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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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應該叫點春圖。” 陳尋低聲呢喃了一句,隨后將筆擱下,又抬頭看向陳懷安,道:“阿父覺得這幅畫,怎么樣?” 陳懷安目光有些呆滯地從畫中,緩緩移到陳尋的臉上。 半晌后,他才是微微一嘆,隨后摸著陳尋的頭,眼露欣慰道:“不虧是我陳懷安的兒子,尋兒,你的第一幅畫,可放入宗祠?!?/br> “甚至,”陳懷安說到這,腦海中也閃過了陳禹公留在族內(nèi)的云游蒼山圖,但兩相比較之后,陳懷安又感覺陳尋的點春圖,較之云游蒼山圖要少一份飄渺靈動。 一如真正的活物,與尚未活過來,但已有精神在的物體的不同。 但縱是如此,這幅點春圖也要較之宗祠內(nèi)陳禹公留下的,另一幅千里江山圖要好出數(shù)分。 “這已可成為傳世之作!” “我陳家尋兒,有畫圣之資!” 陳懷安目中顯露出無比的激動之色,隨后在陳尋期待自己更多夸獎時,他也一邊笑著贊許陳尋,一邊招手示意門外小廝將族內(nèi)眾族老喚來。 …… “奉來,你看這幅畫……”一身著青衣長袍的族老邊小心地將點春圖放置在展畫臺上,邊朝身旁來人喊道。 “莫要嚷嚷,我有眼睛,我會看。”那叫奉來的族老皺著眉白了青衣族老一眼,隨后又再是低下頭,細細地觀察著點春圖。 “下筆干脆,著墨細膩,未有一處拖泥帶水,光是這個畫技,就已名列族內(nèi)前茅,更別提這畫中所帶的春意春境。” 陳奉來抬頭將目光移向陳懷安,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羨慕與感概,“不成想數(shù)年未見懷安作畫,你的技藝竟已進步如斯?!?/br> “要知當年你與我進行畫爭時,你的畫技也不過堪堪大成,只是因你的畫作較之我的,要更為靈動,才得已險勝于我。” “這兩年我時常游歷江左,本以為能勝過你,卻不想我在進步,你亦在進步,甚至這進步還要遠超于我許多。” “奉來,輸之不冤?!标惙顏頁u搖頭,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心中對于輸給陳懷安而留于心底的不服,也盡數(shù)消散。 只是對于陳奉來這一舉動,陳懷安卻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激動或要出言開慰陳奉來的表現(xiàn),他僅是摸了摸鼻子,面上顯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奉來叔,這畫……”陳懷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頭,但不等他直言說些什么,再又垂首觀畫的陳奉來便打斷道:“這畫一定會入宗祠!且一定會擺在其中一間房的正中央!” “如果其他族老有意見,懷安你且不用出言,我自會替你擺平?!?/br> 陳奉來朝陳懷安擺了擺手,豪氣地說道。 陳懷安聞言,剛剛到嘴邊的解釋話語,也硬生生地被重新吞了回去,隨后在朝陳奉來屈身一拜,再是低聲道了一句,“多謝族老”后。 他才再是清了清嗓子,有些驕矜地朝房內(nèi)的數(shù)位族老出言道:“不過各位家老,這幅畫,并不是懷安所繪,家老們誤會了?!?/br> “你說什么?”沒等其他族老出言,方才還在低頭細細觀摩點春圖的陳奉來,便猛地抬起了頭,“這畫卷之上的墨跡都尚未干涸,若這畫不是你所繪,又是何人所繪?” “難不成你找了外界畫圣的前來?” “若是這樣,”陳奉來皺起眉頭,“這畫仍可入宗祠,但不能展于正中央,這是我陳家祖訓,不可不遵。” 陳奉來說完,又見陳懷安仍是面帶笑意,似乎對自己的反悔沒有半分介意,見此情形,陳奉來的眉宇也不由得更為皺緊數(shù)分,隨后又再是道:“不知家主將那外來畫圣安排在何處?且將他尋來,我等好互相探討一番?!?/br> “那畫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标悜寻残χ鴽_陳奉來打了個啞迷,而在陳奉來與其他族老皆蹙眉不悅地看向他時。 陳懷安才是將笑意微微一斂,抬手示意陳尋來到自己身邊,道:“這幅畫,不是外來畫圣所做,而是尋兒所繪。” “尋兒?陳尋?少家主?”陳奉來看著眼前唇紅齒白小小少年,本就深深皺起的眉宇間,也多了幾分不解與怒火,“家主何故耍弄我等,一五歲稚童,縱是從娘胎里面學習制畫,也不可能畫出這等程度的畫?!?/br> “若家主要為血親骨rou立名,大可不必如此,我陳家并不是誰都想坐這家主之位?!?/br> 陳奉來語氣淡淡,但其內(nèi)的諷刺之意卻是極為明顯,可陳懷安聞言卻沒有生氣,而是拍了拍陳尋的頭,示意陳尋出言。 陳尋見狀,也在深呼一口氣,平蕩好體內(nèi)躁動的靈氣后,緩緩開口道:“這點春圖從畫卷左首起筆,其中所用手法有折筆法,點墨法,環(huán)芡點睛法,之后一路以接天春雨之意勾連湖泊水意,再融入大地之中,將大地生機化入春草之內(nèi),以春草徹底勾動春意,最終形成春雨化春草,草意既春意之景?!?/br> “不知奉來族老對于此畫,還有什么不解之處?小子皆可解釋一二?!?/br> 聽得陳尋不卑不亢的解釋,又見陳懷安含笑頷首,似乎對于陳尋這一舉動,沒有半分的意外后,陳奉來心中的驚怒與不滿,也意外的消散了不少。 但縱是如此,他還是冷哼了一聲朝陳尋道:“僅僅這些,卻是證明不了你是此畫之主,我且問你,此畫最為特別之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