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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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身旁有一歌在的時候,殷詩的身上都是暖和的。 他的身體不好,連帶著四肢都是僵硬冰冷的,但是自從和一歌睡在一起之后,殷詩就再也沒有體會過半夜被凍醒的感覺。 身子骨有點冷,殷詩只好下床又加了被子,被子是棉花做的,放久了帶著點霉味,兩床被子一起壓在人身上真的很沉。 殷詩嗅著那股淡淡的霉味,愉悅的心情漸漸淡了下去,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子,盯著一歌的枕頭,盯著看了好大一會兒,突然伸手把那個枕頭拽了過來。 隨后整張臉都埋了進(jìn)去,聞著枕頭上依稀殘留的梨花香味兒,僵硬的身子這才舒緩了很多。 小嬌妻走了之后,他好像并沒有那么開心了。 殷詩一整夜都沒睡好,早上起來之后,先把沒吃完的餅給熱了一下。 沒有一歌在他連飯都不想好好吃,吃完餅之后,又去把被子曬了曬。 接著他又去給地澆澆水,施施肥,一歌帶回來的小豬仔長的已經(jīng)很大了,肥嘟嘟的。 母雞生的小雞崽也長大了,毛絨絨的一群小黃雞跟在殷詩腳邊打轉(zhuǎn),看起來可萌了! 殷詩擼了一會兒雞,又?jǐn)]了一會兒大黑狗,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無事可干的他只能坐在小板凳上曬太陽。 然后無聊的把大白鵝放到腿上,數(shù)對方身上到底有多少根毛。 毛當(dāng)然是數(shù)不清的,殷詩數(shù)了一會兒之后,就開始剝花生了,一開始他還是剝一個吃一個,后來等他回過神,一扭頭就發(fā)現(xiàn)小木桌上滿滿的都是他剝好的花生。 他習(xí)慣了,習(xí)慣剝好后放到小木桌上存著,等一歌回來之后,讓愛撒嬌的小嬌妻一口氣吃個舒服。 殷詩繼續(xù)剝花生的手頓了一下,抿了抿唇瓣,突然覺得整個人挺無聊的,以前覺得清閑是好事,沒人黏著他也是好事。 可是現(xiàn)在身邊空蕩蕩的,平常喜歡跟他撒嬌的家伙也不在了,整個小院子里就自己一個人,孤獨感油然而生。 殷詩把手里的花生扔回籃子里面,背倚靠在身后的梨花樹上,腳下趴著大黑狗,懷里抱著大白鵝,就這么盯著一個地方發(fā)呆。 就像□□出竅了一樣,靈魂在天空中飛呀飛呀,一飛就飛了整整一個上午。 要不是柳大媽中午過來送飯,殷詩估計能盯著豬圈看上一整天。 “殷詩啊,沒有一歌在你也清閑了很多吧,”柳大媽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菜,手腳麻利的擺在小木桌上,把小木桌擺的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嗯,”殷詩先把筷子遞給了柳大媽,等對方先動了筷子自己才動。 何止是清閑,要是讓一歌知道自己竟然能盯著豬圈看整整一個上午,還不知道會怎么嘲笑他呢。 柳大媽沒有多待,她家里還有農(nóng)活沒有干,張虎子的學(xué)堂作業(yè)也沒有寫完,她需要cao心的事兒很多,臨走前順嘴說了一句: “一歌走了你也別想他啊,不然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反正沒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殷詩把收拾好的大籃子遞給她,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想他,清閑一點好。” 他才不會想一歌呢,絕對不會。 下午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大媽害怕殷詩自己一個人在家會寂寞,專門放了張虎子一天假。 讓張虎子帶著幾個小孩子來家里玩,帶著殷詩扔沙包跳皮筋。 可是梨花鎮(zhèn)里的小孩子都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其中年齡最小的女孩子用力過猛,硬生生的用沙包在殷詩家的墻上砸出了一個洞。 殷詩:“……” 小女孩嚇哭了,明明身高才那么一點,拳頭也小小的,哭起來的時候卻是梨花帶雨,生怕殷詩埋怨她,哭的直打嗝。 一同遭殃的不僅是墻,還有一歌最寶貝的那盆水仙花。 水仙花還沒完全長出來呢,就慘死在花盆里。 張虎子一看,大事不好啊! 趕緊帶著自己的小伙伴們跑路了,想著去后山上找個長的差不多的水仙花移植到盆里,先把一歌糊弄過去在說! 活潑的小孩子們一走,院子里面又安靜了下來。 梨花鎮(zhèn)里的夕陽也是暖色的,空氣里帶著點炊煙的味道,很有煙火氣息,不知道是誰家的飯香飄了過來,時不時的還響兩聲狗叫,一片兒寧靜祥和。 殷詩懷里抱著那盆死去的水仙花,走到家門口坐了下來,也不嫌棄盆里的土臟,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才剛長出來的花蕊,不知為何輕聲嘆了一口氣。 大黑狗感知到了殷詩低落的情緒,將腦袋拱到了殷詩懷里,“嗚嗚”的叫了幾聲,像是在安慰他一樣。 “我沒事的……” 殷詩抱住大黑的狗頭,用下巴蹭了蹭,眼睛下意識的抬起看著鎮(zhèn)口的方向。 仿佛下一秒一歌就會像個蓋世英雄一樣,從濃郁的暖陽中走來,他閉上眼睛,輕聲道: “我只是……有點想他了?!?/br> 第15章 一歌這次去京城,帶的是許需。 以前一歌出鎮(zhèn)子的時候,從來都不帶人,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打,想出去的時候就了無牽掛的出去,想回來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回來。 但是這次,他不僅把自己要出去的事情告訴了柳大媽,還專門把許需帶出來了。 告訴柳大媽是因為想讓她多關(guān)照一下殷詩,其實真正的作用是把柳大媽當(dāng)成了自己的人形監(jiān)視器,嚴(yán)密的緊盯殷詩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