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塔道：“鑒于菲爾崇高的身份，你想通過法律給約翰報仇可能性接近零?！币斗茽柋却妒紫喔y。

    梁襲問：“你有什么想法？”

    昆塔：“一位離職將軍，身邊沒有衛(wèi)隊，你需要的只是一把槍。我就是那把槍。只要你告訴我，你確定菲爾就是深海惡魔，我保證他在離職后的一個月內(nèi)死亡。你愿意這么做嗎？”

    梁襲點頭：“當然，如果法律無法懲罰他，那就只能使用暴力還約翰一個公道?！?/br>
    昆塔道：“好，我喜歡你這句話。第二個問題：你現(xiàn)在能確定菲爾是深海惡魔嗎？”

    梁襲猶豫片刻，搖頭：“不能?！?/br>
    昆塔一怔：“你剛才說，你內(nèi)心認為殺死獨眼的人是菲爾?！?/br>
    梁襲解釋：“首先只是認為。其次就算是菲爾殺死獨眼，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殺人動機，或許獨眼才是反派呢？沒錯，匯總各方信息和證據(jù)，我現(xiàn)在有95%的把握認為菲爾是深海惡魔，但是還有5%。5%是我的猜想，我沒有得到驗證的猜想?！?/br>
    昆塔無奈道：“那請你加快進度，別等人家老死了，你還走不到100%?！?/br>
    梁襲道：“我在努力，我認為解開獨眼案能向真相邁進一大步?！?/br>
    昆塔道：“障礙就是那位羅斯副總裁。如果他愿意開口，你們調(diào)查工作就能取得巨大突破?！?/br>
    梁襲道：“我們都在頭疼這件事?！?/br>
    昆塔道：“我來處理，給我兩天時間?！?/br>
    梁襲道：“我前面說過……”

    昆塔打斷道：“公園里有一道標語：摘花者將被處以鞭刑。但一個男人無視警告，摘了公園的花送給一個女人，女人很幸福的接過花。你就在一邊看著，看著男人向女人求婚，女人羞澀的點頭同意，周邊人紛紛起立鼓掌。你的電話就在手上，你可以立刻撥打報警電話，將男人送到監(jiān)獄里接受鞭刑。請問，你會打電話嗎？”

    梁襲回答：“當然不會?！?/br>
    昆塔問：“如果女人是卡琳呢？”

    ……

    兩天后，伊莎和羅密歐對副總裁進行第一次正式提審，副總裁神情淡然看了一眼身邊陪同的律師。律師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在他們走完程序之后先開口：“如果你們找到槍支，并且證明槍支為我當事人所有，請控告我的當事人。如果你們沒有找到槍支，請釋放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不需要向你們證明他沒槍。”

    羅密歐問：“很多人可以證明你的當事人擁有過一把1892手槍?！?/br>
    律師道：“莫名其妙丟失了。我唯一要請求你們的是，請你們不要把填寫的表格呈堂。確實我的當事人填寫表格中否認自己擁有一把收藏用的手槍，但他不認為那是武器，在他看來只是一個紀念品，一個收藏品?！?/br>
    伊莎翻開文件夾，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一張復(fù)印件推過去：“今天凌晨，接到報警的巡警前往一個派對現(xiàn)場，當場抓獲四名吸食面粉的癮君子，其中有一位男子是你還在念大學(xué)的兒子?！?/br>
    伊莎道：“由于是初犯。按照我個人估計，他會被送去強制戒面粉，同時他肯定會被學(xué)校開除，法學(xué)專業(yè)不會容忍知法犯法，不知自愛的學(xué)生。他想當律師的夢想只能是個夢想，不過只要他改過自新，我想還是有機會成為一位藍領(lǐng)工作者?！?/br>
    副總裁看著復(fù)印件里的筆錄：“你們在誣陷他，我要告你們?！?/br>
    律師在旁邊粗略看了一些，在副總裁耳邊道：“好像不是誣陷，不排除是栽贓?！备笨偛脙鹤游娣坌袨槭强隙ǖ?，但不排除是被人欺騙。血檢尿檢的結(jié)果都是陽性，體檢結(jié)果未發(fā)現(xiàn)身體有傷痕，排除了被迫吸食的可能。

    伊莎道：“你妻子非常著急，從昨晚到早上她找了三名大律師，三位大律師在看過材料后都表示警方程序沒有問題。我本人也認為巧合有些異常，于是詢問羅密歐探長，他認為你兒子有被栽贓的可能。”

    副總裁滿眼希望看羅密歐，羅密歐道：“有人引你兒子到一個派對，利用郵票，卷煙等方式，讓你兒子攝入面粉。但是警方在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物品。坦白說吧，這種案子輪不到刑偵部和刀鋒負責，都由本地警署負責，我們也不可能因為他的父親有身份有地位就為他出警，干涉地方辦案?！?/br>
    羅密歐道：“我再坦白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死者的背景。他曾經(jīng)是mi6主管，在非洲，在中東，在東南亞執(zhí)行過無數(shù)次的秘密任務(wù)，他為人豪爽，不拘小節(jié)，交友廣泛。在他遇害的當天，無數(shù)電話打來告訴警方，需要他們幫忙盡管聯(lián)系他們。他們都是專業(yè)人氏，有特工，有劍蝶，有特種作戰(zhàn)人員。我不排除你的兒子被人誣陷，但是我們不可能去查這個案件。即使查了，我們不一定能還你兒子清白。我們找了檢察官，他同意不做任何記錄，條件你懂的。你考慮一下吧，考慮好了叫我們，我們就在外面。”

    第六百六十八章 開口

    說完伊羅兩人起身，關(guān)閉了攝像和麥克風，離開審訊室。兩人到了外面的觀察室，看著副總裁和律師交頭接耳，伊莎問：“梁襲干的嗎？”

    羅密歐道：“不太可能。如果是副總裁兒子恰好在他面前犯罪，他會報警。如果沒有副總裁這檔事，副總裁兒子就算在他面前吞面粉他都不會管。他的觀念將別人的事分成兩類，有害他人和無害他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