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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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暖池中的季蘭枝像是已經(jīng)從征愣中回神了一般,有些無語又有些生氣地喊道:“臭小子!跑什么,讓你給師兄拿個衣服溜這么快做什么?!” 聞鈞沒敢回答。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看到師兄沐浴的樣子太過激動,所以才落荒而逃吧? 若是真說了,恐怕今晚得被季蘭枝攆出去。 懷中抱著那充滿了藥香的雪白里衣,聞鈞深吸一口氣,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層層疊疊的衣料蓋住的蠢蠢欲動的地方,額前青筋直跳,運起靈力強(qiáng)行壓下后,才故作輕松自然地重新回到了后院。 季蘭枝趴在池邊,桃花眼微微瞇起,正打量著他。 “剛剛你跑什么?” 聞鈞視線飄忽,沒敢往季蘭枝那里望,囁嚅了片刻后,為了他今晚能夠順利暖床,扯了個小謊:“跑去給師兄拿衣服。” 他說著又怕季蘭枝追問,立刻道:“師兄需要我?guī)兔Ω聠幔俊?/br> 季蘭枝:“……” 他有手有腳的,不至于穿個衣服還要讓師弟幫忙。 再說了,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難不成要當(dāng)著聞鈞的面赤身裸/體地起來? 那也有些太傷風(fēng)害俗了。 季蘭枝趕緊沖他擺手:“你把衣服放這兒,去臥房里等我?!?/br> 聞鈞松了口氣,將干凈衣服放在池邊。 這一彎腰,便同季蘭枝離得極近,余光往前一瞥,那雙沾著水珠微微發(fā)粉的唇瓣便立即映入眼簾。 唇軟齒白,依稀還能從微張的唇縫中窺見那殷紅濕潤的小舌。 聞鈞喉結(jié)動了動,不動聲色地起身,啞著嗓子道:“師兄…那我先進(jìn)去了,有事你就喊我?!?/br> 季蘭枝隨意“嗯”了一聲:“知道啦,你進(jìn)去吧?!?/br> 聞鈞離開后院后,季蘭枝才從池中起身,淡紫色的靈力升騰,將身上殘留的水珠蒸干。 雪白的里衣掩住了被泡的發(fā)粉的皮膚,他伸了個懶腰,看著已然黑沉下來的天,忽然便覺得有些發(fā)困。 不過現(xiàn)在時間還早,季蘭枝打算看會兒話本再睡。 他扭頭瞅了一眼書架上剛被放下的那本霸道師弟強(qiáng)制愛(修真版),回臥房的步子頓了頓。 說起來,剛剛他沐浴,聞鈞突然落荒而逃的場景…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 季蘭枝進(jìn)屋時,聞鈞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外套站在床邊等他了。 臥房不比暖池,一回到室內(nèi),溫度便瞬間降下來了,裹上那件絨毛外袍,季蘭枝的目光便被那一摞新書給吸引了過去。 他眼睛一亮,小跑著來到了木桌跟前,邊看邊翻動起來,嘴中念念有詞:“哇——這幾本質(zhì)量看起來還挺高的嘛,居然還有插圖,畫工不錯,他們還真有商業(yè)頭腦啊…” 聞鈞拿著綰發(fā)的桃木簪,十分無奈地走到季蘭枝身邊:“師兄,頭發(fā)還散著呢?!?/br> “散著就散著唄?!奔咎m枝從那摞新書里抽了一本自己最感興趣的,隨后便扭頭去看他。 “師兄頭發(fā)散著不好看嗎?” 那張臉近在咫尺。 燭火微光,發(fā)絲如瀑,美人如玉。 沒有人可以對這張臉說出“不好看”三個字。 喉頭攢動間,聞鈞握緊了那只桃木簪。 半晌,他看著面前那張帶著調(diào)侃的臉,聲音微啞,答道:“師兄怎么都好看?!?/br> “那不就得了?!奔咎m枝哼笑一聲,從他手中去接那只桃木簪,卻發(fā)現(xiàn)那簪子被對方攥的死緊,這一拿竟未曾拿出來。 抬頭一看,便見聞鈞盯著虛空之中的一個點發(fā)著呆,也不知正在想著什么。 季蘭枝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疑惑道:“聞鈞,師弟?” 聞鈞被他一晃,立刻從呆愣中清醒過來。 季蘭枝輕皺著眉頭,瞇起眼睛盯著他緩緩道:“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聞鈞暗罵自己竟然這樣都能看呆,故作平靜地補(bǔ)救道:“我能有什么事瞞著師兄,只是今日同千鈞滴血認(rèn)主時耗費了些精力,現(xiàn)在有些疲憊。” “真的嗎…”季蘭枝遲疑地看著他。 聞鈞面不改色:“真的。” 季蘭枝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往床邊走:“你不是說今晚要給我暖床嗎,既然你累了,不如早點睡?” 聞鈞任他拉著,說:“我睡了,那師兄呢?” “師兄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奔咎m枝自覺地窩進(jìn)床榻最里面,給自己蓋蓋好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聞鈞給他做的靠枕上,隨后攤開手,拍了拍身旁空著的那個位置。 “不是要暖床,快來快來?!?/br> 師兄就在跟前,聞鈞臨上床前卻猶豫了,隨后便問出了一個顯得自己十分癡呆的問題:“那…我要脫衣服嗎?” 季蘭枝瞅了一眼他身上厚實的冬季弟子服:“……你要是實在想穿衣服睡覺,師兄也不會阻止你?!?/br> “……”聞鈞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問了一個多么令人發(fā)笑的問題。 他脫下了外袍:“師兄…我是打坐習(xí)慣了?!辈皇枪室鈫柎绬栴}的。 打坐只需要往床榻上一坐,一晚上便過去了。 但若是要睡覺的話,自然是只穿薄薄的一件里衣最為舒服。 在季蘭枝的目光中,聞鈞有些僵硬地掀開被子,坐到了他身旁,肩膀摩擦間,在聞鈞心口留下了一連串細(xì)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