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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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不能放在明面上說,但往往是暗地里的消息傳得更快,以玉皇朝對這個消息的封鎖力度,恐怕民間很快就要道路以目了。 第二,師傅和眾多長輩們已經賦閑幾年,但在民間的聲望不降反增,玉皇朝的表現(xiàn)越是不堪,百姓們就愈發(fā)渴望師傅她們出山。 玉皇朝阻攔之意愈堅,百姓就愈發(fā)與他們離心離德。 事情鬧到最后,恐怕玉皇朝再忌憚師傅也得捏著鼻子起復師傅,甚至求著師傅。 韓良和突然明白了那句圣人之言: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故天下莫之與能爭。 師傅是人人歌詠傳頌的英雄,這份認知令韓良和很激動,不過她這份激動的心情在推開城東一處平平無奇三進院落的大門后蕩然無存。 并稱二宗雙星的燕師伯和趙師伯二人仍舊在進行著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比試,劍刃交擊的叮當脆響細聽之下還非常具有韻律感。 也真是難為這兩位師叔居然能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中輾轉騰挪,不斷比斗。 看這二人似乎都要冒出實質火焰的眼珠子,韓良和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這兩位當初是如何在對魔族的戰(zhàn)場上同仇敵愾,依靠各自道侶的幫助雙劍把四面城墻給封了個嚴嚴實實,針扎不進,水潑不透,堅守了三天有余。 至于推著輪椅就把城中物價平抑,并保證了大軍后勤供給的祝師叔則是在樂樂呵呵地當莊家,至于所賭之物事,不用想就知道是燕師伯和趙師伯比斗輸贏。 站在賭桌前的只有那位說話永遠留半截的袁師叔。 這位師叔在故事中通常只作為添頭出現(xiàn),不過師傅曾教導她說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善醫(yī)者無煌煌之名,能跟著師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庸人。 再加上這位袁師叔還能在祝師叔開的盤口上贏多輸少,說她今天會倒霉她今天就不會走運,顯見有大能力。 而且雖只有這位袁師叔站在賭桌前,但韓良和很肯定整個院子里只有在東邊玩陸博棋的三位小師叔沒有參與這場賭局。 哪怕是那位正襟危坐朗聲頌讀圣人之言的莊師叔也不例外。 而沒參與賭局的三位小師叔是因為一致被認為心智還未成熟到可以參與賭局,祝師叔認為賺這三位小師叔的靈石喪良心。 當然韓良和更愿意相信祝師叔是惹不起孟師伯,不愿得罪夏師叔和袁師叔。 不過即便她已經看過了許多次,仍舊覺得商師叔舉著兩只爪子使勁搖骰子的模樣太可愛了! 照著她的意思,東海那些商鋪在結賬處根本就不用擺什么招財貓,按商師叔現(xiàn)在這模樣復刻個招財小老虎才是正理。 小龍君雙眼緊緊盯著商師叔的兩只小爪子,最終一邊喊著六六六,腦袋上的呆毛還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亂竄。 而原師叔在淡定地擺弄小型陣盤,不用問,這位定然又是被合力針對了。 但以商師叔和小龍君的腦子和過往戰(zhàn)績來看,今天也是兇多吉少。 果不其然,商師叔奮力一搏只搖出來個四點。 擺在兩人面前的靈石瞬間轉移到了原露面前的微型陣盤上,讓陣盤散發(fā)出蒙蒙青光。 韓良和看見小龍君氣惱地將已經后倒的呆毛扶正,手指在棋盤上輕敲,那邊袁師叔放在賭桌上的籌碼就少了一大堆。 換來袁師叔無奈地一拍腦門。 然后小龍君悄悄捅咕了一下還撓著腦袋看骰子的商師叔。 然后商師叔就如夢初醒般跳了起來,一下跳到了正在樹蔭下躺椅假寐的師傅肚子上,讓師傅蓋在臉上遮太陽的扇子都動了三動。 在師傅痛苦的□□中,商師叔又跳到了正在對鐘師叔講述排兵布陣之道的夏師叔懷里:“阿夏,沒了?!?/br> “又沒了?” 韓良和難得看見慣以冷峻對人的夏師叔露出一個笑來,然后直接解下腰間乾坤袋掂量了一下遞過去:“拿去吧,應該夠你輸個三天的?!?/br> 三天…… 韓良和感覺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據(jù)韓良和所知,雖然夏師叔不善經營,但北武會的底子是從她手中承接的,現(xiàn)在也仍在從她培養(yǎng)的軍卒中選取佼佼者成為北武會的武裝力量。 所以在整個北武會的架構中,夏師叔占據(jù)了不小的干股。 師傅和孟師伯的靈石是共用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夏師叔是這院里第三富庶的。 可這隨身攜帶的靈石居然只夠商師叔輸三天的,難怪原師叔陣法研究進度如此之快,這滿院里的長輩也沒一個阻止的。 靈石最終到了該去的地方,長輩們尋到了打發(fā)時間的方式,順便還哄了兩位小師叔,樂此不疲也就在情理之中。 然后商塵夢叼著乾坤袋,咻一下蹦到了胡茗卿和韓驊正在給她搭建的大秋千上,笑呵呵蕩了許多下后,又一下踩到了楚摘星臉上,這下總算是把楚摘星臉上蓋著的扇子給踩下來了,楚摘星面容開始扭曲。 這下楚摘星終于沒忍住從躺椅上坐直了身體,一臉被打擾的無奈:“夢夢,你真是被緒帶壞了……” 商塵夢嬌俏的哼了一聲,又在楚摘星臉上踩了幾圈,最后給楚摘星留下半個圓滾滾的屁股才猛然跳回原處。 她才不是聽小伙伴的話,是楚師姐最近這幾年越來越討厭了,總是睡啊睡的,怎么叫也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