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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文原配不干了 第8節(jié)

    打開信后,林路留先是一目十行的匆匆掃了一遍內(nèi)容,確認對方?jīng)]發(fā)生什么不測后,才開始逐字逐句的看信的內(nèi)容。

    自從三年前一度失去知己的音信后,林路留就總是會下意識的擔心對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難處。

    哪知這一看,林路留就一下子陷入了這個故事里,幾乎摒棄了周圍的一切雜音。

    張三是個農(nóng)民,祖祖輩輩辛勤勞作,卻仍舊只能勉強混一個溫飽,遇上年景不好的時候,還極有可能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反觀地主,每日不事生產(chǎn),卻靠著繼承來的土地魚rou鄉(xiāng)里,過得富貴悠閑。

    這一幕幕的描寫,不就正映射了舊式社會的腐朽與不堪,是那個社會的一個小小縮影嗎?

    讀到這里,讀者本該以為,這又是一篇對舊式社會的批判主義小說了,這樣的文章不說十篇里有九篇,至少兩三篇是有的,前面對地主和農(nóng)民的對比描寫,雖然算得上的用詞精辟,字字珠璣,但是就題材而言,卻已經(jīng)是落了熟套。

    不過下一秒,故事很快迎來了轉(zhuǎn)機──張三竟然和地主互換了身份!

    這樣新奇而刺激的展開,不由再次吸引住了人的心神,讓人迫不及待的想看下去,曾經(jīng)的農(nóng)奴,一夕之間翻身做主,身份階層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后,他會做出什么舉動呢?

    看農(nóng)民之前頗具有反抗精神,自身又是底層出身,最能理解佃戶們的苦,他當上地主后,應該會像之前發(fā)誓的那樣,減輕租金厚待佃農(nóng)吧?

    變成地主后,農(nóng)民鬧出來的那些笑話,不由得讓人捧腹大笑,但讀者在心情放松之后,卻愕然的發(fā)現(xiàn),農(nóng)戶翻身后,竟就忘了自己曾經(jīng)被壓迫過的事實,慢慢被同化得,開始朝他曾經(jīng)憎恨的地主靠攏了!

    這真是寫出了人性的復雜,正當林路留這么想的時候,事情突然又開始急轉(zhuǎn)直下,早上在床上醒來的地主,居然又像開頭那樣,發(fā)出了一聲不敢置信的尖叫

    再加上文章結(jié)尾,那斷頗為發(fā)人深省的對話,一時間讓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宛如套娃一般,農(nóng)民發(fā)誓厚待減租──變成地主──被同化──下一個農(nóng)民發(fā)誓減租──變成地主──被同化......故事不斷循環(huán),流水的農(nóng)民和地主來來去去,這片土地上的租金卻從未發(fā)生過變化!

    這篇文章,直擊的不止是人性,更是社會制度和階級利益!

    林路留竟被啟發(fā)著開始思考,當前社會下,國民最終的出路會是什么?實業(yè)救國?醫(yī)學救不了國家,文學也救不了國家,唯有制度!能拯救這個國家的,唯有一場自上而下的制度變革!

    他這個捧著幾張信紙,看得如癡如醉的稀罕模樣,早就引起了辦公室里,其他幾位教授的注意。

    林路留平時自恃紳士風度,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氣度翩翩的樣子,哪里見過他如現(xiàn)在一般失態(tài)?

    不禁有人好笑的發(fā)問,“相放莫不是看到了什么稀世好文?怎么這樣一番模樣?”

    林路留從沉思中醒來,看了看手中的信紙,“不算是什么稀世好文,但也相差不甚遠矣。”

    “哦?”他這樣一說,倒是一下子引起了其余幾位教授全體的注意。

    滬市現(xiàn)在正是國內(nèi)貿(mào)易發(fā)展最繁華的城市之一,這一點,連隔著一片海的香江,也是比不得的,連帶的,滬市大學也是當前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學校之一。

    能在這所學校里任教的教授,自然都不是什么籍籍無名之輩,大家身上都是有著一兩把刷子的,被林路留這么一說,一時間都起了幾分好奇心。

    “什么樣的稀世文章,竟然能被相放這樣稱贊?那我等可要好好拜讀一二?!?/br>
    說是這樣說的,但看到信上的署名容與──一個從未聽聞過的新人之后,臉上還是帶上了幾分不以為然。

    林路留將信遞了出去。

    信紙在一個又一個人的手中傳閱。

    小小一間辦公室里,竟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聽得到信紙翻頁后,長思嘆息的聲音。自那天收到知己的來信之后,林路留心里就萌生了一個想法。

    他想要去燕京,真正的見知己一面。

    他不知道知己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屢屢通信,卻都未告知他真正的姓名地址。

    在這之前,林路留秉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想法,克制著自己,從未想過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不告訴自己,或許是有著什么難言之隱?

    如果陳知意知道林路留是這么想的,甚至還以為自己有什么難言之隱,心情一定會非常的一言難盡。

    說起來,林路留一直不知道她具體地址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少女時期,她生活在保守封閉的陳家,她父親陳忠連子女接受新式教育都不肯,又怎么會樂意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子通信?

    因此在那個時候,陳知意但凡和林路留通信,都得偷偷摸摸的拐好幾道彎,找了代收點不說,為了防止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就連真實姓名都不敢留。

    而到了現(xiàn)在,原因就更簡單了,她和蕭肅住在一起,兩人還是一對早已離心的夫妻,她給林路留寫著,密謀對付對方小情兒的信,難道還會大剌剌的留個家庭地址,深怕對方不能發(fā)現(xiàn)?

    至于真實姓名,這就是個烏龍了──林路留從未問過她真實姓名,她也就從沒想過要說?。?/br>
    事到如今,在讀了時隔三年,知己的第一篇大作之后,林路留已經(jīng)再也忍不住了。

    那篇小說就像燎原的火、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者是什么繆斯女神隨手在人間灑下的一點牙慧,燒得林路留理智風度全無。

    從少年時期開始,就是這個人最懂自己,所思所言,皆到落到了他的心坎里──甚至那些隱藏在他身體里從未發(fā)覺的、那些他自己都口舌受限無法表達的,卻都能被他閑談之間,一語道破。

    發(fā)展到如今,對方隨手寫下的一篇小說,竟也和他近來的所思所困,不謀而合。

    他必定要找到對方。

    就像亞當必定要找到自己的骨血。

    第10章

    林路留說動就動,行動迅速的就收拾起了行李,目的地直指燕京。

    林家家底頗厚,他家在舊朝時便是官宦世家,林路留的祖父還是翰林出身,如果舊朝還在的話,這資本是有資格封侯拜相的。

    現(xiàn)在舊朝雖然已經(jīng)不復存在,但林家世代積累下來的身家也不可小覷,林路留的祖父雖然已經(jīng)不在政府任職了,但以前的人脈還在,在現(xiàn)今的政壇中頗能說上幾句話。

    他們家本來在燕京就有宅子,這倒是省了林路留不少麻煩。

    出發(fā)之前,反而是他滬市大學辦公室里的那些教授朋友們,對他頗為不舍。

    “相放兄,這樣一篇發(fā)人深思的好文,真的不考慮一下在我們滬市的報紙上發(fā)表嗎?”

    “是啊,寄都寄過來了,干嘛非要發(fā)在燕京?相放兄此次見到容與先生后,一定要好好勸勸對方?!?/br>
    “就發(fā)在《絲語》上面,我和它那里的編輯相熟,必定給這篇文要個好位置!”

    都是當日拜讀了陳知意小說的教授們,要說陳知意寫的這個小短篇,能有多么的驚為天人,那倒不至于。

    不過是一方面出于愛才的心理,這樣將將露出鋒芒的璞玉,如果能拉到他們南面這邊來,那豈不是如虎添翼,十分的讓人揚眉吐氣?

    另一方面,則真真的是因為小說本身的價值了。

    這篇小短篇放在現(xiàn)代,可能連一個水花都激不起,無他,時勢如此,里面的思想觀念,都是被人說爛了的。

    但放在民國,放在這個思想剛剛萌芽的時代,卻如同是一道驚雷一般,炸出了各種思想的火花。

    這時代的人,太迷茫太壓抑了,他們渴求著救國的法子,但卻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找不到方向,而陳知意,卻天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所寫下的,正是經(jīng)歷過這個時代的先輩,試錯了無數(shù)法子、耗費了無數(shù)心血,才得出的正確的道路。

    這道路宛如一道良方,雖不能立即藥到病除,卻仿佛一道鋒利的劍般,隱隱劈開了那道真理上籠罩的烏云。

    真理越辯越明,有了這個正確的引子后,后面百花齊放集思廣益之下,離真正踏上這條道路,就不遠了。

    正是因為預見到了這篇小短篇的價值,這群教授們才會如此的不舍。

    盛情難卻之下,林路留想了想開口,“此去燕京,我見到容與之后,定會勸她將本文在滬市日報上發(fā)表?!?/br>
    雖然不知道,知己為什么非要發(fā)表在《燕京日報》上,甚至為此還不惜拐了一個彎,將文章寄給了自己。

    但這件事本來就無傷大雅,既然是她的心愿,那自己就盡力為她完成就是了。

    至于滬市這邊──一篇小說又不是只能發(fā)在一份報紙上,大不了到時候兩份報紙同時刊登好了。這邊林路留到了燕京后,第一時間就聯(lián)系了《燕京日報》相熟的編輯。

    他雖常年待在滬市,劃分起來的話,屬于是南面那一派,而《燕京日報》卻是北方的報紙,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應該不深。

    但天下文人之間,多的是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燕京日報》的一位主編,正好受過他祖父的教導,雖然不能說是正經(jīng)弟子,卻也是有著幾分師生之情的。

    林路留此次,就正是聯(lián)系了這位主編。

    一篇文章的好壞,就像真金不怕火煉一樣,即使是混在一堆魚目里面,也能讓人里面辨別出這顆珍珠。

    《燕京日報》的主編當即同意了林路留的發(fā)表要求。

    而按理來說,同一期報刊是很少同時發(fā)布,兩篇同類

    型的文章的,既然已經(jīng)同意了林路留指定時間發(fā)表的要求,那簡容的那篇《紡織女工春雨的一生》,就該順勢排到其他幾期報刊上。

    但也不知道是劇情慣性還是什么的,《燕京日報》主編竟把兩篇排到了一起,決定同時發(fā)表。

    林路留在辦妥了事情后,又旁敲側(cè)擊的問了報社人員幾句。

    他本來還想著知己非要發(fā)在指定的報紙,還專門指定了時間,是不是和燕京日報的人有著什么瓜葛?那他能不能從這方面,打聽到有關知己的消息?

    但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怎么旁敲側(cè)擊,報社里的人卻都像是真的不知道半點,和容與這個筆名有關的消息。

    只能說林路留是走錯了道路,一步錯步步錯,但凡他想得簡單一點,直接去信去詢問陳知意的地址名字的話,說不定這時候兩人早就見面了。

    十月二十一日,燕京日報上發(fā)表了兩篇皆以諷刺主義為題材的小說,一篇為《紡織女工春雨的一生》,一篇為《說張三》,兩篇文章一篇署名為一個大寫的外文字母“g”,另一篇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容與”。

    兩篇小說一經(jīng)發(fā)表后,都紛紛在文學界先后引起了一陣動蕩。

    而這兩篇小說署下的筆名,對文壇來說,卻都是第一次見,再觀其文風筆觸,顯而易見的都應該是初出茅廬的新人。

    這引得外界紛紛感嘆當今文壇后繼有人的同時,也在小范圍內(nèi),就文章內(nèi)容引發(fā)了一陣爭論。

    先是《紡織女工春雨的一生》,因其揭露了紡織女們悲慘的一生,行文有理有據(jù),描寫翔實,同時戳中了一部分資本家的痛腳的緣故,引得一家規(guī)模頗大的紡織廠雇傭?qū)懯?,首先開始了對這片文章的批判。

    其文章中多用了“無稽之談”來否認紡織女工們糟糕的處境,接著就“紡織行業(yè)為當前經(jīng)濟做出的貢獻”、“因為個人的遭遇就否認整個行業(yè)是因噎廢食”等理由,展開了一系列論證。

    文章最怕的不是被人罵,而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激不起半點水花,一篇文章,越是有人罵,就越能反襯出它的價值。

    就這一點來看的話,《紡織女工春雨的一生》顯然是極其成功的。

    在繼第一篇罵它的文章出現(xiàn)之后,接下來接二連三的開始在其他小報上,出現(xiàn)了對這篇文章的批判。

    而《春雨》的支持者們也并不甘于寂寞,紛紛開始在報紙上發(fā)表對它的聲援。

    一時間,這篇文章竟以一己之力,造成了對一個行業(yè)、甚至整個工業(yè)與人文之間的批判與反思。

    在《春雨》的氣勢下,和它相比,另一篇《說張三》,就顯得有些乏力了。

    它也引起了一陣小規(guī)模范圍內(nèi)的討論,但這些討論是謹慎的、低調(diào)的、仿佛驚動了什么似的,如若不是已經(jīng)斟酌過百遍,能夠確定無疑這些詞匯的正確性的話,討論者們是絕不會輕易將這些言論,發(fā)表到紙上的。

    《說張三》所指向的問題,實在是太犀利了,從來弱國無外交,這一百多年來,多少能人志士漂洋過海,甚至不惜客死他鄉(xiāng),不惜拋頭流血,“上下求索,九死而未悔”,不就是為了找到這么一個強國的法子嗎?

    竟是制度變革!竟是制度變革!

    時人雖然對此已經(jīng)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但在普遍的觀念里,仍舊秉持的是“師夷長技以制夷”,實業(yè)救國的主流,甚至學西方,照搬他們的政體,也不過是懵懵懂懂的囫圇吞棗,向強者學習罷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這么明明白白、單刀直入的提出,國之弊病之所以會如此,竟是因為制度的原因。

    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其實就算陳知意不提,不久之后也會有人提出這個觀念,畢竟不少人已經(jīng)模模糊

    糊的有了這個念頭,就只差捅破這層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