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滴鮮血正好從連衣掌心飛出,飛到玉玲瓏的鼻尖處,很快被吸入進(jìn)去。 她的胸口隨著呼吸微微浮起,漂亮的線條宛若鉛筆勾勒一般,宛若深壑。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精血?!庇窳岘囂裘迹骸暗瓜袷窍砷T中人的血。” 這句話分明就是拆穿她。 她嚇得頭磕地上,往前跪爬好幾步,一雙手捉著她的玉足求饒:“尊上,尊上英明,我曾經(jīng)確實(shí)在仙門修行過,但我看清了仙門那些人的嘴臉,知道尊上您才是四海第一,所以棄暗投明,想要投奔尊上。” 玉玲瓏哼笑一聲,頭低著:“你說的有一點(diǎn)對(duì),仙門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人。不過,我不需要一個(gè)女侍者,你走吧?!?/br> 走?玉玲瓏怎么可能放她走。 見說到她心坎處,賀連衣又添油加醋幾句,一邊扯白玉石旁長(zhǎng)出來的雜草,一邊盤算:“尊上,您看您這里雜草叢生,小的正是來給您扯草的,不然這些草割破你的皮膚,感染就不好看了。” “哦?還有這種說法?!庇窳岘囸堄信d致地聽她訴說,本知道她是青陽派派來的人,還想殺了她,沒想到她還挺會(huì)來事。 “是的。”賀連衣從錦囊里掏出一塊白帛,細(xì)細(xì)地擦著玉足邊上生銹的鐵索。 guntang的指腹剛一接觸冰涼的足,玉玲瓏頓時(shí)往后一退:“你做什么?!?/br> 她連忙抓起鐵鏈子:“尊上,尊上不知道,這根鐵鏈已經(jīng)生銹了,小的怕您染上顏色,不好看?!?/br> “接下來還有好多事要做呢,扯這里的雜草,擦生銹的鐵鏈,理順尊上您毛躁的頭發(fā),以及......尊上你的衣服?!?/br> 玉玲瓏:“衣服怎么了?” 賀連衣一抬頭就看見纖纖楚腰,豐盈雪脯,手里還把著她的玉足,不忍噎了口唾沫:“尊上這衣服穿了,跟沒穿似的。” 她小聲嘟囔,本以為對(duì)方聽不見,卻聽玉玲瓏無所謂:“這里沒有人來,穿不穿衣服,又有何妨?!?/br> 不......不愧是合歡宗的老大,穿著說話都十分的輕浮浪、蕩,想必她早已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duì)這些事都看透了。 賀連衣擦著她腳邊的鐵鏈子:“說,是這么說,可尊上你早日要出關(guān)的,小的還是未雨綢繆......?!?/br> 玉玲瓏哂笑,眼前的人嘴皮子倒是挺甜的,也對(duì),畢竟是仙門派過來的間諜,恐怕早已經(jīng)訓(xùn)練有素,目的就是為了找出她身上的缺點(diǎn),好報(bào)備給宗門。 此人留不得,卻也殺不得。 她被困魔域二十年,修為早已大打折扣,不能憑借先天的血脈運(yùn)行合歡宗功法。 她的父母本就是修行合歡宗,繼而她天生自帶合歡秘法,實(shí)則從未與人同修過,這其中緣由,無非就是她想找一個(gè)知根知底,相互愛的人一起合修。 只是時(shí)過境遷,三百多年來,一個(gè)真心喜歡她的人都沒有,她也遲遲沒有修成合歡功法,道法比賀連衣低一層,自然打不過她,要不然,她怎么會(huì)流落如此下場(chǎng)。 眼下的她身處魔域,連掙脫四根鐵鏈都沒力氣,更何況還要飛過黑河......。 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燥熱從丹田開始蔓延,由下至上,燒得她頭腦發(fā)燙,尤其是晚上,月黑風(fēng)高時(shí),那種孽海情深的感覺越發(fā)難耐。 玉玲瓏咬著下唇,手指緊緊握拳,指甲陷進(jìn)rou里。 跟前的人正趴在地上,似乎在扯著雜草,泥土的芬芳散發(fā)出來,挾裹著來人的身上的清香。 似乎有些好聞。 玉玲瓏回想,自己不要過那樣的夜晚,夜里她氣血逆流。 吸收不到靈氣不說,反而自毀精力。 她抬了抬腿,右腿交疊到左腿上,腳尖輕點(diǎn),形成曼妙曲線。 “你叫什么名字?!?/br> 賀連衣聽見鐵索拉動(dòng)的聲弋椛響,轉(zhuǎn)頭看著她。 見一雙筆直的腿散發(fā)著珍珠般光芒。 她心下一跳:“回尊上,小的姓云,名裳。” 玉玲瓏難忍地嘆口氣,歷時(shí)分開雙月退,朝前走了兩步,定海鐵索鉗制著她的行動(dòng),她不得不停住腳步,頭朝著她的方向,長(zhǎng)發(fā)垂下,輕輕掃過她手腕,帶來陣陣癢意。 “云裳,你來的正是時(shí)候,上玉床來。” 第3章 3 賀連衣手里握著剛拔下的狗尾巴草,這些草都是從玉玲瓏腳底下這塊白色石板周圍拔出來的,她摸了摸那硬質(zhì)的玉石,一股冰涼感從指尖沒入身體,令她打了一個(gè)激靈。 原來她管這塊石頭□□呀。 她仰起頭看去,臉正對(duì)著她纖纖楚宮腰,薄衫之下隱隱透出各種風(fēng)情,一股迤邐的暗香從她身上傳來,她眉頭一跳,又匆匆別開臉去:“尊上,小的就在這玉石上?!?/br> 她撥弄著狗尾巴草,試探性道:“尊上有什么吩咐。” 玉玲瓏彎著身軀,好似一條紅狐貍妖媚萬千,幾縷薄薄的紅紗在她腰間抖動(dòng),奈何她的雙手雙腳被禁錮著,根本做不出多余的動(dòng)作來,她腳尖微微一點(diǎn),整條小腿繃直,漂亮的肌rou線條顯得性感而又張弛。 她似乎很難受,小臉已經(jīng)紅得不像話,那云霞般的紅從臉蔓延到脖子,胸口,雪白的像是被人蹂、躪成紅。 “很好?!鄙ひ粲行┥硢?,似乎在隱忍克制著什么:“你來助我合修?!?/br> 合修? 雙修? 這句話似一股陰寒的風(fēng),吹得她背脊發(fā)涼,汗毛豎起,早聽說合歡宗雙修之法害人害己,她們不但吸收對(duì)方的精元,還在野、合后會(huì)把對(duì)方吃掉,從而更好地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