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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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來呢?” “后來阿父便正式與你阿娘相交,也知你阿娘并沒有想著打無名畫師的旗號(hào)推拒婚約,而是想見一見阿父,看一看阿父的品性?!?/br> “蕓娘向來不愛將無關(guān)之人,牽扯進(jìn)大事之中。”陳懷安有些感慨地說了一句,隨后又抬眸看向陳尋,繼而再是說:“再后來阿父與你阿娘彼此情定,再再后來,就有了你?!?/br> 陳懷安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陳尋的鼻尖,接著又問道:“所以尋兒打算挑哪一處開始看?” “從阿父最擅長的開始!”陳尋指了指最左邊的房間。 “好!”陳懷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又沖陳尋眨了眨眼,有些驕傲地壓低聲音道:“阿父可是有一幅畫作留存在宗祠當(dāng)中,小尋兒看看能不能找到?!?/br> “好??!” …… 室內(nèi)點(diǎn)著清幽檀香,少見的陽光混雜著熾盛的燭光,一齊將房中景象盡數(shù)照出。 只是剛一入得房內(nèi),瞧得這其中之景,原先還微帶著笑意的陳尋,當(dāng)即就呆了呆。 那房間最中央,正正擺放著的,便是一幅千里江山圖。 雖然這幅畫與他記憶中,他所作的那幅畫還有些許出入,意境也不如他做的那幅。 但甫一得見,陳尋還是能從其中感受到,一道極為明顯的雄渾豪邁之意,好似一瀟灑無羈的畫師,邊放聲大笑,邊提筆繪山河。 一筆成江,一筆成山,山水相結(jié),連天無窮。 “這幅畫……”良久后,陳尋才緩緩回過神來,看向陳懷安問道:“是哪位先輩族老的?” “都不是,”陳懷安搖了搖頭,面上也少了幾分隨性,多了幾分鄭重,“這幅畫是我陳家的開家之祖,陳禹,陳公所繪?!?/br> “不過它本不是老祖想要繪制的畫,只是那時(shí)的姜皇開拓四野,震懾八荒,急需一能工巧匠將他的壯舉記錄下來?!?/br> “而當(dāng)時(shí)老祖畫道圣手之名,也早早于姜朝聲名遠(yuǎn)揚(yáng),為了能時(shí)時(shí)觀賞自己打下的天下,姜皇便下令讓老祖繪做此畫?!?/br> “但未曾想畫未完成,姜皇就先一步病逝于積原野,以致這幅畫制作完成后也未再送出,而是擺在了這里。” “也是在這幅畫畫完后不久,老祖便言說他已得到畫道至理,欲向外尋畫技更上層?!?/br> “隨后不顧族內(nèi)宗老挽留,匆匆留下一幅云游蒼山圖,便就此離去。” “那……”陳尋扯了扯陳懷安的衣角,眼中明晃晃地透露出自己的渴望。 而陳懷安看見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后一邊將陳尋抱起,一邊再是說:“阿父第一次聽到你爺爺說起這件事的時(shí)候,眼神也像你一樣?!?/br> “只不過那時(shí)你爺爺卻沒有滿足阿父的期許,你爺爺說,那幅云游蒼山圖只有家主才可觀看,甚至一生也僅能觀看數(shù)次?!?/br> “多看,畫道便會(huì)受阻?!?/br> “那……”陳尋又張嘴低低地吐出了一個(gè)字,只是這一次相比于之前的期待,更多的則是了然和遺憾。 不過不等他收拾心情,打算繼續(xù)參觀這房內(nèi)畫作,方才還滿臉肅容的陳懷安又笑了笑道:“不過阿父跟你阿爺不一樣,阿父現(xiàn)在是家主?!?/br> “所以尋兒想看,阿父就帶你去看?!?/br> “真的?!”陳尋驚喜地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雀躍笑意更是擋都擋不住。 “那當(dāng)然,”陳懷安肯定地回答,“當(dāng)初你阿爺說不讓為父看,是要磨為父的性子,但阿父可舍不得磨尋兒的性子?!?/br> 說著,陳懷安也將陳尋放下,一邊拉著對(duì)方,一邊向室內(nèi)最深處走去。 “這云游蒼山圖,以江北的云石墨為引,佐以江東的七煌紙,和江左的碧穹筆所繪?!?/br> “所有的用料,皆是當(dāng)時(shí)姜朝乃至現(xiàn)下都最為頂尖的?!?/br> “也是因如此,這云游蒼山圖才能在我陳家留存百十年,而無蟲蟻蛀,更沒有潮濕或干損?!?/br> “禹祖公還曾說,一旦有人明曉這云游蒼山圖的畫道至理,便可得一無邊機(jī)緣,甚至再與他相見也不是不可能?!?/br> “只是這百十年來,家主皆無能,看不破你先祖在這云游蒼山圖中所留的機(jī)緣。” “阿父也不行嗎?”陳尋有些詫異地看了陳懷安一眼,要知道陳家做為畫道世家,選家主的第一個(gè)條件就是畫技要遠(yuǎn)超同輩所有人,同時(shí)還要與五位族老進(jìn)行畫爭。 只有贏過五位族老,再又做出一幅名畫 ,才能真正的成為陳家家主。 而這也意味著,陳懷安的畫技在陳家哪怕不是最頂尖,也至少在前三之列。 要是這樣的人才也看不透云游蒼山圖的畫意,那陳尋真的很難明了陳禹公留下這幅畫的用意。 “阿父也不行?!标悜寻矝]有欺哄陳尋,他確是真的看不透云游蒼山圖的畫意。 他畫道走至如今這一步,已經(jīng)能在姜朝稱得上一句畫圣,只是他這樣的畫圣,與陳禹公的畫圣之名,好似有著天壤之別。 對(duì)方的畫,更像是以仙意落筆,從仙的角度出發(fā)。 而他,則還留在紅塵之中。 無論他看多少次云游蒼山圖,都能看到這畫中新的畫境,好似這云游蒼山圖的畫意,真如云一般飄忽不定,聚散難言。 當(dāng)初他父親不讓他提早觀這一幅畫,也怕他心境有損,怕他陷入自我懷疑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