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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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婉嫂嫂并沒有,一雙眼透著冷漠,表情嚴(yán)肅,自打進(jìn)門都不曾笑過。扶玉心說,雨笙的這位嫂嫂莫不是想軟飯硬吃? 她暗自嘀咕著,倒上一杯涼開水,小心翼翼遞到溫婉嫂嫂面前:“嫂嫂,一路趕來,渴了吧?” 嫂嫂說了句多謝,卻沒來接杯子:“還不渴。” 扶玉只好尷尬地將杯子放下,為了緩和氣氛,扶玉扯著嘴角笑道:“嫂嫂只管住下?!?/br> 嫂嫂說:“等洪災(zāi)過了我便回去。” 扶玉說不急,爾后堂屋里又是一陣沉默。 眼看快到晌午,扶玉正愁沒由頭結(jié)束這場尷尬的姑嫂會面,忙起身:“嫂嫂且坐,我去做午食去。” 扶玉快步出堂屋,往東側(cè)的灶屋而去。 嫂嫂目送她離開,眸色幽冷。 自她衣襟里爬出只蠶蟲來:“你就打算坐著吃現(xiàn)成?你要搞清楚,如今你是來投奔人家,就該有寄人籬下的樣子,搞得跟太上皇似的,不怕露相?萬一被扶玉逮著了,老娘看你面子往哪兒擱?!?/br> 清瑤封了容顏,如今素人臉,細(xì)長的單眼皮往下垂著:“她如今并不記得我?!?/br> 阿芳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既然想來監(jiān)視人家,那肯定是不想讓人家察覺你與之前的嫂嫂差別巨大的,這樣你才能與扶玉同處一個屋檐下,持續(xù)監(jiān)視下去?!?/br> 清瑤不說話。 “哎喲,你個鋸葫蘆嘴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在仙山你諸事依著性子來,我不管你,到了凡間,那你肯定不如老娘我有經(jīng)驗(yàn)。你現(xiàn)在就去!去客氣地?fù)尰罡?!?/br> 清瑤勉為其難起身,走向灶屋。 里面?zhèn)鱽砉?jié)奏十足的切菜聲,柴火已經(jīng)點(diǎn)燃了,空氣里飄散著一股秸稈燃燒的味道。 清瑤走進(jìn)去,見扶玉正背對著她,站在灶臺邊噠噠噠地切菜。 她走到她背后,語氣生硬地說:“我來吧。” 扶玉險些被嚇?biāo)?,手起刀落就落到了手指上?/br> 清瑤蹙眉,一把抓起她的手來,手指皮破了一點(diǎn),冒出殷紅的血。 其實(shí)不嚴(yán)重,扶玉原想捏個訣止血,忽而想到嫂嫂在面前,不能用法術(shù),就作罷了。 清瑤已經(jīng)在衣袖下胼指,也是想到扶玉在面前,不能露相,便也作罷。只是看她流血,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阿芳匍匐在她耳道里,興奮地說:“口水可以止血!”還連喊了兩遍。 看著那鮮紅的血滴滴落在地上,鬼使神差地,清瑤低下頭,一口嘬住扶玉的手指。 指間被溫?zé)釢駶櫚?,扶玉大駭:“嫂嫂……”試圖收回手指,奈何被對方鉗住了手腕,她一用力,對方也用力,且牙齒也下意識用了下力,咬在她食指第一節(jié)指節(jié)上,力道不大,卻帶來詭異的痛感。 電光火石間,她被封鎖的自我情絲顫了顫,一股熟悉之感瞬間席卷,但由于她下的封鎖咒便是以完成雨笙心愿做結(jié),還沒到時候,封鎖咒只是稍微波動了一下,又恢復(fù)了平靜。 清瑤滿口的血腥氣,卻意外不覺得惡心,相反,血入腹中,竟有如飲良藥之感,渾身一暖。她知道,這是因著扶玉特殊體質(zhì),以及銀霜之前背著她找扶玉飲血所至,如成了癮一般。 她很快放開她,她怕自己失控,畢竟她如今這身體,損了元?dú)?,正是需要補(bǔ)益之時,她怕身體不受控。 好在沒流血了,就是手指上殘留著濕意,傷口發(fā)白。 清瑤略覺尷尬,調(diào)開了目光。 扶玉垂頭,也尷尬了一會兒方道:“嫂嫂你還是出去吧。” 清瑤道:“我來,你受傷了?!?/br> 扶玉笑說小事罷了,可是沒用,嫂嫂堅(jiān)持,最終把扶玉趕出了灶房。 扶玉在院中徘徊,聽著里面嗶嗶啵啵一通哐哐當(dāng)當(dāng),終于,嫂嫂端著兩盤子?xùn)|西出來了。 扶玉期待地看過去,爾后有些失望。兩坨黑糊糊的是什么鬼?看起來很不像能吃得的。 坐到方桌前,嫂嫂還好心地給她盛了飯,再瘋狂夾了好幾夾菜,爾后聽嫂嫂發(fā)言:“吃?!?/br> 扶玉如聞圣令,埋頭就扒飯。 飯飯菜菜塞得滿口,一咀嚼,我去,嫂嫂這廚藝,著實(shí)驚人。 她向來是個很會為他人著想的人,斷然不會掃了人家面子,只得強(qiáng)制咽下。 “好吃嗎?” 扶玉:“甚好甚好?!?/br> 清瑤嘴角微微翹起:“那多吃點(diǎn)?!闭f著,又為她夾了尖尖一碗菜。 扶玉只得含淚吃下。 “難得有人喜歡吃我做的菜,日后天天做與你吃。” “噗——”扶玉噴了,“倒是不必!嫂嫂是客,怎能勞煩嫂嫂?!鼻笄?,她還想多活幾天。 清瑤說:“不勞煩,看你吃我做的飯挺有趣?!?/br> “怎么說?” “因?yàn)橐话闳耸懿涣??!敝挥蟹鲇袷艿昧恕?/br> 扶玉:…… 入夜,該是入睡時刻,扶玉給嫂嫂安排了房間,自己便回屋睡去了。躺在床上,回想起嫂嫂來,心說這可怎么辦?她也不過是暫時為雨笙活著,若是嫂嫂一直住這里,她可要如何完成任務(wù)后消失? 算了,她得想辦法讓嫂嫂離開。 清瑤那廂,有些輾轉(zhuǎn)不得眠,她還從未睡過農(nóng)家屋子,著實(shí)有些不習(xí)慣。 阿芳趴在枕邊,看她翻來翻去煎雞蛋,忍不住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