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文原配不干了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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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卻猛然被最希望信任的人給安撫了,她一時間竟都有些以為這是幻覺了。 “當(dāng)然是真的。”蕭肅溫聲安撫她。 不論是因為恩師的托付,還是因為和簡容之間的師兄妹情誼,他這時候都決不可能不管簡容。 簡容聽到這句話后,垂下眼眸,掩住了眼里的神色。 她真想撲到師兄懷里大哭一場。 這樣想著,她到底是沒忍住眼里的淚水,一側(cè)的頭靠在蕭肅肩膀上。 蕭肅身體僵硬了一瞬后,本想將人推開,卻在目光觸及到她臉上的淚水的時候,慢慢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你就先在這里住下,等事情過去后再回學(xué)校吧。” 這不僅是恩師托付的意思,也是他本人心里,實在是憐惜這個遭了無妄之災(zāi)的小師妹。陳知意這段時間念書念得頭昏腦脹,萬萬沒想到,回家之后還有人給她整了這么一出幺蛾子。 看著可憐巴巴的站在蕭肅身后的簡容,她是真的腦門兒疼。 蕭肅把事情都解釋了一遍,“這段時間小容都會住在家里,她實在不容易,你多體諒一下?!?/br> 說實話,蕭肅講了這么一大長串,陳知意只聽到了一個重點:哦,劉良山終于動手了啊。 而且看這效果,是把劇情里對原配用的手段,盡數(shù)用在了簡容身上? 陳知意看了一眼簡容的神色,果然很憔悴,但還不夠。 都是和劉良山扯上關(guān)系,怎么到結(jié)發(fā)的原配那里,就盡數(shù)是懷疑厭惡,放到了簡容這個小師妹身上,就全是信任關(guān)懷了呢? 陳知意抱著雙臂,立在沙發(fā)邊上聽了一會兒,真的是感到有點膩歪。 她一開始覺醒那個夢的時候,是想著要報復(fù)蕭肅,后來又多了點想法,怕劇情的慣性太強大,想著能盡量不改變劇情的平穩(wěn)保命。 想到謝峻上午寄來的信,劉志剛的動作,盡數(shù)都在掌握中,現(xiàn)在最大的生命危機就要過去了,她不禁也有點不想再這樣耗著了。 “行,你們住吧?!?/br> 這棟房子是蕭肅買的,陳知意沒想著占他什么便宜,很爽快的就提出要搬出去。 才覺醒那個夢的時候,她渾渾噩噩的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婦,手上什么東西都沒有。 那時候,她把這個家里的所有錢財都看得很緊,畢竟如果她那邊稍微有點差池的話,這點錢,說不定就能救她的命。 但現(xiàn)在,陳知意手里已經(jīng)不差錢了,她更愿意和蕭肅清清白白的,誰都不占誰便宜,劃分得干干凈凈。 “你什么意思?陳知意,你不要太任性。”蕭肅沒想到會聽到她說出這種話,神情有些不悅。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br> 陳知意做事一向都不喜歡拖泥帶水,說搬走就搬走,收拾了衣物等東西后,就要出門。 “搬出去你住在哪里?” “反正總有住的地方,不勞你cao心。” 蕭肅還是在拿老眼光看待這個妻子,認(rèn)為她離開自己之后,必不可能有獨自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的能力,因此冷眼站在一旁,只以為她是在使氣。 直到陳知意真的拖著箱子,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陳知意搬出來的舉動,倒真的不是一時興起。 她早考慮到了和蕭肅分開之后的住宿問題,因此早早就在師范附中附近,買下了一座小房子。 經(jīng)過打整之后,這座房子現(xiàn)在是隨時可以入住的狀態(tài),把東西都安置妥當(dāng)之后,她才有時間處理各種事情。 其實站在蕭肅的角度來看的話,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畢竟簡容是他恩師的女兒,如今出了這種事情,他的確是不好不管,按照道義來說,他也沒做錯什么。 但陳知意的行事準(zhǔn)則,卻從來都不是別人有沒有做錯,對她來說,這些事情給她的感情或者其他方面,帶來了傷害,那么這件事對她來說,就是錯的。 上午收到謝峻的信的時候,陳知意本來是想著配合一下他的習(xí)慣,也跟著回信的。 但現(xiàn)在事情有變,嘆了一口氣后,她直接給謝峻打了一個電話: “喂,謝峻嗎?既然劉志剛想要綁架人,那就讓他去綁蕭肅吧?!?/br> 第43章 謝峻一開始的時候, 并沒有多看重跟蹤劉志剛的事情,只是因為托付的人是陳知意,才撥了兩個人去監(jiān)視他。 直到有消息傳來, 劉志剛竟然打著的是綁架陳知意的主意。 怎么會這么巧,陳知意前腳才托付他幫忙盯人,后腳這人就當(dāng)真萌生了對她不利的想法? 這念頭在謝峻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但他卻沒有過多深究,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這個劉志剛的小動作上面。 他必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陳知意被綁架的, 而且看這情況, 她還是受了她那個丈夫的無妄之災(zāi)。 按照謝峻的想法,他不能容忍劉志剛的小動作,心里對蕭肅也是十分不滿, 如果不是顧念著陳知意的想法,謝峻是想著給這兩人都吃個教訓(xùn)的。 只是陳知意雖然已經(jīng)流露出了要和她這個丈夫分開的想法, 但兩人到底有著三年的情分在, 謝峻一時間投鼠忌器,不太愿意做太大的動作,讓陳知意重新又可憐上他。 他正躊躇著, 卻不妨突然收到了陳知意的電話, 聽完她話里的意思后, 謝峻重新又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目前的形勢。 這個蕭肅, 當(dāng)真是不足為懼。 劉志剛目前聯(lián)系了兩個小混混, 已經(jīng)談妥了綁架的各種事宜,謝峻捏了捏眉心, 在心里把各種事情都過了一遍。 謝峻從小所處的生活環(huán)境十分復(fù)雜, 這也是造就他如今冷淡性情的原因之一, 而常年對情緒的壓抑, 帶來的后果是對某些東西強烈的情緒波動。 仿佛是將對其他東西的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到了某種特定的事物上,他對陳知意有一種偏執(zhí)的保護欲。 因此格外不能容忍有人試圖傷害他的小玫瑰。 腦海里的念頭轉(zhuǎn)了幾圈之后,他到底是沒忍住,決定親手來處理這件事情。劉志剛因為家道中落之前,在場面上混跡的那段日子,很是認(rèn)識了一些燕京城里的“道上混的”。 這時候時局動蕩,各種陰私官司層出不窮,這些“道上混的”聽著雖然不起眼,但手中卻著實是有著幾分勢力的。 遠的不說,就滬市的那位姓杜的大佬,就是這時候著股勢力的代表之一,像那種到了一定地位的,連當(dāng)局都不敢輕易動人。 燕京到底是龍興之地,地下的這股勢力不可能像滬市那邊一樣猖狂,這時四九城里名聲最大的,還是一位被叫做“九爺”的幫派頭頭。 劉志剛找到的,就是屬于這位“九爺”地盤上的兩個不入流的角色。 因為劉志剛出得起錢,這活兒又不算難,不過是綁了兩個弱女子,那兩個“道上混的”心里沒把這當(dāng)成什么正經(jīng)活兒,一次喝醉酒之后,興起就把這件事拿出來吹噓了幾句。 “你說這男人有多窩囊,報仇都只敢找兩個女人!” 到底沒敢在酒樓大堂里把話說透,說到這里,話題就轉(zhuǎn)了個彎兒,”我去看了眼,那兩個女人里,一個叫陳什么知意的,名字怪好聽的,小臉長得也真的好看!” 說完后,其中一人還“嘿嘿”的露出了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本來嘛,綁都綁了,到時候人都在他們手上了,沾點便宜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兩人不過是酒后醉言,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恰好坐在隔壁包間里的陳九,卻是一下子被“陳知意”這個名字給聽住了。 都說亂世造英雄,這種混亂的世道,的確是給了很多自身有本事的人出頭的路子。 比如這位“九爺”,誰也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但這人卻偏偏靠著一股狠勁兒和靈活的頭腦,一步步爬到了如今這個地位。 旁邊陪酒的小茉莉兒覷著陳九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提醒,“九爺?” 今天這局是請的這一片兒的警察局局長,兩邊都不是她得罪得起的人,因此她說話十分謹(jǐn)慎。 陳九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到底是心里牽掛著那個名字,應(yīng)酬完這攤子人之后,神情難辨的吩咐手下,“去查查剛才在大堂里吃酒的那兩人?!?/br> 陳知意這個名字,自從離開陳家之后,他就許久沒有聽見過了。 沒再聽人提起過,但他心里卻一刻也不敢忘。 如今的燕京城里,怕是沒一個人知道,這個在外面風(fēng)光無限的九爺,最開始的時候,只不過是南城陳家家里的一個門房之子。 陳家是老式的大戶人家作派,家里用的下人,大多是幾十年的家生子,陳九從出生開始,就牢牢記住了自己的身份,他一輩子都會是陳家的下人。 但他這人天生反骨,又在外面受了一些新派的思想教化,并不認(rèn)同那個門房爹的耳提面命,十分不甘心一輩子就這樣受人驅(qū)使。 小的時候的陳九不懂遮掩,常常流露出想去學(xué)堂認(rèn)字的念頭,為此還被不少人嘲笑,一個天生的下人,居然還做著識字的美夢? 就連他爹娘,都是苦口婆心的勸他做人要踏實一點。 唯一沒笑話他,還當(dāng)真教他識字的,只有陳家的大小姐。 那時候的陳知意剛穿越過來,從小被國家灌輸?shù)氖恰熬拍炅x務(wù)制教育是法律規(guī)定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這種觀念,又恰好遇到一個倔強著性子想識字的小少年,她有什么理由不幫一把呢? 不僅僅是讓人認(rèn)了字,陳知意還秉持著一貫的有始有終的做事風(fēng)格,找白計寧要了課本,免費給人掃盲到了初中。 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絕不讓任何一個有進取心的人,做九年義務(wù)制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 而這些對她來說,不過就是隨手做下的小事,對那個時候的陳九來說,卻是他一輩子命運改變的開始。 陳九有時候都想過,如果沒有那段時間大小姐教給他的那些東西,可能他也走不到如今這個地位吧? 但不能想,知道大小姐已經(jīng)嫁人之后,陳九已經(jīng)許久不敢想這些往事了。 他這輩子最想要的,就是脫離陳家下人的身份,活成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但真的離開陳家之后,他卻還是一直用著“陳九”這么個敷衍的名字。 仿佛這個名字就是他和大小姐之間唯一還剩下的聯(lián)系,改了,和她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也就真的斷了。 慢慢的品下一口酒后,陳九垂下眼皮,掩住了眼里的情緒。 在“陳知意”這三個字面前,陳九永遠都覺得自己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下人,而她還是當(dāng)年那個教她識字的大小姐。 想到有人居然敢用那種語氣提起這個名字,陳九的眼里,慢慢的涌起了一點戾氣。陳知意搬到附中附近后,就真的開始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最后沖刺復(fù)習(xí)。 在她的想法里,不過是擺平幾個小混混,對謝峻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因此半點沒想過這件事會生出什么意外。 她如今心里最緊張的,還是明天在燕京大學(xué)的國文考 試。 她明天就要和周妙妙一起結(jié)伴去考試了,總共要考三天,第一科就是國文。 本來她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畢竟再怎么說,她曾經(jīng)也是個名校研究生,但隨著對這個時代的高考的了解越多,陳知意心里慢慢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實在是這時候自主招生的變數(shù),真的是太大了,比如去年有一個劉姓學(xué)生,除了國文之外的所有科目都不及格,但卻偏偏因為這人在國文試卷上寫了一篇文章,驚艷到了中文系的一位教授,當(dāng)即這位教授就不拘一格降人才,拍板將人給錄取了。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閱卷方式,某些時候真是相當(dāng)任性。 因為這些個特例,導(dǎo)致陳知意在拿到國文卷子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先去看了最后的作文題目。 看完后覺得還好,是這時候常見的題目──“語謂‘多難興邦’,試申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