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道：“漢娜幫助芬妮除掉幕后神秘人，芬妮幫助漢娜一統(tǒng)江湖。不過芬妮最多算是漢娜的狗腿，沒有資格當漢娜的盟友。最大問題，馬爾團伙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是漢娜的敵人還是漢娜的盟友。”

    梁襲道：“假設(shè)英國人是幕后老板，英國人掌握了血月情報庫，就可以對德國人說，拿幾百塊錢花花。德國人：憑什么給你錢？英國人：你們前總理和某國是一伙的，我有證據(jù)。德國人：拿去。英國人對法國人說：你不要選舉了，把總統(tǒng)位置讓給競爭者。法國人：憑什么？英國人：否則讓你身敗名裂。”

    梁襲道：“血月經(jīng)營范圍只在歐羅巴，美國的現(xiàn)任副總統(tǒng)黑料都在血月情報庫內(nèi)。掌握血月情報庫等同成為歐羅巴的老大?？上О凑找?guī)則，情報庫內(nèi)不會保留與黑暗會成員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情報?！?/br>
    波比問：“這個情報庫到底是怎么建立的？”

    梁襲問：“你看過電影王牌特工起源嗎？里面就有對他們情報來源的詳細說明?！?/br>
    波比道：“你別說血月的情報都來源女仆，管家，司機，園丁。”

    梁襲探頭對開車的皮特道：“皮特，有人給你10萬，詢問波比的愛好，你說嗎？”

    皮特：“梁先生太小看我了，最少要20萬。”

    梁襲笑：“那你在酒吧認識一個妹子，她崇拜波比，得知你是他的保鏢，詢問不少問題，你又想和她睡覺，你愿意出賣波比換得一夜春宵嗎？”

    皮特想了一會：“皮毛之事可以賣一賣，比如大家都知道波比先生關(guān)心未婚女青年身體健康，經(jīng)常熬夜為她們檢查身體?！?/br>
    波比抓狂：你這月獎金沒了。

    梁襲道：“你和這妹子混在一起，恰巧你喜歡賭，你的……例子不太恰當，因為你的傻x老板給的工資實在太高了?！?/br>
    皮特嘆氣：“是呀?！?/br>
    波比怒，皮特忙解釋：“給的薪水真的很高，我寧可出賣老婆也不會出賣老板。”

    波比一時間不知道這句話哪里有問題。

    梁襲道：“如果皮特拿的工資不算很多，可以用一個高價格收買皮特。注意，這不是一次姓買賣，而是長期合作。掛上皮特這條線之后，皮特可以將你的日常一些事情賣給情報掮客。掮客只要搭上線，他就可以長期源源不斷的獲取波比你的信息。假設(shè)皮特不干了，他會出賣掮客嗎？當然不會。這些情報不會很快發(fā)酵，波比你甚至不會知道是身邊人出賣了你。”

    梁襲道：“80%的人的行為對社會沒有任何影響，對社會有影響的人只有20%，特別是20%中的2%。波比你是克萊門特家族族長，你就是2%，花費百萬英鎊跟你十幾年乃至幾十年是很合算的生意。情報掮客只是掮客，他會把情報送給情報分析師。情報分析師匯總和你有關(guān)的情報，分析出有價值的情報?！?/br>
    梁襲道：“其次是上檔次的專業(yè)人士。比如說劉真。劉真掌握的情報多是司法機構(gòu)高級機密，劉真薪水并不高。有一天劉真遇見了小白臉，她以為遇見了愛情，她對金錢的渴望度提高。劉真知道有渠道賺錢，于是聯(lián)系上了情報掮客，因為劉真原本收入不算高，給劉真情報的價格也不會很高。唐寧街10號的文員，薪水高不到哪去，但是他知道的信息都很值錢?！?/br>
    梁襲道：“再者就是公司員工，比如我是你們公司行政部普通工作人員。在餐廳吃飯，聽見投資部的同事說了一些事，正常來說與我無關(guān)。但是我知道有情報掮客這回事，我就會想，我聽到這份信息能不能賣點錢？一百兩百不算多，二十五十不算少，快捷方便，簡單安全。如今很多員工對企業(yè)的忠誠度很低，甚至是負值。且不說有報酬，沒報酬他們也想出賣企業(yè)來出口職場惡氣?！?/br>
    梁襲道：“當然血月主要情報目標還是20%的人。情報掮客不怕被捕，他們第一時間就轉(zhuǎn)移了情報，沒有證據(jù)，最多釣魚被捕，無傷大雅。低成本，低風(fēng)險卻能換取高回報?！?/br>
    對此皮特舉手發(fā)言：“記得我剛退伍時有這么一件事。一位男明星被告欺負女粉絲，面臨身敗名裂的風(fēng)險。我和朋友接到了一個活，潛入女粉絲的父母家，安裝了竊聽器和監(jiān)控器。最后依靠我們提供的證據(jù)在法庭上證明女粉絲故意誣陷男明星。雇我們?nèi)齻€人每天五百英鎊，一共工作了三天，設(shè)備費用五百英鎊。兩千英鎊的成本換來最少兩百萬英鎊的收益。只要找對人，拿對東西，情報非常值錢。”

    ……

    高爾夫球車開到地點，和別人背了一包球桿不同，梁襲和波比只抽一根。波比看梁襲準備擊球，問：“你說孤老會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绷阂u道：“不否認他們提供的金錢和物資拯救了很多生命，難得可貴的是他們沒有居功，默默的做著這一切。我是小人，我認為他們幫助窮人目的是樹立一個團隊的宗旨。沒錯，他們幫助別人，我也可以。我如果能偷一個億，我很愿意拿八千萬去當慈善家?！泵p收，何樂而不為？

    梁襲目送球飛遠，和波比走向波比的球，道：“如果他們只是盜竊搶劫，在一定程度上我還是能容忍。他們的目標是富人，財富并非富人的基本需求?；拘枨笫鞘裁?？空氣，水，食物，生命。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去救另外的人，我認為不對。在他們看來，他們殺死的人是富豪，是壞人，他們救的人是窮人。但窮人就一定是好人？富人一定就是壞人？怎么定義好人和壞人？他們憑什么來確定別人是好人還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