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火葬場文里的深情竹馬 第109節(jié)
puerxx:我勸你們別輕易大膽,還有人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 今天一定早睡:誰啊誰????我真不知道,我以為是當(dāng)?shù)厝藖碇????/br> puerxx:去搜慎明集團和禎河集團,我只能提醒到這一步了! …… 后面就是一些對他們現(xiàn)實身份的猜測。 看了一圈回復(fù),池緒仍然沒看懂她們到底產(chǎn)生了什么大膽的想法,疑惑地問裴謹修:“什么意思???你看懂了嗎?” 裴謹修很輕地笑了一下,側(cè)過臉,深深地看了池緒一眼。 池緒納悶得很,一門心思地盯著手機,試圖從評論區(qū)里找出答案,根本沒注意到裴謹修的眼神。 沉默了幾秒,裴謹修笑意散去,他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淡淡道:“我也不知道?!?/br> 他表現(xiàn)得毫無破綻,自然而然地從池緒手里拿過手機,轉(zhuǎn)移話題道:“不管她們,我們該洗漱睡覺了。” 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成功靠競賽保送大學(xué)后池緒就很少熬夜,再加上今天出門玩了一整天,他確實有點困了。 李復(fù)早就走了,池緒先拿了浴衣去浴室洗漱。 等他走進浴室后,裴謹修才再度打開池緒的手機。 池緒的鎖屏壁紙是他十三歲去r國那年在雪山上拍的一張照片,鎖屏密碼是他的生日,有次吃飯時霍凌宇拿起池緒的手機,還誤以為手機是裴謹修的。 打開“今天”,點開那條視頻,裴謹修繼續(xù)看起了評論區(qū)。 再劃幾條,池緒就能看到他想看到的答案。 gnasche:都不說是吧???我說??!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他看他的眼神好深情啊,深情得都能拉絲了?。∵@眼神絕對有鬼啊同志們?。?!我是假的他倆都是真的?。?/br> 桃桃奶昔:啊啊啊啊啊我作證??!我男朋友看我就是這種眼神??! 小貓小狗:我天,這不我們小裴小池嗎?!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磕了很多年了?。。g迎大家入坑啊啊啊啊?。。。∥矣梦业拿鼡?dān)保他倆是真的?。《冀o我磕?。?/br> 裴謹修眼睛仍看著屏幕,視線卻突然模糊,清晰的字符化作星星點點的黑影,虛幻而又遙遠。 一如他的求不得。 第102章 元宵一過, 洛津高中立馬開了學(xué)。 高二下學(xué)期了,對霍凌宇等人來說意味著緊張刺激的一輪復(fù)習(xí),但對已經(jīng)保送的裴謹修池緒等人而言, 這段時間他們暫時不用把時間花在學(xué)業(yè)上了,可以抽出大量的時間去完成工作。 慎明集團計劃于今年推出一款團購網(wǎng)站,管理層為其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團團購。團團購不同于慎明超市的線上商城,是一款以低價折扣, 限時團購為主營業(yè)務(wù)的網(wǎng)站。 裴謹修正是在忙這件事。 池緒那邊正忙著設(shè)計今年的augenstern新品。 兩年一度的金蝴蝶獎即將召開,沈紜作為augenstern的全球代言人, 屆時將佩戴augenstern新品出席頒獎晚會。 師甜甜無疑是他們之間最忙的。她想幫的女性實在太多了,時間和錢均攤到每個被該得到幫助的人身上又實在是太少了。她只能快點再快點, 盡力籌到每一筆錢, 再盡力地把這些錢用到該用的地方, 幫助更多值得幫助的女性。 羅意也在微光慈善基金會里做著力所能及的事。除此之外, 她已經(jīng)決定好了未來的專業(yè), 提前學(xué)習(xí)起了大學(xué)的課程。 五月份,春末。 季節(jié)交替之際,學(xué)校突然要舉行一次春季舞會。 霍凌宇他們正忙著復(fù)習(xí)期中考試, 并沒那個閑情逸致參加舞會。師甜甜開學(xué)后連軸轉(zhuǎn)了兩個月, 身心皆疲, 拉著羅意一起報了名,想要放松放松。 舞會可自帶舞伴, 但并沒規(guī)定性別,于是師甜甜和羅意湊了一對。 理所當(dāng)然的,池緒和裴謹修也湊了一對。 舞會前幾天, 池緒還特地來找裴謹修一起練了練,練舞這幾天里, 有時是池緒跳女步,有時則是裴謹修。 舞會定在了五月最后一個周的周五,于學(xué)校的體育館里舉行。 等到舞會當(dāng)天,恰巧氣溫回升。陽光燦爛,天氣晴朗,參加舞會的學(xué)生大概有七八百人,每個人都穿得十分正式。 校交響樂團正在舞臺上演奏著舒緩悠揚的舞曲,而臺下正在跳舞的學(xué)生里,男男、女女組隊的不在少數(shù),置身其中,裴謹修和池緒的組合并不顯得多么異類。 跳了一會兒后他倆就坐在四周的觀眾席里歇著了,期間陸陸續(xù)續(xù)地過來了不少同學(xué)邀請他們其中之一上臺跳舞,裴謹修一概拒絕,池緒則以已暫時累了為由,婉拒邀請。 舞池兩邊擺著一些甜品和飲品,池緒拿了兩杯無酒精雞尾酒,分別是水果賓治和辛德瑞拉,一杯是他自己的,另一杯是替裴謹修拿的。 他喝了口水果賓治,突然想嘗一嘗辛德瑞拉。 正當(dāng)他思考到底是直接喝一口裴謹修的還是起身再去拿一杯時,裴謹修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主動把酒杯遞到了他面前:“嘗嘗?” 既然如此,池緒也不再猶豫,就著裴謹修的手嘗了一口。 辛德瑞拉口感復(fù)合,酸酸甜甜的,是池緒喜歡的味道,因此喝完水果賓治后,他又起身去了飲品區(qū)。 雞尾酒旁邊還擺放著一些甜點,池緒略微糾結(jié)了一會兒,挑了一塊裴謹修喜歡的小布丁。他剛一拿起,忽然,舞臺上的樂聲戛然而止,一道小提琴音突兀地響徹大廳。 非常熟悉的旋律。 池緒立馬想了起來,這首曲子是裴謹修七歲那年生日宴上霍凌韻和裴驕合奏的那首! 怔了一瞬,池緒猛地轉(zhuǎn)頭,抬眼遠眺。 隔著人群,他果然在舞臺上看到了舞臺上一個熟悉的面孔。 一如當(dāng)年那般,傲慢,驕橫,盛氣凌人。 裴驕。 耳邊嗡嗡的,池緒略微失神,內(nèi)心一陣翻江倒海。 他定定地看著裴驕。 霎時間,眸光一寸寸地變冷,體育館里其他人仿佛都原地消失了般,池緒眼里只剩下了舞臺中央聚光燈下沉浸地演奏著小提琴曲的裴驕。 縱使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面色仍平靜淡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一瞬過后,池緒垂眼斂眸,端著餐盤和雞尾酒,重新坐回了裴謹修身旁。 裴驕一曲終了,體育館內(nèi)頓時掌聲雷動。 嘴角微翹,裴驕志得意滿,居高臨下地掃視起了在場眾人。 他視線環(huán)顧,于人群中很快地找到了坐在東邊觀眾席上的裴謹修。 經(jīng)年不見,但裴驕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裴謹修。 無論從氣質(zhì)還是長相上看,裴謹修都與年幼時相差無幾,仍舊如從前那般冷漠矜傲,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似一條冰冷陰濕的毒蛇,邪惡鬼魅。 七歲那年裴謹修說過的話再一次地回蕩在了裴驕的耳畔。 心上一顫,裴驕呼吸又急促了幾分,他胸口發(fā)悶,本能地感到畏懼。 虛張聲勢的,裴驕將本就高高揚起的下巴又抬高了幾分,深吸了口氣后,徑直走向裴謹修。 舞臺與裴謹修所在的觀眾席相距不遠,裴驕下臺后很快就走到了裴謹修面前。 他那小堂兄正慢條斯理地吃著一塊布丁,動作優(yōu)雅斯文,見他走近,仍好似沒看見般,冷淡地垂著眼。 倒是坐在裴謹修身旁的男生最先看到了他,嘴角一彎,對著他輕輕地笑了笑,看起來溫柔極了。 裴驕總覺得這個男生長得十分眼熟,他皺起眉仔細回憶了一番,腦海中突然捕捉到了零星的記憶碎片,這才記起了這個少年是誰! 禎河,池緒。 裴驕近年來人雖遠在a國,但并非對國內(nèi)企業(yè)發(fā)展一無所知,更何況慎明和禎河的產(chǎn)業(yè)鏈早已遍布全球。 二者之間尤其數(shù)禎河發(fā)展勢頭最猛,旗下產(chǎn)品不僅在國內(nèi)勢如破竹,在a國也獲得了極高的認可度和評價。 池緒天才設(shè)計師的名號更是一傳十十傳百,在國外整個上流圈層里都頗具影響力。 愣了一瞬,裴驕一時間詫異至極,當(dāng)初初見池緒之時,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僅僅十?dāng)?shù)年的功夫,彼時那個他從未放進過眼里的小孩竟會成長為如今奢侈品屆里璀璨無雙的巨星。 正當(dāng)裴驕出神地盯著池緒看時,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如同覆著霜雪的寒芒般,尖銳刺骨。 裴驕驀地回神,直勾勾地對上了裴謹修的眼睛。 那分明是雙很漂亮的眼睛,瞳孔漆黑一片,濃郁至極,一點高光落入其中,盈盈秋水一般,顯得無比清澈透亮。 粗淺看去,那眼里甚至帶著三分笑意,并不似古井深潭那般冰冷淡漠,更不像他印象中那般邪惡可怖。 但不知為何,裴驕還是被他看得心亂如麻的,一陣惴惴不安。心慌得很,裴驕總想垂下眼睛,避開視線。 清泠泠的,裴謹修開口問道:“有事?” 裴驕這才記起自己這次回國的目的。 他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揚起自己手中的小提琴。 腦海中幻想了無數(shù)次的場景,真到這一刻時裴驕卻莫名底氣不足,聲音也略微顫抖道:“我考上了艾琳諾音樂學(xué)院?!?/br> 艾琳諾音樂學(xué)院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音樂學(xué)院之一,尤其以管弦樂、聲樂、作曲見長,錄取十分嚴格。 慎明集團早已今非昔日,縱使裴見微這幾年在國外發(fā)展得十分不錯,裴驕也絕對惹不起裴謹修。 況且時過境遷,裴見微早就把慎明集團的股權(quán)盡數(shù)轉(zhuǎn)讓給了裴見深,慎明集團的一切都如前塵往事,過眼云煙,徹底和裴驕沒了關(guān)系。 既然他與裴謹修沒有了利益沖突,裴驕自然不會再來招惹裴謹修。 但他始終對一件事耿耿于懷,哽在心頭,寢食難安。 此次專門回國,又專門找機會來洛津中學(xué)的舞會現(xiàn)場演奏,裴驕為的就是裴謹修。 他要證明給裴謹修看,裴謹修錯了! 他還是有錢。他還是可以學(xué)小提琴,請最好的老師,買最好的琴具。他還是可以住在華貴精致的別墅里,乘坐私人飛機,去世界各地吃任何他想吃的食物,買任何他想買的東西,盡情地享受生活。 他的人生不會因為裴謹修而一無所有。 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裴驕嘴角微勾,想到這里,他眉眼間不禁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傲慢地十分隱晦, 此次見面,他們的氣氛倒并不像小時候那般劍拔弩張,反而出乎意料的平淡。 這也正合了裴驕心意。 他是來炫耀的,但并不是來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