崩潰痛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墜落在地上,迸濺出一朵朵水花。 將青年的供詞與那南門神與槐樹精說過的話反復(fù)對比,確認(rèn)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后,姜輕霄心中?疑慮漸消。 面前的這?只小蛇妖,或許真的是無辜的...... 可隨即,她又蹙緊了長眉。 淚眼朦朧中?,青年望見女?人站起,朝著自己緩步走來。 他心中?驀地升起一絲希望,腹中?委屈更甚。 抽噎不止,“妻主......” 那雙被淚水浸透了的柳眼,曜黑的瞳珠微微顫動著,一瞬不瞬地凝著她,充滿了希冀與渴望。 姜輕霄聞言,垂眸與他對視。 接著,柳驚絕便見她緩緩抬起了手。 他欣喜地?fù)P唇,淚水流得愈發(fā)得洶涌,克制不住地傾頭想要用臉頰去蹭女?人的掌心。 尋求撫慰。 可下一刻,姜輕霄的手便懸停在了他的額前。 一股冰沁的靈力被緩緩注入了青年的靈臺之中?,隨后又蕩滌他的全身。 使得柳驚絕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后,姜輕霄斂眉,冷聲命令:“不許再哭。” 猰貐以萬物?生靈的欲念與秘密為食,在遭遇危險時會窺探敵人的記憶并放大對方的痛苦,從而達到擊敗或者逃脫的目的。 而柳驚絕方才的情緒失控,顯然是受了靈臺中?那只猰貐的影響,被其放大了痛苦。 若再這?樣情緒劇烈波動下去,或許會被對方奪舍。 故而她才出手封印,使其陷入了沉睡。 見柳驚絕水紅著一雙柳眼,怔怔地望著自己。 姜輕霄沉聲,“本?神已將你靈臺中?的那只猰貐封印,在徹底抽離之前,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離開?山神殿半步?!?/br> 聽到自己可以一直待在妻主身邊,柳驚絕連忙點頭應(yīng)下。 見狀,女?人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被身后的青年驀地喊住了。 “妻主,我......”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姜輕霄出聲打斷了。 “還有,本?神不是你那凡□□主。” 她微微側(cè)頭,稠麗的眉眼間盡是凝霜般的冷意。 語氣不善,“所以,莫再讓本?神聽到那兩個字?!?/br> 聞聽此言,柳驚絕聞言心中?一酸,委屈又難過地濕了眼眶。 想當(dāng)?初,無論成婚前還是成婚后,姜輕霄待他一向?溫柔,連句重話都?未曾說過。 自己若是落了一滴眼淚,妻主更是能心疼地抱著他哄上許久。 而現(xiàn)如今卻...... 定是沒了記憶的緣故。 想到這?兒,青年微微垂下眼睫,掩下眸子的失落。 小聲回她,“妻主莫要動怒,阿絕不說便是了?!?/br> 姜輕霄:“......” 臨近傍晚,天?邊浩浩日染煙杪似火,滂滂天?陰云如潮水。 垂枝海棠花樹下,女?人淡淡斂眉,正凝神看著手中?的公文?玉冊。 片刻后,一位天?兵走來,跪地行禮。 道:“神君,常右副將來了?!?/br> 話畢,面色慘白的常釀便走到了近前。 她剛挨了三十板子,從裁罪殿出來,現(xiàn)下整片脊背皮開?rou綻,鮮血浸透了里衣。 可即使是這?樣,下了受罰凳,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參見神君。” 常釀單膝跪地,垂頭深深行了一禮。 “屬下來向?您請罪?!?/br> 聞聽此言,姜輕霄淡淡望了她一眼,片刻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