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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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豐姿奇秀,白壁無瑕,”姜知妤繼續(xù)夸贊道,“我相信楚將軍是個正人君子?!?/br> 那一日在鳳儀殿中,屏風(fēng)后,她分明聽得格外仔細(xì),楚修辰對皇后親口所說,對五公主從未動過任何兒女私情。 這些時日,姜知妤也不想與他再有牽扯,連時常過于嘴邊的“修辰哥哥”,也再不曾提及過。 她說出這番違心的話時,心口卻又隱隱約約抽痛起來。 “可臣……”楚修辰的喉間卻越發(fā)緊澀,“從未認(rèn)為自己是個坦坦蕩蕩的人?!?/br> 姜知妤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被楚修辰抱起,手不自覺地勾住他的脖頸,身子微微一顫。 姜知妤心猿意馬地想著與楚修辰適才的對視,他的眼眸里氤氳著濕氣,眼波下帶著毫不躲避的直白。 難道是酒里的藥起了藥效? “放、放我下來?!苯e過頭去,試圖從他身上掙扎著下去,卻也明白此刻的紋絲不動代表著什么。 楚修辰低眼看著懷中的人,神情依舊,手指卻在不經(jīng)意間稍稍蜷縮了一下。 腳步從容,不帶一絲拖泥帶水,姜知妤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被人輕輕放下,身后覆著一片被衾的柔軟。 她下意識地抬手攥緊了一旁的布料,眼眸中依舊帶著一分堅(jiān)定,心下卻是一陣驚濤駭浪。 “許是將軍喝醉了,早些歇息吧?!?/br> 此刻也不知是自己身上帶著的酒氣,還是被楚修辰所染上的,她只覺頭皮微微發(fā)麻,“這是薛府,今日是我表哥的大喜日子,你我鎖于此處,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的?!?/br> 若是當(dāng)真中了這藥,姜知妤并未感同身受過,其實(shí)也不懂自己如今在此時多費(fèi)口舌用什么用,是否只是杯水車薪? 可當(dāng)下無解。 楚修辰的手撐在一旁,朝著姜知妤微微探下去身子,面色微微晦暗了些,沉默片刻。 他的眸色漸深,動作也沒有原先那般隱忍克制。 “公主想過,明日你我離開這客房,可會有人能替我們作證?” 縱使今夜兩人相安無事一晚,可按著這舉措接下去,明日兩人獨(dú)處一室一夜的消息便會傳開。 許是母后在此之前聽聞楚修辰的態(tài)度,亦或是自己近來對許兆元的另眼相看,才讓她出此下策。 那還是她的母后嗎?究竟有將她當(dāng)女兒來對待嗎? 楚修辰的手落在她散落的發(fā)邊,身上的氣息將她縈繞,朝著自己愈發(fā)湊近。 他呼吸隨著進(jìn)一步的動作顯得急促,心頭一片guntang,抓撓著心間,翻涌著無法訴說的悸動。 姜知妤的目光像是被牽引住一般,一時失神。 顫抖的手似乎還存留著適才被他握住的熱意,酥酥麻麻。 “若是……若是你醉的厲害,這、這床還是你睡罷。” 姜知妤微微支起身子想掙脫起身,眼前的一片光亮卻有那么一剎轉(zhuǎn)為黑暗,一旁的被衾覆在她身上,帶過一陣清涼的風(fēng)。 楚修辰替她掖好被子,身側(cè)的銀鏈也隨之晃動起來,動作很是輕緩。 “今日公主也累了,便在此好生歇息。” 姜知妤一時啞然,很想辯駁自己如今仍舊清醒,她也未曾飲下帶入客房的那壺酒水。 楚修辰彎身時,離她挨的有些近,輕淺的呼吸灑在自己面前,她的眼里也微微泛起一潭清秋的湖水般的漣漪。 她未曾想過,最后竟是如此收場。 姜知妤看著楚修辰稍稍準(zhǔn)備起身撤退,她正努力抬了抬頭,想詢問那他該怎么辦。 若是他當(dāng)真中了那藥,該是如何是好。 只見楚修辰步子極輕,并未察覺姜知妤的目光正隨著他而移動。 他稍稍用勁,被鎖著的窗子隨之而破開,一陣喧囂重新傳入了屋內(nèi)。 月光透過軒窗,正打在楚修辰的臉上。 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姜知妤正想開口,只聽得陣翻騰聲貫耳,楚修辰已消失在窗前這抹月色中。 他這是,走了? 姜知妤連忙掀開被子起身,頗為訝異地看著此刻敞開的窗子。 她倒是忘記了,楚修辰是誰。 那是大顯,戰(zhàn)功赫赫的征北大將軍。豈會被一把鎖給輕易困囿? 所以自己適才…… 姜知妤連忙看了看桌上酒壺里頭,酒水依然是滿的。 騙子。 * 姜汐寧見五jiejie許久不曾回席,猜想著大抵是她在府內(nèi)哪一處玩得甚是盡興,便帶著溫嬤嬤與隨櫻一同去尋。 “五jiejie不知去了何處,眼下也不早了,我們得趕緊找到她離開此處?!苯珜庯@得格外焦急,步子也隨之加快。 溫嬤嬤扶著姜汐寧手腕的手輕輕地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她做著手勢:“五公主雖頑劣,但應(yīng)該還在府中,公主放心?!?/br> 姜汐寧仍舊眼里充斥著焦急,卻也只能朝著溫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 “公主,你看?!彪S櫻在一旁大叫,將發(fā)現(xiàn)之物拾起,遞給姜汐寧。 是一枚玉佩。 “這是何人落下的?”姜汐寧將玉佩湊上前細(xì)細(xì)查看,又觀望了一下四周,卻并無任何人前來。 今日往來賓客眾多,遺落物件也不足為奇,更何況此時早已有一些人離席回府,便更是難尋了。 雖說這是姜汐寧第一次出宮,但她對這熱鬧喧天并沒有太大激動,反倒是因姜知妤不在而感到很是不安。 上一次姜知妤出宮,便是讓她扮作自己在含光殿待了足足一日。 溫嬤嬤這些年一直告誡她,不要與皇后有所交集,也最好不要與嫡公主有所牽扯。 可這段時日,她這個jiejie對自己也甚是照顧,在宮里她孤苦無依,這也是唯一的溫暖。 因此在事發(fā)后,皇后大怒,因此還罰她禁食三日,在翠藻殿禁足一月,她也未曾有過埋怨,不曾與姜知妤抱怨過。 她收起玉佩,正想繼續(xù)搜尋之時,迎面便遇上楚修辰身側(cè)空無一人,未曾有近侍在旁,正緩緩向自己方向走來。 姜汐寧下意識想規(guī)避躲閃,卻見楚修辰早已撞見自己,便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臉色微變,“楚將軍?!?/br> 楚修辰頓足,朝著姜汐寧作揖道:“見過六公主。” “適才我找了許久,也不曾見到五jiejie,她先前還說今晚要早些離開去她府邸暫住的,不知今夜將軍可見著她在何處?” 此刻,姜汐寧滿腦子便是找人,自然見到人便要詢問一番。 雖說姜知妤不會在府內(nèi)憑空消失,可畢竟還有佛香寺的前車之鑒,還是得留意阿姊的行蹤。 楚修辰斂容輕聲道:“……嗯,適才臣見五公主已在客房安置歇下,許是酒醉有些乏了。公主還是今夜也早些在府上歇下為好?!?/br> 姜汐寧循著他過來的方向望去,楚修辰似乎當(dāng)真是從客房的那處長廊而過,況且楚修辰也沒有欺瞞自己的必要。 姜汐寧垂下眼睫,“多謝楚將軍告知了,我這就去去看看阿姊?!?/br> “只是,”楚修辰見姜汐寧提起裙擺準(zhǔn)備離去,連忙囑托道,“房門上了鎖。” “什、什么?”姜汐寧轉(zhuǎn)身,陡然瞪大了眼。 作者有話說: 名偵探*汐寧os:難道門是楚將軍鎖的?他剛才與jiejie在房中干了何事? 女鵝(⊙o⊙)…:沒有!某人他湊巧路過tat(他就是逃跑的時候忘記帶把斧子過來救我了) 其實(shí)女鵝可以跳窗一起逃的,她覺得她沒必要逃! 第17章 以楚修辰的人品與威望,并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姜汐寧雖心里有猜忌,卻也明白自己的身份,過問也是無益的。 她眼睫輕頓,朝著楚修辰微微點(diǎn)頭,隨后朝著客房方向走去。 蘇銘尋了半天主子,才在一處長廊下看見了楚修辰,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他迎了上去,“將軍,你可叫我好找,適才是被哪個薛府的家丁帶到此處的嗎?” 楚修辰原本便在若有所思,聞言便似有所覺般朝著蘇銘微微側(cè)身,視線也微微朝他聚攏。 “無事,”楚修辰平靜道,“時候不早了,回府吧?!?/br> 今日來薛府赴宴的王公貴胄大多數(shù)是朝中老臣的兒孫,鮮少有楚修辰這般完全倚靠自己功績在朝中立下一足之地的。 他年幼失去雙親,自然也不會與這些子弟走動頻繁,故今日他本就不打算在此地久留。 若不是薛衍特地差人送來喜帖,他并不會蹚這渾水。 “也對,將軍還是早些回去,”蘇銘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悟,“雖說將軍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太醫(yī)囑托,將軍如今還不能過度飲酒的?!?/br> 楚修辰垂眼看著他,“無事,今日并未貪杯。” 楚修辰說完,便雙手負(fù)于身后,順著臺階走了下去,沒有任何停留,步履極快。 蘇銘遲了一瞬,便亦步亦趨跟上前。 他正想對楚修辰再多提幾嘴,但好似沒有插嘴的機(jī)會,穿過熙攘的前廳,便跟著一道離了府。 * 姜汐寧走到半路,便又瞧見一人正跌跌撞撞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 是許兆元。 姜汐寧不由得捏緊了裙擺,朝著許兆元微微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