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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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淵第一次開心時候的笑,第一次難過時候的哭,第一次耍小脾氣的嬌氣,第一次回頭找他位置時的迷茫,第一次親吻他額頭時的羞澀,第一次叫他名字的靦腆。 這些的這些,殷詩全部都記得。 他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卻為了李澤淵,愿意忍受殺人后帶來的黑暗感與罪惡感,一次又一次用手里的劍收割著那些鮮活的生命。 難道殷詩就不痛苦么? 他總是習慣面無表情著一張臉,所以其他人包括李澤淵都以為,殷詩在對待殺人這件事情上一點都不在乎。 被殷詩疼愛著長大的少年,從來不懂殷詩喜歡什么、想要什么,只是隨意的揮霍殷詩對他的寵愛,讓最愛自己的人兩手沾血,夜夜難眠。 在每一個李澤淵安心睡著的夜晚,殷詩卻在重復的揮動著手里的劍,麻木著表情和心靈殺著李澤淵想殺的人。 但是那個時候,哪怕殷詩再累,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愿意犧牲自己,來換取自己最珍惜的少年一夜好眠。 但是最終,他用命保護的少年,除了疼痛之外卻什么都沒留給他。 殷詩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澤淵,整個人仿佛處在夢境里一般,靈魂像遠處人家飄起來的炊煙,映襯著身后的晚霞消散在空中,只留下淡淡的灰燼味兒。 再一次見到李澤淵的時候,他的眼睛和左腿,依舊隱隱作痛。 李澤淵顯然也看到了殷詩,在失去殷詩的這五個月里面,他想殷詩想的快要瘋掉了,下意識的朝殷詩所在的方向大跨步走來,抬起手想要碰一碰殷詩的臉。 殷詩的身子瑟縮了一下,還沒有等他避開,站在他身前的張虎子就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李澤淵的手,雙手叉腰罵道: “你干嘛啊,我們家殷詩哥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么?把你的手放干凈點!”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李澤淵說話,他身為天子,哪個人見他不是屈尊附就的,連跟他說話之前都要再三考慮,生怕李澤淵生氣動怒,派人抄了他們的家。 但是現在,一個八歲的小娃娃都敢站在他面前這樣毫不客氣的跟他說話,這讓李澤淵的眼神冰冷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張虎子。 這樣的眼神,殷詩再熟悉不過了,他的身體動的比腦子還要快,當即之下直接把張虎子拉到自己身后。 雖然他還有些不敢面對李澤淵,但依舊挺直脊背,牢牢地將張虎子護在自己身后,抬起眼眸靜靜的和李澤淵對視。 李澤淵也沒想到殷詩竟然會這樣做,以前不管他說什么,殷詩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干,不管多困難的事情,殷詩都能給他辦成。 但是第一次殷詩卻在他面前,護著除了他以外的人。 這讓李澤淵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張虎子突然被殷詩拉到身后,頓時不滿意了,生怕李澤淵對殷詩動手,所以拼命露出自己光溜溜的小腦袋,嗷嗷叫道: “殷詩哥你別動!讓我跳起來打他的膝蓋!還敢對你動手,也不看看他現在腳底下的土地到底是誰的!” 殷詩抿了抿唇瓣,微微轉身抬手捂住了張虎子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眼神盯著地面輕聲道: “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要跟他計較?!?/br> 僅此一句話,讓李澤淵心里的陰霾更重了幾分。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殷詩看了三秒,隨后抬手剛想用指尖觸碰殷詩的臉頰,就被一歌一爪子拍開。 “干嘛呢干嘛呢,”一歌從身后牢牢地抱緊了殷詩,下巴墊在殷詩的肩膀上,占有欲十足的用自己側臉蹭了蹭殷詩柔軟的耳垂。 被夾在兩人中間的張虎子頓時更有底氣了,學著一歌的語氣重復道: “干嘛呢干嘛呢!” 一歌“吧唧”一口親了親殷詩的唇角,炫耀似的看著李澤淵,得意洋洋道: “現在這是我的人了,你曉得不?” 張虎子“吧唧”一口親了親殷詩的衣角,狐假虎威高聲道: “現在這是我們一歌哥的人了,你曉得不?” 第17章 李澤淵被這一大一小氣的不行,但他不能說什么,這里不是京城,他也不是那個權利滔天的皇帝,現在的他只不過是梨花鎮(zhèn)里的一個外來客罷了。 李澤淵還沒蠢到在梨花鎮(zhèn)里面,當著梨花鎮(zhèn)那么多小孩子的面兒,對一歌和張虎子下手。 所以,他只能忍,忍下心里的嫉妒和憤怒,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殷詩看,希望殷詩能夠像以前那樣堅定不移的站在他身邊。 但是這次殷詩并沒有如李澤淵所愿,他只是沉默的看著地面,幾乎是縱容的任一歌蹭著他的臉頰和脖頸,乖乖的被一歌摟在懷里。 李澤淵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緊了,如果當初他沒有把殷詩扔下懸崖,沒有用毒藥弄瞎殷詩的眼睛,那現在……趴在殷詩肩頭的人,會不會還是他呢? 李澤淵的反應一歌都看在眼里,對方越是吃癟,他心里就越是開心,蹭殷詩也就越蹭的起勁,恨不得讓李澤淵再嫉妒一點,他心里才爽快。 圍在幾個人周圍的小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提著手里的小鳥籠面面相覷,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幾個大人都不說話了,氣氛還很奇怪。 直到其中年齡最小的女孩子肚子餓的叫了一聲,這才打破了表面的沉靜,張虎子率先從中間竄了出來,提起殷詩掉在地上的鳥籠子,小手一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