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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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荇記得這侍女,她一直跟著柳夫人,性子穩(wěn)重可靠,卻同時也膽小怕黑。 她攥著手倚靠在門邊,身邊還待著兩個更年輕些的侍女。 護院數(shù)量較之院外增加了不少,再直接讓人睡過去就不便了。 透過沉重的門板,屋里驟然傳來尖利的慘叫聲,聲音響得在走神的進寶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又是柳攜鷹?!彼剡^神來,不滿地撇了撇嘴,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院子里守著的下人們對此習以為常,雖然出現(xiàn)了不安的sao動,但很快就平復下來。 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兩個護院壓低聲抱怨著。 “咱們少爺怎么又成這樣了?” “不知道,本來都快好了,真是遭罪……” 柳攜鷹的喊叫聲仍未平息,反而不知疲倦地愈演愈烈。 黑暗中,問荇沖著柳連鵲使了個眼色。 “幾位請隨我來。”柳連鵲心領神會,帶著他們貼墻來到處死角。 趁著侍女心神恍惚,他使了穿墻的道術,帶著道士們從無人死角直接進了柳連鵲的屋里。 可問荇不會道術,手貼在冰涼的墻壁上,眼睜睜看著他們穿墻而入。 進寶從墻里探出頭來,不明所以:“問大人,就差你了!” 問荇:…… 實不相瞞,他也想進來。 進寶意識到什么,訕訕縮了縮脖子,扯著嗓子喊:“柳大人,問大人被卡在外邊啦————” 一只手從墻里伸出,拉出了問荇的手腕。 景象轉換,問荇一眨眼,就來到了柳攜鷹的臥房內。 他回神,幽怨地看著柳連鵲,控訴道:“夫郎,你居然把我扔在外頭吹冷風?!?/br> 兩個圍觀道士心虛低頭。 他們以為柳連鵲會把問荇拉進來,所以就沒管小兩口的事。 誰知道一不留神,把問荇晾在外頭了。 柳連鵲不好意思地別過眼:“新學的術法,還不熟練。” 本來是想一道拉問荇進來,術法卻時靈時不靈,他不敢冒險。 問荇清楚眼下情況危急,只輕飄飄埋怨了幾句,就步入正題。 他抬眸看去,柳攜鷹被捆在幾米遠的床上,正不停地掙扎著,頭發(fā)亂得把眼睛都遮住大半。 “他看起來的確不對勁。” “好大的屋。” 進寶跟著問荇往前走了幾步,他環(huán)顧四周,嘖嘖稱奇:“比那個叫祝澈的家里都大呢?!?/br> “真是白瞎給他!”他鄙夷地掃了眼柳攜鷹。 柳攜鷹混濁的雙眼突然擰動,直勾勾盯著進寶站的地方,嚇得小邪祟往后退了兩步。 “他,他看得到我?” “應當是能看見,渾身都是怨氣,他自己都快成鬼了。” 道士支起和外界隔絕的屏障,抽出符咒嚴陣以待。 隨著問荇往前走,柳攜鷹片刻的安靜之后,又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 他似乎對問荇和柳連鵲反應極大,幾乎沒給道人和進寶太多目光。 可柳連鵲并未看他,問荇也對他的嘶吼充耳不聞。 他們在找供給柳攜鷹怨氣的源頭。 屋里黑氣縈繞,紊亂的怨恨混雜著凄苦在柳連鵲耳邊回響,就想剪不斷的麻繩,一時間他和道人都難以依靠對鬼氣的感知尋找真正根源。 他往后退了幾步,臉色這才好了些。 “大人,我們別往前了?!?/br> 費勁進寶扒拉住柳連鵲的胳膊,他也被怨氣熏得睜不開眼。 “柳家之前被長明埋了很多邪像,可我記得柳夫人從沒讓我挖過柳攜鷹屋里的塑像。” 問荇沒被怨氣干擾,思維異常清明。 他環(huán)顧屋內,由于柳攜鷹沒了玩樂的能力,柳家侍女們勤于打掃,屋中的陳設簡單又整潔,一眼看去非常清晰。 怨氣根源無疑就在柳宅里,會不會柳夫人或者柳攜鷹還有隱瞞? 簡單排查了一圈書柜和桌子,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玩意。 怨氣對道士邪祟影響很重,逗留太久還容易引來人,越拖越對他們沒好處。 無視掉柳攜鷹的劇烈掙扎,在道人們膽戰(zhàn)心驚的注視下,問荇走到床頭柜前。 床頭柜上格子不少,唯有壓在最底下的格子落了把鎖,在室內的燭光下映照出鎏金色。 為什么只有這層柜子上了鎖? 問荇試著用指甲掐了下鎖,鎖上立刻出現(xiàn)了清晰的劃痕。柳攜鷹登時雙眼暴凸,身上結實的綁布嘎吱作響。 是純金的鎖。 問荇抽出刀來,干脆利落破壞了金鎖。 金鎖瞧著好看,實際上但凡腦子靈醒些都明白很難防賊又招眼,顯然是柳攜鷹上的,柳夫人未必知情。 里頭應當裝著柳攜鷹很寶貝的秘密。 問荇將一張符貼在床頭柜上,隨后飛快地拉開抽屜,單手拿出一尊似鳥非人的邪像。 屋里怨氣亂流得愈發(fā)劇烈,但都是在邪像和柳攜鷹之間徘徊,反倒讓柳連鵲身上的不適減輕了五六成。 他抬眼看去,縈繞的黑霧依舊雜亂無章,卻像是被線穿起的珠子,清晰地指向怨氣的源頭。 “是長明……” 道人們話音未落,邪像劇烈地顫動,怨氣從中迸發(fā)而出,直直沖向柳攜鷹。 問荇眼疾手快將它用符咒包住,一道青藍色的光擋在柳攜鷹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