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嬌花 第170節(jié)
桌上還放了李無廷帶來的一盒糕點。 寧如深打開食盒正準(zhǔn)備開炫,余光一掃,忽而看院門口悄咪咪地探了個頭—— 孫少永目光灼灼,饞涎地咽了咽。 “……”他頓住,“你在干嘛,進(jìn)來呀?!?/br> 孫少永自覺,“你們二人世界,我來不好吧。” 寧如深:但你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啊。 他倒是不介意,轉(zhuǎn)頭看了眼李無廷。 李無廷輕彎了下唇,“讓他過來一起用吧,有朋友在,你不是更開心嗎?” 寧如深頓時感動地一拱,“陛下!” 孫少永得了招呼,立馬興沖沖坐到寧如深旁邊,沾著人的反射光蹭天家飯。 一頓下午茶吃得其樂融融。 寧如深一邊坐著男朋友,一邊坐著好親友,跟前還擺了一大堆愛吃的糖糕茶點,感覺人生已經(jīng)到達(dá)了巔峰。 他正裹著軟毯懶洋洋享受午后時光。 一道“嘩啦”的輕響忽而從墻頭傳來。 結(jié)實的新墻上,倏地冒出道人影。 耿硯熟練中帶了一絲生疏,手腳并用地爬上來,興奮招呼: “寧如深!聽說你又生擒匪首——” 他轉(zhuǎn)頭,話音戛然一頓。 院中石桌邊,冷俊威嚴(yán)的陛下、高大威猛的匪首齊齊朝他看來。寧如深跟條咸魚似的在中間歲月靜好,眨了眨眼。 耿硯:? 作者有話說: 匪首一號:男朋友。 匪首二號:娘家人。 統(tǒng)治黑白兩道(?)的貓貓:喵門! *二合一,兩天修了n多版,喵門! 第89章 千年菩提 耿硯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 先不論頻頻“偶遇”的帝王。 旁邊另一人生得俊朗又威勇, 膚色深麥,撲面而來的一股匪氣—— 一看就知道這正是被“生擒”的匪首! 他趴在院上,一時騎墻難下。 直到一道殘影般的身形落來, 拾一熟練地抓著他拎下來, 往院里噗通一扔。 耿硯:“哎喲!” 孫少永也從驚怔中回過神。 他轉(zhuǎn)頭對寧如深訝然指道, “你府上怎么還進(jìn)賊啊?光天化日的,也太目無王法了吧!” 寧如深, “……” 耿硯不敢置信地抬頭: 這山匪頭子,是在跟人談“王法”嗎?。?/br> 一片難言的凝滯中,李無廷實在看不下去, 指節(jié)在石桌上輕一扣。 咚, 一聲輕響喚醒了耿硯。 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 連忙行禮, “臣、臣參見陛下!” 孫少永,“嗯?”臣??? 李無廷示意,“坐吧?!?/br> 耿硯小心翼翼地挪過來, 坐到了寧如深對面。 寧如深瞅著他這副模樣,心情復(fù)雜:早說了讓你別爬…… 耿硯目視:我哪知道是這副場面??! 寧如深感嘆,“算了, 一起用點下午茶吧?!?/br> “啊?”耿硯局促地左右一看。 一邊是帝王,一邊是匪首。 他大為不解:為什么寧如深總能把不該出現(xiàn)在同一畫面的人湊成一桌…… 寧如深適時介紹, “這個是我同鄉(xiāng)好友?!?/br> 他又對一旁的孫少永說,“這個是我…府上的熟客。” “喔喔?!睂O少永瞟了眼院墻, “是挺熟的?!?/br> 耿硯:。 相互介紹完, 寧如深張羅, “好了好了, 別拘束, 都是自己人。小犬,嘗嘗這個糕點,御膳房做的。” 耿硯覷了眼那頭的圣上,看人沒異議,就拿了一塊小口小口。他吃了兩口,眼睛忽而一亮:“……嗯?”隨即埋頭,大口大口。 旁邊孫少永見狀,熱心地遞去烏梅湯,“兄弟,喝點兒?” 耿硯接過,“誒,謝謝哈?!?/br> 兩個自來熟在那頭嘮上了。 寧如深正樂得聽他們聊天,毯子下的手就被勾了下。他心頭一動轉(zhuǎn)頭—— 午后明光樹影斑駁落下。 酸甜的烏梅湯咕嘟翻滾,白煙裊裊。 李無廷俊美的面容都顯得柔軟溫和,眼睫下掩了點笑意。 像在問他:高興了? 寧如深也去勾他掌心,細(xì)軟的指尖刮著粗糙的手心,看清冷端方的帝王為他的撩撥而動搖臉熱:嗯,高興了。 旁邊的兩個小伙伴聊得熱烈投機。 無人注意的石桌下,帝王拉著他心愛的臣子的手?jǐn)R在龍大腿上,十指緊扣。 … 一頓下午茶到傍晚結(jié)束。 送走了李無廷和耿硯,府中只剩下寧如深和孫少永。 兩人一齊去往前廳用晚膳。 孫少永看著十分盡興,走出一截忽而又輕嘆了一聲,“唉……” 寧如深轉(zhuǎn)頭,“怎么了?” 孫少永懷念,“想起在那邊的朋友了?!?/br> 寧如深微一頓,看向他。 “當(dāng)然!有你在,我過得也挺開心。”孫少永摸摸鼻尖,“但還是很想家人和朋友。” 寧如深嗯了聲,感同身受: 孫孫到底跟自己是不太一樣的,他在那邊有至親家人,對這里也沒有太多歸屬感。 要不是遇上自己,恐怕還在蹲匪窩…… 他看著孫少永略顯悵然的神色,心頭驀然一動,想起凈喜先前問過他的話來——施主可是想要回去? 寧如深腳步一停,“孫孫?!?/br> 孫少永也停下來,扭頭,“???怎么了。” 寧如深拿不準(zhǔn),“如果有機會能回去,你會想要回去嗎?” 孫少永愣了下,隨即道,“當(dāng)然啊!” 寧如深說,“京城以西的韶光山上,有座韶覺寺。凈喜大師問過我想不想回去,你說……他會不會有辦法?” 孫少永想了會兒,“說不定呢?” 寧如深就吸了口氣,“去問問吧?!?/br> · 第二天要上朝,寧如深便讓拾一帶著孫少永去了趟韶覺寺。 他雖然沒一塊兒去,心里卻揣著這事: 其實他也不能確定,但萬一呢? 孫孫也算是背著他去醫(yī)務(wù)室才摔的,如果按他之前猜測的時間流速回去—— 摔完兩三分鐘就醒了,應(yīng)該磕得不重。 啊…就是不知道自己二重磕之后雪上加霜,還能不能好了。 去韶覺寺的路途不遠(yuǎn),當(dāng)天就能往返。 等寧如深傍晚下值回到府,迎面便涌來了孫少永五分激動三分復(fù)雜兩分悵然的臉——“如深!?。 ?/br> 他覷著人臉上的餅狀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