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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慕林在線閱讀 - 慕林 第45節(jié)

慕林 第45節(jié)

    謝璞黑著臉對女兒道:“行了,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你暫且回房去吧。”

    謝慕林問他:“爹爹,您到底想到什么了?”

    謝璞卻只是擺擺手,不肯說個明白。但看他的臉色,想到的絕不會是好事。

    謝慕林扁扁嘴,眼珠子一轉(zhuǎn),出了個主意:“爹爹,現(xiàn)在平南伯府把大哥扣下了,不讓他見人,所以我們想救人也沒辦法。但如果大哥在人前出現(xiàn)了呢?比如說,他離開了平南伯府,出現(xiàn)在某種公眾場合。沒有了伯府大宅子的重重阻隔,他想要獲得自由,就容易多了吧?我就不信,等他回了家,平南伯府還能公然把他綁回去不成?”

    謝璞皺眉問:“你打算做什么?平南伯府要把你大哥扣下,又怎會輕易讓他離府?”

    謝慕林笑道:“平南伯不是說,要讓大哥去參選東宮伴讀嗎?那總要讓大哥進宮吧?我們想辦法給大哥遞話,讓他設法在皇帝或者某位大臣面前,說出要去哪家有名的書院求學,又或是向哪位大儒求教的話來。那么,只要有人記得他的話,即使爹爹已經(jīng)去上任了,平南伯府也沒有理由攔著大哥出門。一旦大哥有機會離開平南伯府,無論是在外求學,還是去老家與我們會合,都容易多了!”

    謝璞無奈地笑道:“你這孩子,想得太天真了。就算你大哥離了平南伯府又如何?平南伯說一句曹氏病了,又或是承恩公夫人病了,想念你大哥,你大哥難道還能不去瞧病人么?”

    謝慕林擺擺手:“那就瞧去呀,我們又不象平南伯府那樣,非得把人關在家里不許出門不可,但誰家也沒有把來探病的親戚扣下不放的道理吧?大不了到時候讓三弟陪著他一道去好了。如果平南伯府的人敢把大哥扣下,三弟就可以去官府告狀,說曹家強搶良家民男!”

    謝璞差點兒沒嗆住,沒好氣地說:“胡鬧!你也不怕平南伯府把你三弟也一并扣下了?!”

    謝慕林雙手一攤:“那就讓大金姨娘去官府告狀,說曹家強搶倆良家民男好了?!?/br>
    謝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最終只能笑罵一句:“越發(fā)胡說了,還不快給我出去?!”

    文氏忍笑著推女兒出門。謝慕林不肯死心地回頭說:“爹,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的。有時候,跟那種不要臉的人做對,我們也不能太愛面子了!”

    文氏拍了她一下:“別開玩笑了,這種事難道是玩兒的么?”一把將女兒推出門去,嗔了她一記,方才放下了竹簾。

    謝慕林嘖了一聲,無奈地轉(zhuǎn)身離開。

    其實她的法子,雖然聽起來有些無賴,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行性的嘛。平南伯可能不太要臉,但曹皇后與承恩侯府,明顯比較重視名聲。一旦事情鬧大了,連累到曹家合族的聲名時,他們就會插手了。

    謝慕林往自個兒的房間走,卻聽得有人在“嘶嘶”地叫,她循聲望去,竟然是謝徽之,不知道什么時候躲在正屋窗臺底下,想來方才已經(jīng)偷聽了許久。

    謝慕林在謝徽之的示意下,來到院子門口處,避開人與他說話:“你叫我做什么?可聯(lián)系上青松了?他怎么說?肯不肯幫忙?”

    謝徽之說:“人是聯(lián)系上了,但他只肯答應傳幾句口信,一張紙都不肯帶。該跟大哥說些什么,咱們得好好斟酌一下才行?!?/br>
    謝慕林不解:“那你就問爹爹去呀,或者跟二哥哥商量也行?!?/br>
    謝徽之探頭看了看正屋方向,壓低了聲音:“我覺得父親顧慮太多,未必真敢做什么。還不如我們自個兒想想,該給大哥出什么主意。大哥在平南伯府里頭想辦法,興許比我們在外頭行事,要容易得多?!?/br>
    謝慕林挑了挑眉,起了興趣:“那你覺得……”話還未說完,便看見四妹謝映芬板著一張小臉,從她母子三人住的院子里走了出來,向他們靠近。

    謝慕林立刻閉了嘴,笑著問:“四meimei,有什么事嗎?”謝徽之也好奇地看向謝映芬。

    謝映芬前后左右望望,見沒有人看見,方才小聲對兄姐道:“二jiejie,三哥哥,我昨兒看見姨娘從外頭帶回來一個錦匣,我問她里頭是什么,她不肯告訴我,還叫我別碰那匣子。我再三追問,她才說,那是因為近來天氣熱了,家里有老鼠,所以她買了些老鼠藥回來。那東西有毒,叫我千萬別碰呢?!?/br>
    謝慕林與謝徽之對望了一眼。

    從前在李家西院住的時候,院子里確實有過老鼠,可搬到現(xiàn)在的宅子里之后,環(huán)境好多了,他們還沒見過那玩意兒出沒呢。就算真要買老鼠藥,宛琴姨娘也犯不著這么神神秘秘的吧?

    那包藥有什么問題?

    第136章 湯碗

    謝慕林與謝徽之跟著謝映芬回到了她住的小院,進了宛琴的房間。

    謝涵之正守在那里,青白的小臉上還帶著病后的虛弱,下巴尖尖的,比家里出事前瘦了許多。他現(xiàn)在還在病后休養(yǎng)階段,雖然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但因病而喪失的元氣,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補回來的,因此氣色一直不太好。

    謝涵之與謝映芬姐弟倆,顯然已經(jīng)針對那只小錦匣里的東西進行過一番討論,達成共識后,方才由前者去向兄姐告密的。兩個孩子年紀雖小,可經(jīng)歷了家中的劇變,心里都有了個底,知道謝曹兩家已是仇敵,曹家是洪水猛獸。

    不是他們不偏著自個兒的親娘,而是他們認為,親娘在關系到他們姐弟切身利益的問題上,棄舊主而選謝家,與血緣親人決裂,犧牲太大了,親娘心中也常懷愧疚。如今危機過去,親娘在曹家的親人,說不定會報復她,幫著曹家人迷惑或哄騙親娘,做出對謝家不利的事。他們要救親娘,不能叫她被曹家利用了。

    宛琴雖是曹家家生子,但她長年隨謝璞在外任上,一對兒女出生不久就送回了京城謝家,交由主母曹氏撫養(yǎng)。曹氏為人,除了在親生兒女身上用心,對于庶子庶女,何曾放在心上過?只是為了賢名,會做些表面功夫罷了,多一點心力都不肯花的。謝映芬與謝涵之在各自的奶娘、丫環(huán)照顧下長大,開蒙后倒有先生、兄姐們教導,該學的規(guī)矩和知識都不缺,但對曹氏、曹家根本算不上親近。

    在平南伯府當差的宛琴娘家親人,對兩個孩子的關注也不多,一年見不著幾回,謝映芬與謝徽之對他們自然也不會有多深的感情。

    看到謝慕林與謝徽之來了,謝涵之立刻起身,領他們進里屋:“姨娘去了廚房幫忙,要吃過午飯才會回來。我把銀杏打發(fā)出去買東西了,這時候院里除了我們,沒有別的人在。二jiejie和三哥哥來看看,這錦匣里的東西,是不是有問題?”

    謝映芬快走兩步,從弟弟手里接過一把鑰匙,將宛琴屋里唯一一個上了鎖的衣柜打開了,然后伸手進柜里摸了一會兒,方從一疊衣物里,摸出一個小錦匣來,大約是三指寬,兩指厚,兩寸長,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做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外頭蒙的還是挺高檔的錦緞。

    這樣的小錦匣,一看就不是現(xiàn)在的宛琴能擁有的。把這東西給她的人,估計也不是尋常身份。

    錦匣上有鎖扣,但沒有上鎖,謝映芬輕輕一挑,就把匣蓋打開了,露出里頭的一個小紙包來。她又尋了一根生母的銀簪來,用簪尖輕輕挑開紙包一角,隱約可見到里頭是黃豆大小的灰白色小丸子,零零散散,起碼有十來顆,隱隱散發(fā)出一股子腥味。

    謝涵之說:“我們也不敢碰這東西,只是瞧上去不象是老鼠藥。姨娘騙不到我們。我在李家時,是親眼見過李婆婆買的老鼠藥的,她還教我該怎么放藥,才能讓老鼠吃下去呢?!?/br>
    這種李婆子與二小的私下交流,旁人估計都不會多注意,宛琴顯然就不清楚。否則,她不會用這么淺顯的借口來騙兒女。

    謝映芬板著小臉說:“這幾日姨娘總有些心不在焉,好象滿腹心事的模樣,還接連三日都從大金姨娘手里,搶下了買菜的差使。我猜她多半是去見娘家的人了。如果只是她娘家人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她頂多就是生氣,不會這般心事重重。我怕她娘家人逼她干些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才想弄清楚,這匣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鬼!”

    謝涵之有些猶豫地對謝慕林與謝徽之說:“姨娘在平南伯府,其實只剩下外祖父是最親近的,我們的親外祖母早就去世很多年了,如今的外祖母是后娶的,她生的幾個舅舅、姨媽,都跟姨娘有舊怨。但姨娘有一個親兄弟,一直在我們家的鋪子里做二掌柜,官府查抄家里產(chǎn)業(yè)的時候,也一并被扣住了。他如今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性命應是無礙的。姨娘一直想要打聽這位舅舅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南伯府那邊說了些什么?!?/br>
    原來有這么一回事。

    謝慕林想了想:“我聽我娘提過,家里產(chǎn)業(yè)中的掌柜、賬房們,先前被官府扣下的,如今已經(jīng)全都放出來了。平南伯府從我爹手里騙了所有產(chǎn)業(yè)過去時,還是這些掌柜、賬房們看著交割的。其中有一些人被曹家留用,有一些不肯為曹家出力的,就先回家等消息去了。我不知道你們這位親舅舅是如何安排的,想必爹爹那里會更清楚一些。”

    謝映芬道:“我很少見這位親舅舅,但姨娘十分看重他,從前還三不五時要送些東西過去,生怕舅舅叫后外婆和幾個小的舅舅姨媽們欺負,過不好日子。直到姨娘求了前頭大太太,為舅舅謀了謝家的差使,她方才放心了。我姨娘不欠她兄弟什么,倘若她兄弟要慫恿姨娘做壞事,我和弟弟是絕不能答應的!”

    謝慕林已經(jīng)清楚了兩個弟妹的立場,贊許地點了點頭:“放心,琴姨娘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如果真有人逼她干些什么不好的事,只要她向爹爹坦白,答應絕不會背叛謝家,誰也不會怪罪她的?!?/br>
    謝映芬看了看謝涵之,后者回望她,握住了她的手:“姨娘只要有我們就夠了。如果娘家的親人對她沒有一點憐惜,不顧她的死活,那我們也不會讓姨娘繼續(xù)被他們拖累?!?/br>
    謝映芬鄭重地向弟弟點頭。姐弟倆達成了默契。

    謝徽之拿過謝映芬手里的銀簪,仔細觀察了簪尖幾眼:“簪尖有些發(fā)黑,看來這東西真的有毒,不過毒性應該不是很強?!?/br>
    謝慕林看了看,道:“就算毒性不強,這么多顆用下來,別說老鼠了,老虎都受不住?!?/br>
    謝徽之把匣子合好:“這個我先拿走了,回頭帶去嚴家醫(yī)館,找李二哥打聽打聽,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謝慕林拉住他,回頭望向房門方向:“先別急著去問人,我想,琴姨娘應該很清楚答案才對?!?/br>
    宛琴不知幾時站在了門外,臉色慘白,手里端著兩碗湯。顯然,她是剛從廚房過來,可能是想給兒女送湯的。

    謝涵之看著生母,低下頭去。謝映芬卻不肯避開生母的視線,反而倔強地與宛琴對視,大聲問:“姨娘,如今家里沒事了,你卻不要我和弟弟了么?!”

    宛琴渾身顫抖起來,雙手一軟,兩只碗都掉落在地,濺了一地的湯水,把她的裙擺、鞋襪也打濕了一片。

    謝慕林上前一步,柔聲道:“姨娘怎會這樣做呢?當日官兵抄家,父親危在旦夕,姨娘都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今日自然也不會犯了糊涂,是不是?”

    宛琴身上的顫抖停住了,她深吸了幾口氣,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那是當然了,我是謝家人,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br>
    她看向兒女,嘆了口氣:“你們真把姨娘嚇了一跳,連湯碗都摔了。今兒的好湯,白叫你們糟蹋了,回頭可別饞嘴?!?/br>
    第137章 尷尬

    宛琴跪在謝璞面前,低著頭,柔順地向他訴說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前些天,她見兒子病后一直氣色不好,想到曹家族地附近一家熟悉的老字號醫(yī)館打聽,可有便宜實惠些的補身藥丸,誰知在醫(yī)館外遇到了娘家繼母。后者見到她大喜,聲稱她父親病了,無論如何也要拉她回去探病。

    宛琴原本就在擔心,自己當日破壞了平南伯夫婦的計劃,會不會連累娘家人?聽說父親病了,立刻就跟著繼母回了家。沒想到,她父親根本沒病,還把她扣在家里,將消息遞到平南伯府內(nèi),將平南伯夫人請了過來。他對宛琴破口大罵一頓,責怪她背主犯了大錯,罪該萬死,還要連累家人,必須戴罪立功才行。

    隨平南伯夫人前來的桂珍還告訴她,她的同胞親弟弟已經(jīng)回到曹家來了,被平南伯遷怒,已經(jīng)叫人關了起來。所以,如果宛琴想救下兄弟,讓兄弟受到主家重用的話,就不能再做違背主人的事。

    至于平南伯夫妻想讓宛琴做什么?那就要提到那個小錦匣了。據(jù)說,那是平南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一種前朝秘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置人于死地,乍看只是毒性不大強的藥丸,但只需要每日一顆,給人喂下去,十天半月之后,中了藥的人就會身體虛弱,生起病來,一個月之內(nèi),必死無疑,而且呈現(xiàn)出的,是心力交瘁、耗盡心力而死的癥狀,誰都不會起疑的。

    這樣的藥,自然世間罕有,平南伯好不容易才弄到一瓶。通常,想要毒死一個人,至少要有十粒,為了確保宛琴行事能成功,平南伯給了她足足十二粒,幾乎是四分之一瓶的份量了。

    不過,這種藥有一個難以克服的缺陷——它本身帶著腥味,若是落入白水中,很容易就能讓人吃出不對來。所以,為了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種藥服下去,最好是把它放進有腥味的食物中,比如魚蝦蟹之類的……

    謝璞聽到這里,冷笑連連:“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近日采買,時常買些魚蝦一類的東西回來。我記得你明明厭惡魚腥,卻還非要做這樣的菜,真是難為你了?!?/br>
    宛琴說話的語氣更加柔順了:“老爺恕罪,不是妾身有加害老爺之意,而是……妾身買菜的時候,伯夫人的心腹總是跟在妾身身邊,盯著妾身買魚蝦。妾身無心害您,所以沒往菜里放藥,卻怕那人發(fā)覺后,會惱羞成怒哪!”

    平南伯夫妻指示宛琴給謝璞下藥,是要置他于死地,而且想讓他在出了大理寺牢獄后不久,就呈現(xiàn)出油盡燈枯而死的假象,也好順便抹黑一把大理寺,為前些時候曹家被大理寺“為難”之事出一口惡氣。

    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他們不但拿宛琴的親弟弟威脅她,還派了人跟蹤她,盯著她行事,免得她陽奉陰違。

    當然,除了威逼以外,他們也對宛琴采取了利誘的手段:

    如今宛琴兩個孩子已經(jīng)保住了官宦子弟的清白身份,可謝璞得罪了曹家,將來是不可能有什么好前程了。據(jù)說,吏部那邊有消息,謝璞即將被派到某個窮鄉(xiāng)僻壤去做知府,再也不會有回京的機會。謝家家眷要回湖陰,孩子去了那種鄉(xiāng)下小地方,能有什么出息?沒有曹家庇護,甚至還會被曹家門下的官員故意刁難,謝涵之說不定連秀才都考不中,謝映芬也只能嫁進小戶人家……

    但如果,宛琴遵照平南伯夫人之命,把謝璞解決掉的話,還未回鄉(xiāng)的謝家家眷,就可以由嫡長子謝顯之主持分家了——當然,謝顯之年紀還小,他的親舅舅幫著主持這等大事,也是順理成章的。屆時,平南伯府會給宛琴母子三人安排一份豐厚的家業(yè),讓他們能在京城過上富足的生活。將來謝涵之入學、科舉,還有謝宛琴婚嫁等事,平南伯府都會大力幫襯的……

    平南伯夫妻威逼利誘,就是為了讓宛琴順從,幫他們在謝璞的飯菜里下藥。

    宛琴含淚哽咽著說:“妾身自然是不會這么做的。哪怕是為了四少爺四姑娘的將來,妾身也不能動老爺一根寒毛!可是妾身只有一個同母所出的親兄弟,如今落在平南伯手里,就怕妾身前腳剛拒了伯夫人之命,兄弟后腳就要遭他們毒手了!妾身只能先與他們虛與委蛇,做出屈從的模樣來,做了幾日魚蝦菜色,卻一顆藥都沒放,暗地里設法打聽兄弟所在,想先將他救出來……”

    謝璞聽了,不置可否,只問她:“你兄弟叫什么名字?是在哪處產(chǎn)業(yè)做事?”

    宛琴忙答道:“妾身的兄弟名叫葉金榮,原本是在江寧那邊的絲坊做事的,年初調(diào)去了蘇州的織坊?!?/br>
    謝璞回過頭,文氏已經(jīng)把一疊名冊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了。他隨手翻了翻:“蘇州織坊的葉金榮,二管事,是曹氏安插過來的——哼,她倒是好眼光,蘇州織坊一年里的入息,幾乎占了家中產(chǎn)業(yè)的六分之一。若不是她手下無人,估計這織坊的掌柜,也早就被她換上心腹了吧?”

    宛琴不敢回答,只小聲說:“前頭太太原本只是把妾身的兄弟安排到江寧的絲坊里做伙計的,他去蘇州織坊,聽說是掌柜們的主意?!?/br>
    謝璞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嘴里卻道:“根據(jù)底下人事管事報上來的消息,蘇州織坊已經(jīng)交割給了平南伯府,你兄弟原本以為自己會被留用,沒想到平南伯府的人告訴他,曹氏明說要攆他出府,不用他辦事了。他得了放奴文書,卻不知該往何處去,因此就跟其他丟了差事的管事、伙計們住在一起,如今應該還在蘇州呢?!?/br>
    他瞥了宛琴一眼:“平南伯府的人告訴你,你兄弟在他們手中?這是哄你的!你都沒親眼見你兄弟一面,確認他的下落,就糊里糊涂被人利用了?!”

    宛琴大吃一驚,忽然想起那日在謝家大宅門前,曹氏與她說的那些話……

    她明白了!曹氏一直以為她還是往日那個忠心的丫頭,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定會招致平南伯夫婦不滿,就特地放了她兄弟自由,好讓她少受平南伯府牽制……

    宛琴的眼淚一下就冒出來了。她……她是不是特別壞?主母明明對她很好,她卻背叛了對方……

    謝璞見宛琴默默流淚不語,以為她是在反省自己,便冷哼了一聲:“這回看在你什么都沒做,還愿意老實坦白的份上,我且饒你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給我老老實實抄寫百遍《女誡》,今后不得我點頭,不許再出門,也不許擅自見外人了!你就好生在家里照顧兩個孩子吧,家里的事務,一概不許你cao心!今后,一旦叫我發(fā)現(xiàn)你有異動,休想我會再輕饒了你!”

    宛琴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謝璞。她以為,這回無論如何也要脫層皮的……

    然而謝璞卻輕饒了她:“若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哼!”

    宛琴的眼淚不由得越來越多了。

    曹氏待她不薄,謝璞也極厚道,她卻被夾在中間,注定了要做個尷尬人,雙方都對不住,雙方都要虧欠了……

    第138章 把柄

    謝慕林在正房里間,幫文氏熨好了一件新做的直裰,雙耳卻留心聽著外頭的動靜。

    聽到謝璞命宛琴退下,她便走到窗邊,打開一條縫,看著宛琴出了院子,遇上一雙等候已久的兒女。也不知道謝映芬和謝涵之跟宛琴說了些什么,母子三人抱頭大哭。

    哭完了,宛琴便一手牽著一個孩子離開了,只是看她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多么釋然,面上反而透出了幾分愁緒。

    謝慕林關好窗,心里有些納悶。她甩甩頭,掀起簾子走到外間:“爹爹,您對琴姨娘的懲罰挺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