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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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位看眼睛似乎也是本家人,盯著蕭弦的眼神異常警惕。他帶過來的門生與護衛(wèi)將江泫三人嚴(yán)嚴(yán)實實地圍住, 緊接著,他沖著江泫微微點頭,道:“接下來要處理的是一些不方便有外人在場的家務(wù)事,還請伏宵君和您的弟子回避一下。您身后站著的人,我們必須帶回去復(fù)命?!?/br> 江泫還沒有說話,蕭弦抄著手臂,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 他的體態(tài)和神情都十分尋常,顯然并不將這些人放在眼里。為首的風(fēng)姓修士眉峰抽動片刻,因這輕慢的態(tài)度感到了些許惱火。 但他很快強壓下去,對蕭弦道:“請您留步,不要讓我們難辦。” 蕭弦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聞言果真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來,因為背光,神色有些模糊不清,唯有一雙眼睛冷而利,譏嘲與諷意在其中如同海潮一般泛濫。 “蠢貨。”他輕飄飄地刺道,“我停下來了,你們馬上就要難辦了?!?/br> * 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用到,蕭弦從人仰馬翻的酒樓出來了。 大街上的行人早已被驅(qū)趕一空,江泫邁過門檻,看見酒樓門口停著一輛風(fēng)氏的馬車。 馬車?yán)镒氖钦l,自然不言而喻。他看見一只手挑開簾子、底下露出風(fēng)定的臉,腳尖立刻一轉(zhuǎn),拉著宿淮雙的袖子,從另一邊繞走了。 那修士有一句話說得對,這是風(fēng)氏的家務(wù)事,他不該參與。宿淮雙不是風(fēng)氏人,也沒有留在這的理由。那蕭弦看著行事乖張,底子卻不壞,與其陪他在這消磨時間,還不如早些回去收拾行李、去接烏序回來。 據(jù)蕭弦所言,風(fēng)遷撿到烏序,是在柊山神出世的前一段時間。他不認(rèn)識烏序是誰,從他身上異樣的特征猜出是巫族,便將其帶在身邊。沒多久玉川事發(fā),木匣不能盛裝活物,只好臨時將他安置在相熟的農(nóng)戶家中。 農(nóng)戶住在洛嶺,若要求快,最好見完風(fēng)傕、辦完事情立刻就啟程。 風(fēng)氏上下因蕭弦露面兵荒馬亂的,被安置在客房的修士也面面相覷,早在江泫離府前后就走了大半。這一場風(fēng)波被莫名其妙和平化解了,變成了又一道銘刻心中的舊賬,往后要是風(fēng)氏走下坡里、或者與誰有了什么仇怨,一定會拿這些事情出來說道幾番。 江泫隨身的物件不多,一劍一乾坤袋。袋里里頭原有的東西,都原封不動裝著,原以為乾天盤遺失在赤林城一戰(zhàn)中,這會兒揭開袋口一看,竟然也被宿淮雙找回來了。 他心中一暖,將古樸的小銅盤取出來放在掌心,輕輕撥了撥指針。 宿淮雙沒什么要收拾的,坐在一邊等江泫。他掌心底下壓著那只乾坤袋,細看袋上蒙著一層極淺的紅光,將袋中狂躁的靈牢牢壓住。 待到江泫轉(zhuǎn)身,立刻察覺到他手底下壓著什么東西,道:“似乎有邪。你手底下是什么?” 宿淮雙這才將手撤開,掌心紅光消散,露出一只繡著錦文的乾坤袋。他將乾坤袋向江泫的方向推了推,微微笑道:“是師尊正準(zhǔn)備去取的東西。前幾日有空,便先去取了?!?/br> 江泫心中稍有些意外。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要去取的東西,根本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拿到的。 他是外人,要取別人自家的東西,自然困難無比。跟風(fēng)傕磨上數(shù)日的可能性且不論,要拿到巫神留在風(fēng)氏一脈的眼睛,他必然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且代價還不小。然而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他一定要將這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拿到手。 宿淮雙現(xiàn)在坐在這里,態(tài)度平常地將這東西遞給他。江泫上前幾步按住乾坤袋,神情卻并不顯得驚喜。 他憂心忡忡道:“……你一個人去的?風(fēng)傕提了什么條件?” 宿淮雙道:“什么條件也沒提?!?/br> 江泫的心中一跳。他不覺得風(fēng)傕會如此大方,也不覺得此人會對自己的外孫抱有諸如“愧疚”一類的情緒。最大的可能,是這里面裝著的東西有問題。 宿淮雙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道:“確實有一點邪。不過貼身帶了幾日,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師尊要看一看嗎?” 自然要看。 江泫在他側(cè)方坐下,伸手拉開乾坤袋的袋口。宿淮雙將木匣從里頭取出來,面對著江泫慢慢打開——里頭躺著一只成人手掌大的靈命牌。 因存世太久,光澤盡消,爬滿裂紋,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碎掉。靈命牌的正面刻著“風(fēng)息”二字,被牌面上的痕跡割得四分五裂,裝在黑漆漆的盒子里頭,顯得有些陰森。 然而之所以如此陰森,也并不無牌上邪氣的原因。風(fēng)氏的靈命牌就算說得再懸,也不過只是一塊昭示族中弟子生命安危的木符而已,同上清宗人人攜帶的玉令十分相似,甚至要略遜玉令一籌。 它與主人的靈力相連,主人死去、或者被折斷之后,它其實就是一塊普通的靈木,是死物。但死物何來怨氣?定是上頭附了什么東西。 他正思索解法,忽然想起宿淮雙的眼睛應(yīng)當(dāng)能看見,當(dāng)即抬起頭打算問一問,誰知剛抬頭,就正對上了對方的視線。 在江泫盯著靈命牌的時候,宿淮雙一直都在看他。這目光雖然繾綣,但勝在輕柔,起碼江泫盯著看了這么久,一點都沒察覺到。 這兒忽然對上目光,不知怎么竟然愣了一下,險些將要說的話忘了大半。他輕咳一聲,移開視線,道:“你能不能看到木牌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