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無論如何,也會守護(hù)好大師兄的。未來的我, 你最好, 別逼著我扼殺掉你?!?/br> …… 【又是熟悉的遲鈍感……】 夜里子時, 顧清然熟練的翻身坐起, 借著明亮的月光環(huán)顧了一圈房間,沒發(fā)現(xiàn)任何機(jī)關(guān)。 【這小子,今天倒是老實的很嘛?!?/br> 他隨即看向床頭壓著的紙張:未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懷疑大師兄?挑撥離間的人是誰?你最后是怎么傷的他,最好給我說清楚!現(xiàn)在,我不會讓你想傷害師兄的! 顧清然看著這一大串字跡挑了挑眉。 【臭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他剛要大手一揮提筆寫字,手剛拿起筆卻驀然頓住,嘴角在陰影下笑得有些自嘲:【也是,總不能重生一次就當(dāng)上輩子的罪沒犯過吧?!?/br> 順勢起筆,手腕一展,便是金戈鐵馬躍然紙上:未來?你當(dāng)真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嗎?為什么沈懷溫會那么巧,那么正好的出現(xiàn)在凌云山莊? 你的多疑沒人比我更了解了,若要保護(hù)你師兄,把你自己的多疑殺死再來和我談!挑撥離間者固然有,但現(xiàn)在的你還打不過,先把那幾門功法學(xué)會再說吧,小屁孩。 在信中說了“小顧清然”一通兒,顧清然頓時感覺心情舒暢許多,下意識忽略掉內(nèi)心的酸澀。 【說起來……這幾日一直和那小子斗法,還沒去見過大師兄呢。】 說干就干,顧清然下了床,適應(yīng)了一番這副身軀站在地上的感覺。 【還不錯,比起前些日子好了很多?!?/br> 顧清然站在地上活動筋骨,一動,骨頭就摩擦的嘎吱嘎吱響,有種不太靈活的機(jī)械生銹的感覺。 不甚矯健的出了門,顧清然辨認(rèn)了方向,就直奔著沈懷溫的房門去,到了門口才想起來躡手躡腳的開門。 【記得師兄窗戶下面有個凹槽……找到了!】 顧清然輕車熟路的一摸,順著凹槽向上一提,窗戶便被顧清然悄無聲息的開出一個縫,輕手輕腳的鉆進(jìn)去,合上窗戶,整個過程顧清然甚至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顧清然:咱主打的就是一個輕車熟路。 他鉆進(jìn)沈懷溫被子里,熟練的把沈懷溫的手放進(jìn)懷里暖著,只是顧清然忘了他的身體有些遲鈍,在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沈懷溫的左肩。 沈懷溫被肩膀的疼痛撕扯著意識,悠悠轉(zhuǎn)醒,第一反應(yīng)是,【系統(tǒng)的體驗裝出現(xiàn)問題了?】 這幾日的系統(tǒng)體驗裝本身就有些時靈時不靈,似乎半夜出現(xiàn)bug也不是什么太難理解的事。 下一刻,就感覺到了身旁人的存在,沈懷溫想動作的身體一頓,一下子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手上傳來的溫暖,旁邊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傳來的淡淡薄荷香味,衣服與布料的摩擦聲,似乎都因為視覺缺失,而被其他感官格外的放大。 沈懷溫冷靜了一陣才開口道,“顧清然,你怎么在,”他睜開了眼,反手抓住了顧清然的手腕,月光下,顧清然看到了沈懷溫亮晶晶的眼睛,“……這里?” 沈懷溫在對視中硬生生把“我的床上”幾個字咽了下去。 顧清然看著近在咫尺的,活著的沈懷溫,哪怕現(xiàn)在他是一種被偷偷上床抓包的姿態(tài),也依舊不想,甚至不敢眨眼。 木質(zhì)花香沖擊著他的腦海,顧清然下意識說了句:“沈懷溫,我好想你。” 說完他便覺得沖動了,不知該如何回轉(zhuǎn)。 沈懷溫倒是看著這個顧清然越看越不對勁,【這人……怎么變化這么大?】 至少,白日里的顧清然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句話的。 沈懷溫腦子突然一抽:“今天白天天氣怎么樣?” 顧清然有些懵的聽見這句話,“什么?”,他的迷茫不似作假,他只在夜里出現(xiàn),鬼知道白天是個什么天氣?小顧清然又不會在給他的信里寫這些東西! “算是個好天氣吧。”顧清然含糊的回了一句。 “某人與我說白天是個大風(fēng)天?!鄙驊褱鼐o盯著顧清然。 顧清然遲疑著躲閃他的視線,最后退無可退,只能閉口不言的僵持著。 “那我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了? 顧清然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熟悉的遲鈍感漫上來,一下子“睡”了過去。 【知道你不是白日的顧清然啊?!?/br> 沈懷溫看著一下子就睡著的這人也沒了辦法,只能把人抱回了房間。 他看著床頭的一沓紙也算是明白了始末,思考了一陣子,仿著顧清然的字跡寫下:兇手一事,可以與他們說了,別忘了是點蒼宗掌門,這件事以后別和我提了,煩得很??赐暧浀冒堰@沓子紙燒掉。 沈懷溫看著這幾張紙,似乎看見了早日完成任務(wù)的曙光。 【希望這孩子爭氣點啊。】 …… 顧清然第二天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看著床頭的那一摞子紙氣得半死。 【明明就沒比我大多少,還用這種管教我的語氣??!】 不過最后幾句話說的有理,知道兇手是誰,總不能任由他繼續(xù)逍遙法外。 吃早飯時,顧清然突然放下碗筷道:“師兄,我可能知道兇手是誰了?!?/br> 沈懷溫聽見這話,之前的動作一頓,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兇手是誰?” “這……怎么突然就知道了?”徐文還懵著,有些恍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