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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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qū)В?,現(xiàn)在應該叫宋時的少年抒發(fā)心聲志向后,段得志沒了東游西逛悠閑幾天的興致,僅用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在宋時這個本地通的帶領下,從效率同樣高得嚇人的外樞司那取了官印綬帶,正式履新車騎將軍府校軍司馬一職。 宋時見到他的銅印黑綬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實是沒想到他的運氣會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撞籌居然撞上了一位將軍府的司馬大人。 這可是將軍府的職位!還是司馬這種只要再走一兩步就能進入核心決策圈的顯職!同這個職位比起來,玉皇朝那十余個三署郎的空缺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而且這位老爺還是初次被授職,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事情已經(jīng)過去近一個時辰,可段得志在想起自己答應給宋時一個機會,那小子歡喜傻了的呆模樣,還是忍不住嘴角彎彎,眉眼含笑,撥弄茶水的手都不由地溫柔了幾分。 他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可宋時這野澤幽蘭找到了他這個惜花之人,他這匹滿腔抱負的千里馬可還沒見到自己的伯樂呢。 今次將軍府的軍議,還差半刻鐘就推遲足一個半時辰了。 他白跑一趟不要緊,千萬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興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在他將這杯滾茶徹底攪涼喝入腹中之前,來了個戴玄色高冠,佩半通印的小吏將他帶離了朝房。 然后他就見識到了車騎將軍府的軍議有多么“熱鬧”。 各種意義上的熱鬧。 “三個月前還能每七天吃一頓牛rou的,結(jié)果這幾個月連牛rou末都見不著了。督糧,你手底下是不是出了蠹蟲?貪了咱們肚里的糧食?!边@是正值壯年,脾氣和能力一樣硬的鐘元在向祝余要軍需。 祝余還是笑,但笑容有些勉強,抹了一把鐘元噴到他臉上的唾沫星子后把手一攤:“定遠不要急躁,我這并沒有什么中飽私囊的蠹蟲。只最近北海動亂,各地都在接收流民,給他們重新分配田畝和住宅。 現(xiàn)在別說是你們喜歡吃的小炒黃牛rou,就是rou牛都先發(fā)下去湊數(shù)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實在是無法保證牛rou的供應,見諒見諒?!?/br> 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祝余說的也是事實,鐘元的脾氣被祝余三元兩語就消得差不多。 不過在被徹底哄轉(zhuǎn)回去之前,鐘元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掰著指頭向祝余提條件:“ 沒牛rou就沒牛rou吧,督糧,可要用等量的rou食給補上缺口啊,什么羊rou、鹿rou、雞rou、鴨rou都行。您是知道的,小弟我人糙,帶出來的兵也不挑嘴?!?/br> 祝余都快被氣笑了,打小怎么沒見這么不要臉皮呢? “你手下的天不收都是一等一的精銳,全是突破了金丹期的不說,甚至連中品金丹都沒有。根本不需要進食都能行動自如,你卻來和我這歪纏什么牛rou不夠?!?/br> 鐘元人長得高高大大,話說得也是理直氣壯:“他們的確不需要進食,但五臟廟需要啊?!迸伦S嗖坷斫?,還特意伸出雙手拍了拍肚皮:“督糧你是不知道,冷冷的天氣里,喝上一碗熱乎乎的rou湯是多么的舒服的事,尤其是在宰了越界的魔族崽子之后……”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冷笑的祝余砸了一個茶杯過去:“你們倒是會吃?!?/br> 鐘元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并不著惱,反倒是笑嘻嘻的把茶杯給還回去了:“這不就是取一個壯志饑餐胡虜rou的意思嗎?督糧您仔細燙著手。還好我手快,這茶是一點沒撒出來。您趁熱喝,喝了我就當你答應了?!?/br> 祝余慢慢品著茶,眼皮都不抬一下:“憑什么我就答應了。” 鐘元直接耍起了無賴:“我不管,督糧您就是答應了。下個月我軍的rou食要還是不足數(shù),我可就要到您營門躺著哭了,看到時候丟人的是督糧您還是我?!?/br> 祝余把空茶杯給扔了過去。 這是要軍糧的,因為有更不正常的襯著,都顯得比較正常了。 不正常的說的是燕羽觴和圓真和尚。 “大和尚,說了多少次,不要在軍中宣揚輪回轉(zhuǎn)世的思想,我道門的的弟子是不會因你這兩句虛無縹緲的話就轉(zhuǎn)投佛門的?!?/br> “阿彌陀佛?!?/br> “你就不能說一句阿彌陀佛之外的話嗎?” 圓真和尚低眉斂目,從善如流,嗓音和緩:“燕施主請稍安勿躁,貧僧只是想度化幾個有緣人罷了。” 燕羽觴氣得青筋都鼓起來了:“那都是我道門的弟子,沒有什么你佛門的有緣人了?!?/br> “那是因為之前佛法不昌,未曾東進,致使許多與佛法有緣之人未入我佛門?!?/br> 也就是上堂不能佩劍,否則燕羽觴已經(jīng)抽劍在手了。 至于旁的人,相較于那四位也就只是聲音小了點,程度比較輕,吵還是在吵的。 段得志分不清堂上的人具體誰是誰,但看其人佩戴的印綬和行為舉止也能猜出個大概,不由一陣頭疼。 好家伙,這到底是白虎節(jié)堂還是菜市場啊,都吵出他前世大媽爭斗的感覺來了。 整個廳堂太過于喧鬧,以至于都沒幾個人注意到段得志上得堂來。還是偏坐于將案旁的韓良和發(fā)現(xiàn)得早,率先往下一壓手,瞬間止住了堂內(nèi)的喧囂。 白虎節(jié)堂占地頗大,參加軍議的人員也有五七十人,大部分是半通印,小半部分是銅印黑綬和銀印青綬,只有高坐于上的韓良和一個人是金印紫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