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江河這位出家人實在無奈,這個皇帝的腦子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就只有打打打、殺殺殺? 他只能將話題掰過來,皇上有沒有想過,千年來,中原數(shù)次將草原打下來,為何一直不曾將草原納入中原? 難道以前的皇帝沒有開疆拓土的想法?!別開玩笑了,對領(lǐng)土的渴望是寫在每個皇帝的基因里的。 皇帝倒是明白,嘆道:打下來容易,治理難啊。 草原地廣人稀,除非將中原人大肆遷徙過去,但習(xí)慣農(nóng)耕的中原人去到那里,絕大多數(shù)會水土不服。 江河點頭,表示明白了,說道:那我們今天便談?wù)劄楹沃性卫聿菰щy。 皇帝瞬間雙目灼灼地看著他,已然忘記面前的這個禿頭不是他的臣子,而是一位得道高僧。呃管他的,只要能為他所用,不管是和尚還是道士,都可以的。? 第53章 圣僧12 被皇帝盯著的江河很淡定。 他道:首先,是馬! 皇帝點頭,都知道馬在草原的意義,胡人的騎兵也是出了名的悍勇難纏。 草原上的馬比中原跑得快,胡人比中原善馬,機動性強,打了就跑,偌大草原誰也尋不著,所以對胡人而言,一場戰(zhàn)爭的成本非常低,贏了就是一本萬利。 不像中原,一場戰(zhàn)爭的成本大得百姓只能縮衣減食,打的就是后勤! 皇帝再次點頭,中原人對上胡人,只能靠更精銳的利器戰(zhàn)具,盔甲刀劍,建城打守城戰(zhàn)。 朝廷也有重騎兵,將士兵和戰(zhàn)馬武裝起來,是對付胡人的一大利器,可這樣的重騎兵缺點很明顯,一是費錢,非常費錢,二是不夠靈活,打得過卻追不上。 正說話間,威遠將軍和風(fēng)鳴到來。 兩人立刻被地上的沙盤迷住,隨便地行了個禮,都顧不得說話,兩人趴在地上,雙眼緊緊地盯著沙盤直瞧,滿臉贊嘆之色。 皇帝看到他們撅起的屁股,頗感辣眼睛,當下扭過頭,繼續(xù)同高僧討論治理國家的難度。 江河沒提,皇帝似乎也忘記讓人將沙盤放到桌面上的事,于是要看沙盤,都趴在那里拱起屁股。 趴地上的兩人雖然被沙盤迷住,仍是分出一些心思在兩人身上。等聽到皇帝和大師討論的內(nèi)容,兩人都很迷茫。 若是他們沒記錯,玄濟大師其實是個出家人吧?可這個和皇帝議論政事、說得頭頭是道的、他的見解之犀利,竟然比之朝中那些大臣都不輸?shù)暮蜕惺钦l? 難道玄濟大師其實不是出家人,而是皇上埋在寺廟中的暗樁,專門用來對付那群大和尚的?可是有這必要嗎? 不然一個和尚,為何說起治理國家竟然頭頭是道?這不科學(xué)??! 說得差不多時,江河使出殺手锏:貧僧有一物,可用最低的成本建造城墻,用最短的時間建造一條通往胡地的堅硬道路。 這下子,威遠將軍和風(fēng)鳴也感興趣了,雙目灼灼地盯著他。 戰(zhàn)爭打的就是后勤,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果城池堅固,路途順暢,不知能省多少軍費。 此物名為水泥。江河心里哀嘆,這都多少次啦,總要在古代安利水泥,還有玻璃,這幾種在古代就是賺錢利器。如果大慶都有水泥路,那么交通會四通八達。 風(fēng)鳴插嘴道:如果外敵入侵,他們的速度也會很快吧。 不是有更堅固的城池么?江河不慌不忙,還有此物用于河堤水壩,亦能防洪水。 皇帝飛快地思考利弊,怎么都覺得這東西用好了,他能掌控的邊界更大。 國家太大,交通不便,所以各地才有那么多的土皇帝,畢竟天高皇帝遠嘛。 他遲疑地問:這個確實能對付胡人不過,還有其他辦法嗎? 皇帝一臉期盼地看著大師,覺得大師如此厲害,不知道有沒有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大師笑得慈悲極了,行了一個合掌禮,皇上,其實戰(zhàn)爭只是一種手段,既然千年來打也打了,草原總是死而復(fù)生,有沒有想過用經(jīng)濟制裁。 接著,大師又給他們詳細解釋何謂經(jīng)濟制裁,從故事開始說起,以故事為例,更加詳實。 皇帝跟威遠將軍、風(fēng)鳴等俱是大開眼界。 風(fēng)鳴脫口而出,說出他們的心里話,大師,您真惡毒不不不,您可真聰明!他趕緊捂住嘴巴,尷尬一笑,咳,這打死一只鳥,滅了一個國的故事真是太棒啦,百姓都快餓死了,肯定誰給他們糧食,誰就是娘。 江河說的故事是這樣的,高原之地與中原是死敵,高原有一種鳥,羽毛豐美,中原的貴婦都喜歡它的羽毛,編成布做的衣裳華美極了。 高原人于是將之捉了賣到中原,等此鳥滅絕,他們糧食也欠收了,餓死很多人,高原人這才知道,他們的糧食之所以豐收,是因為此鳥勤勤懇懇捕捉蟲子。 皇帝聽得腦門發(fā)涼,決定等會兒去問大司農(nóng),大慶的什么種類的鳥是益鳥,還要教育百姓能不捕捉就要不捕捉。 他可不想自己國家也發(fā)生故事里的高原之地的悲慘事。 江河能怎么辦?如果他不想跟瘋小子打一架,只能裝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