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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火葬場文里的深情竹馬 第141節(jié)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F(xiàn)如今恩怨已了,裴謹修只希望原主也能如他一般,在另一個時空自在輕盈,幸福圓滿。

    掃完墓后,池緒想在曲云市里四處逛逛。他尤其想去裴謹修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走幼年期的裴謹修曾走過的路。

    裴謹修實際上只在曲云市待過一天,十八年過去,連原主本身的記憶都模糊成歲月長河里支離破碎的道道幻影,但既然池緒有興趣,裴謹修自然撐著傘,陪他一起。

    反正他記不起來的還有系統(tǒng)幫他記著。

    走過青磚瓦房,石橋池畔,四周皆煙雨蒙蒙,霧靄繚繞。

    曲云是一座極有意境的城市,古色古香,風景優(yōu)美,連方言也軟糯婉轉(zhuǎn),輕清柔美。

    池緒之前一直很想聽裴謹修說曲云話。裴謹修自然是不會的,但他有心學,語言天賦又高,個把月后就學得差不多了。

    他聲音偏冷冽清澈,說起曲云話來抑揚頓挫的,仿佛低吟淺唱一般。說平常瑣事都十分溫軟動聽,說起情話來,更是要了命的撩人心弦,動人心魄。

    想到一些往事,池緒不禁垂眸一笑。

    他們先去了原主小時候住的小區(qū)。

    小區(qū)離海邊較近,原主家在七樓,一百平的房子,面積不大,兩室兩廳一廚一衛(wèi),陽臺窗戶正對西海岸,采光還算不錯。

    這些年里沈紜會定期雇人上門打掃,房子陳設(shè)布局大多原封不動,還保留著主人身前的模樣,木制家具,富貴吉祥的,十分富有時代的氣息。

    踏入其中,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池緒簡單地轉(zhuǎn)了一圈,最后來到了原主臥室。

    臥室里的東西不多,都是原主小時候穿過的衣服、玩過的玩具、看過的繪本。

    最多的是原主練過的字,從橫豎開始,一筆一劃,厚厚一摞。

    捧著這些書法作品,池緒倒是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

    屋里待了一會兒后,外面雨已經(jīng)停了。

    池緒突然想去海邊走走,于是他和裴謹修又下了樓。

    原主家到海邊只需要走十幾分鐘。

    雨雖停了,天還是青灰一片,海水也灰撲撲的,浪涌之下,傳來陣陣濕冷腥咸的氣息。

    走著走著,迎著嘩啦嘩啦的風浪聲,池緒忽然開口道:“來之前,沈阿姨告訴了我一件事。”

    裴謹修對他要說的事早已有了預感,輕輕地“嗯”了一聲。

    海風陣陣,吹亂發(fā)絲,池緒攏了一下長發(fā),眉頭微皺:“沈阿姨說,當年宋外婆意外去世,她來曲云市接你的時候你差點就因溺水而亡了,是被好心人救上來及時送進醫(yī)院里才幸運地活下來的?!?/br>
    頓了頓,池緒緊接著道:“沈阿姨很后怕,她說你那時并不是意外落水,有人看見了,你是主動尋死,主動走進海里,你是要自殺。”

    腳步停住,池緒忽而偏頭,一瞬不瞬地望著裴謹修。

    他聲音淡淡的,比海浪聲弱,卻也比海浪聲要堅定得多:“裴謹修,你不可能自殺?!?/br>
    沈紜到底和裴謹修接觸不多,尤其裴謹修幼時還在池家住了一年,沈紜理所當然地以為裴謹修后來性格上的變化是因為池家的教導和小池緒的陪伴。

    但只有池緒知道,從他見裴謹修第一面起,裴謹修身上的一些東西就是早已定型了的。

    冷淡疏離,深謀遠慮,果決狠厲,對認定的目標有著超乎想象的執(zhí)著與堅韌。

    高瞻遠矚,工于心計,耐心好到了十年磨一劍的地步,但也有著自己的驕傲與底線,絕不逾越一步。

    在池緒眼里,裴謹修一直都如竹如松,如山間勁草,自有一股永不服輸?shù)膱皂g與倔強。

    這樣的百折不撓與頑強不屈,就算窮途末路跌入深淵,也會抓住一切機會,奮力掙扎,攀緣向上。

    無論如何,裴謹修永遠都不可能主動放棄生命,選擇自殺。

    有這一個疑點,其余被他忽略的不對也接二連三地涌上心頭。

    裴謹修既然高二那年就喜歡上了他,那為什么不主動跟他表白?

    相識多年,池緒對裴謹修的性格再了解不過。只要是裴謹修認定了的事他就一定會出手,而且他總能在最合適的時機出手,如此卓越的判斷力與行動力,沒道理在感情問題上突然害羞或者傲嬌了起來。

    除非他不能。

    池緒從小和裴謹修一起學書法,對裴謹修的字再熟悉不過,剛才臥室里的那些書法作品,字體秀雅清婉,規(guī)整圓滑,與裴謹修的字大相徑庭,截然不同。

    還有裴謹修小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與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早熟與狠厲。

    樁樁件件,都只說明了一件事。

    他眼前的人既是裴謹修,但也不是裴謹修。

    池緒的話說完后,裴謹修倒是很輕地笑了。

    海風習習,吹得他衣衫獵獵飛舞,三千發(fā)絲隨風飄揚,在青灰天空與深沉大海的映襯下,美人如畫,風情萬種,別有一番氛圍感。

    裴謹修定定地看著池緒,海邊濕潤的水氣仿佛浸在了他眼眸里,漆黑的瞳孔格外柔和動人。

    帶著幾分贊許的笑意,裴謹修由衷地夸道:“你真的很聰明?!?/br>
    能把這樣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連在一起,推論出這樣一個了不得的結(jié)論。

    眨了下眼,裴謹修頓了一瞬,沒頭沒尾的,突然開口道:“出來吧?!?/br>
    池緒疑惑地皺了下眉,不知道裴謹修讓誰出來。然而下一秒,他臉色微變,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裴謹修身后。

    湛湛清輝,光華流轉(zhuǎn),星星點點的細碎微光凝聚成了火焰一般的形狀,顏色也越來越醇厚濃郁,形成了一團華光溢彩的純白靈體,看起來神秘莫測而又神圣無比。

    似乎是為了方便池緒理解,那團靈體騰挪間,逐漸長出了眼睛鼻子嘴巴,最后又伸出了手臂和腿。

    輕靈空曠的聲音,好似直接在池緒腦海中響起般:“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系統(tǒng)1456725,來自主神世界。”

    說完還十分滑稽可愛地行了一禮。

    池緒:“……”

    世界觀遭受沖擊。

    雖然對裴謹修的來歷有所猜測,但當靈異事件真真切切地發(fā)生在眼前時,他還是震撼至極。

    系統(tǒng)掩去它只是個配角系統(tǒng)不提,掩去穿書不提,說裴謹修是意外去世后被它拉入此方小世界的異世靈魂,穿越理由則圍繞著裴謹修前世行善積德,福緣未盡,與池緒有緣等瞎編了一點。

    本來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告訴這個世界里的任何一個人,但池緒本人都已經(jīng)猜到了,那瞞不下去,只能在合理范圍內(nèi)告知一些。

    說完這件事后,系統(tǒng)順便和裴謹修道了別。

    穿越后的主線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支線任務(wù)也早早地打通了關(guān),這方小世界不會再出什么問題,所以它也該回總部述職了。

    揮了揮手,它那火焰般的身體瞬間四散成了星星點點的微光,愈來愈淺,愈來愈淡,很快就消弭于天地間了。

    池緒平時就怕鬼,現(xiàn)在親眼看到阿飄,不知道是驚得還是嚇得,臉色煞白一片。

    海浪聲聲,海風陣陣,裴謹修走近,安撫性地抱住他,輕聲問:“害怕嗎?”

    果斷地搖了搖頭,池緒悶悶地埋在裴謹修懷里,清雋的眉眼浮現(xiàn)出一抹憂傷。

    到底怎樣的經(jīng)歷能培養(yǎng)出裴謹修這樣的性格?池緒不敢想,卻忍不住去想,他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一顆心愈沉愈底,痛得痙攣。

    他吸了口氣,說話都萬分艱難,一字一頓的,聲音很輕,卻無比沉重道:“你前世一定過得很辛苦。”

    一陣風起,仿佛掀動了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碎片,霎時間,千頭萬緒心中過。

    曾幾何時怎么也看不破放不下原諒不了的過去,通通化作了三個字,風也似得輕飄。

    裴謹修語氣確實是釋懷的,十分輕柔地道:“也還好。”

    身處其中,前途未卜,前路昏暗無光,又被滔天的怨恨裹挾,當然會覺得很難。

    可一旦過去了,結(jié)局定下,記憶模糊,愛恨淡去,再回首時,就也還好。

    關(guān)關(guān)難過關(guān)關(guān)過,所幸,他的結(jié)局也前路漫漫亦燦燦。

    “我想知道你的過去。”

    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池緒覺得自己或許不該問,可他還是問了。

    因為他實在太想知道了,如果他不問,如果他對裴謹修的過去一無所知,那他這一輩子都再難安寧。

    仰頭,細碎黑發(fā)凌亂貼在臉側(cè),須臾又被風吹拂開。

    池緒皺著眉,眼眶微紅,瞳孔濕霧霧的,快哭了般。

    他眼中盈著將落未落的淚珠,說話時鼻音也難免重重的,可聲音卻放得很輕,仿佛裴謹修是什么聲音大點就會突然碎掉的脆弱瓷器,眼都不敢眨一下,珍而慎之,無比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裴謹修其實一點都不想記起來。

    那段不光彩的,被他視做奇恥大辱的,最憎恨厭惡的過去。

    那個存在于灰暗過去里,天真幼稚,蠢笨無知,尊嚴掃地后還上趕著丟人現(xiàn)眼,自作多情的他。

    那個弱小無力而又軟弱無能,恨意無邊還要強行忍住所有負面情緒,在仇人面前逢場作戲,虛偽至極的他。

    總是難以體面,總是尊嚴掃地,笑話一般的人生。

    但如今時光境遷,真回憶起來時,過去的一切倒也沒他曾以為的那么糟糕透頂,不堪入目。

    八歲之前,他還是裴家的小少爺。天之驕子,意氣奮發(fā),高高在上,他一出生便在羅馬最中心,毫不費力地擁有了旁人奮斗一輩子也難以窺見分毫的財富終點,自然而然的,他也擁有了那份備受世人欽羨的俗世榮光。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反正人們會主動圍到他身邊,千方百計地尋找他的優(yōu)點。他只要出現(xiàn)就會引得所有人翹首矚目,爭相稱贊。他無論走哪兒都能得到眾星捧月的待遇,風光無限。

    這樣的家世背景,他的性格里難免帶一些嬌縱傲慢的少爺氣。

    除了父母外,幼時的裴謹修總是誰都瞧不起,更誰也不喜歡,他肆無忌憚地用自己的喜好標準評判著周圍的所有人,覺得這個又丑又無趣,那個又笨又無聊的,全都沒意思。

    他總是輕蔑譏誚地看著人們圍在他身旁逢迎討好,完全不屑于掩藏情緒,喜怒哀樂全都一清二楚地擺在臉上,還十分惡劣的,全然不顧及他人自尊,經(jīng)常故意拆臺,咄咄逼人,寸步不讓,嗆得那些人臉紅脖子粗,惶然無措又故作討好地在原地傻笑。

    聰慧太過,難免自視甚高,眼高于頂,難免鋒芒畢露。

    裴泠是過來人,怕他過剛易折,強極則辱,慧極必傷,總是有意無意地教他一些道理。

    但在裴謹修當時的年紀里,他站的位置高到了世界仿佛能按他心意轉(zhuǎn)動般恣意率性,他隨心所欲慣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屑于一絲虛偽,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裴泠的那些大道理他是怎么都聽不進去的。

    看他年紀還小,裴泠也就沒太著急,反正她小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大小姐脾氣,自以為是又高高在上的,傲慢驕矜,誰都瞧不起也看不上。

    她想著時間還多,慢慢教就好了,誰也不是一出生就成熟懂事明事理,更何況裴謹修生得這樣優(yōu)秀,比她幼時更家境好智商高備受寵溺,嬌養(yǎng)出來這樣的脾性也在所難免,

    彼時的裴泠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時溺愛與縱容,讓她唯一且最疼愛的孩子,在往后的漫長歲月里,付出了無比巨大且慘重的代價。

    八歲那年,裴泠突然去世,死于急性會咽炎,既是意外也是謀殺。

    大人們忙著爭奪家產(chǎn),觀望局勢,聞聲站隊,裴謹修卻對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那時的裴謹修到底只是八歲小孩,錢對他來說是最不重要的東西,自然看不懂大人之間的暗流涌動與利益盤算。

    總之,裴泠去世的那半年里裴謹修過得極其混亂,記憶里他好像總是慢那些大人們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