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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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撥是真,但他從未真想傷她。 崔鈺嘴唇動了?動,努力想看清那人,眼前卻逐漸黑了?下去,徹底昏死。 唐窈緊握著刀,心中憤怒猶自未散。 從初遇不久,她就知道崔鈺目的不純,但沒想他想要的是她兒女性命,更?沒想他會聯(lián)合郁四暗害她。 一只手輕覆在她握刀的手背上,握緊她手,幫著拔出卡在崔鈺腿骨上的刀。 郁清珣借機靠得有些近,垂眸看著那白如凝脂的側(cè)顏,似想說什?么。 “阿姐?!庇嗉瘸扇绯D進來,不動聲色隔開郁清珣,自然而然地接過那把?被他們同握在手里的刀,詢問道:“要將他腿砍下來嗎?” “不用?!碧岂浩椒€(wěn)了?下呼吸。 郁清珣到底將原本?想說壓了?下去,輕聲問道:“要現(xiàn)在處置他嗎?” 唐窈深吸口氣,又輕吐出來,看向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人,“送他進京對質(zhì),更?能指認崔氏和端王的罪狀吧?” “是,但他不會認?!庇羟瀚懙?。 唐窈思?忖了?瞬,“還?是送他進京吧,左右他也?活不了?多久。” 認不認不重要,他能讀懂端王密文,便已是朝臣私下勾結(jié)親王的死罪。 如果郁四沒死,這罪證會更?充足。 且平湖遇襲案被抓的人,也?已經(jīng)指認崔鈺的長隨,崔鈺脫不了?干系,進京也?是必死。 左右都是死,與其在這里殺他留下把?柄,還?不如丟回京,送崔氏九族同死。 “我不想他有機會逃跑,也?不想他死得太容易。”唐窈道。 “他逃不了?的,我也?不會讓他死得太輕松?!庇羟瀚懻f著,接過親隨遞來的佩刀,當?著唐窈的面,先挑了?崔鈺的手腳筋。 要不是忍耐住了?,他想將崔鈺手腳全砍下來。 還?有那條舌頭。 “把?人拖下去看好,入京結(jié)案前別讓他死了??!庇羟瀚憣⑴宓哆f回。 “是?!庇H隨收了?東西?,讓人將崔鈺拖下去止血包扎,避免失血過多而死。 客船地板上留著大灘血跡,血腥味濃郁。 郁清珣看向唐窈,柔聲輕道:“今晚先搬去棠棠房間睡,等明日?再讓他們另清出一間屋子來?!?/br> “不用麻煩,還?有兩日?就能靠岸換乘了?,這兩日?我跟棠棠睡。”唐窈收攏先前情緒,對他笑了?下,有種?報得大仇后的舒心輕快,笑容婉然昳美,“今晚多謝國公?!?/br> 她溫柔斂衽福身。 郁清珣眸光亦是輕柔,想說什?么,又沒能出口。 唐窈見完禮,轉(zhuǎn)身出屋。 郁清珣亦步亦趨跟在后頭。 唐窈走了?段路,快要到郁棠房間門口了?,見郁清珣兩人還?跟在后面,不由?蹙眉停步:“國公還?有事??” 郁清珣看著她欲言又止,瞥了?眼同跟著的余既成。 唐窈看出他有話?想說,轉(zhuǎn)向余既成道:“既成,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余既成跟郁清珣已經(jīng)暗斗了?一路,沒想會是自己先被打發(fā),面上爽朗笑了?下,“我還?不困,阿姐不用在意我,今晚月色甚美,我去船頭賞賞月,阿姐若有需要可以喚我一聲?!?/br> 他說著,瞥了?眼死皮賴臉跟著的郁清珣,腳下一轉(zhuǎn),朝船頭甲板走去。 周圍丫鬟婆子也?很?有眼力見地悄然退開。 唐窈朝船邊走去,夜晚的運河不見行船,唯有月光清美,灑下銀色長紗,如上天編織的美麗綢緞,綿延流向遠方。 郁清珣跟著她走到船邊,眸光凝視著月色下美人。 她身姿高?挑,纖秾適中,穿著淺青紗羅裙,背對著他站在船邊,高?髻發(fā)上佩戴著一支海棠花木簪,有些樸素,但由?于發(fā)型好看,更?顯清雅美感?。 唐窈看著河水,又回頭看過來,“國公想說什?么?” 郁清珣目光落在她臉上,雙唇微動,又轉(zhuǎn)開視線,輕聲道:“長春觀那次和今晚之事?,是我不好……” “嗯?”唐窈詫異,旋即微微一笑,嗓音輕柔平緩:“那不過是崔鈺挑撥之言,我未曾放在心上,國公不用為此道歉?!?/br> “他說得不算錯,我確實……” “拿我當?誘餌?”唐窈接過話?語,溫柔淺笑,“長春觀那次你雖然沒提前招呼,但早做好準備,也?護了?我周全。” 她記得當?時他白著臉奔近的模樣。 “何況,我先前說那些話?并是為了?辯駁崔鈺,而是陳述實情,你若不讓我親眼看到崔鈺對我出手,親眼看到崔鈺逃遁離開,又怎么讓我相信,崔鈺就是暗中聯(lián)系郁四的幕后真兇?”唐窈道。 “至于今晚之事?……”她笑了?下,“你白天不是先問過我,早跟我先說過了?嗎?” 郁清珣想說,他白天并沒有說清楚。 他當?時并不清楚崔鈺躲在哪兒,只是猜測對方跑不了?,又得知唐窈在這附近時,定會想要孤注一擲,拼這一線生機。 他讓人搜檢過客船上下,唯獨沒去過唐窈的房間。 “以后不會再有這些事?了??!彼p聲保證。 唐窈沒想,這原本?是挑撥她的話?,卻反過來讓郁清珣耿耿于懷。 她扭頭再看向河面,河面水波粼粼,起伏蕩漾著波光。 “我其實很?開心能幫上這么點小忙,崔鈺不僅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仇人,我不想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只能躲在后頭,連報仇都要你將人廢了?再拖到我面前,讓我出氣,我想……在為他們報仇的這件事?上,我能真實地出上那么一份力,哪怕這份力量微不足道?!?/br> “這不是微不足道?!庇羟瀚戄p聲接話?。 他認真看著她,“因為有你的參與,崔鈺才會那么輕易暴露,也?才會這般迅速被捉拿?!?/br> “既然這是最快速便捷的方法,于我又無多大危險,那為什?么不能這樣做呢?”唐窈轉(zhuǎn)過身來與他相對,“你為什?么要為此感?到歉意?” 郁清珣答不上來。 或許是覺得自己虛偽,也?或許是害怕她真介意。 可她并不介意,她如此通達明理。 郁清珣那絲壓抑的情緒陡然消散,像長久遮蔽著明月光輝的烏云散開,露出晴朗而華美的月色。 她就像那輪月色,光輝清冷又如此溫柔。 第91章 當年事 郁清珣心中激蕩。 唐窈還看著他, “國公想說的就是這事嗎?” “不?!彼胝f的不止這一點。 郁清珣克制住情緒,快速道:“十年前崔鈺說的那些也都不是真的,我在邊關(guān)從未有過其他人, 也不是對你?不滿, 只是想著先立業(yè), 未曾考慮其他?!?/br> “我當時以為我們不曾有過接觸,相互之間沒有感情, 就算我意外戰(zhàn)死沙場,于你?而?言也不過?是死了一個名義上的夫君, 不會?留下太多遺憾,你?改嫁后……還是能?過?得更好。”他聲音低了低。 哪怕這是早已經(jīng)?過?去的打算,可說到“改嫁”還是難受。 倘若當時他早知?今日,倘若過?去他就知?道自己會?如此愛她, 他必不會?那般拋下她, 讓她苦等三年。 唐窈愣了下, 倏爾回神。 “十年前我也沒聽從崔鈺的挑撥。”她頓了下, 又補充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她想著那早已經(jīng)?過?去的事。 “我聽了他的話后,確實也有過?懷疑,于是暗中給我兄長?去信詢問,問他你?身邊是否有過?其他人,我兄長?笑?著回信說你?眼里只有功業(yè), 身邊干凈得很,不說妾妓,連丫鬟都不曾有過??!?/br> 還說郁清珣打戰(zhàn)如何?厲害, 用兵如何?神, 唯一缺點是有些莽,總喜歡親自領(lǐng)兵往前沖, 不像將帥,更像先鋒,可又每回都能?贏,還贏得漂亮。 那時郁清珣未曾回過?她信件,她卻?從一封封捷報與父兄的夸贊里,對他越是癡迷。 那時她想,她所喜歡的少年將軍,就該是那樣?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就該是那般意氣風發(fā),神采飛揚。 她喜歡那樣?的他。 她愛極了那樣?的他,所以哪怕他不回她信件,哪怕他冷落她三年,等他一回來,她依舊滿懷期待與愛慕。 這么多年過?去,再一回想那少女心思,她依舊能?理解曾經(jīng)?的自己。 但曾經(jīng)?到底只是曾經(jīng)?。 何?況,她當時雖然沒信崔鈺,但也不是完全沒受到影響。 十年前,郁國公府還有適齡姑娘未曾出嫁。 那小姑子不知?是哪兒看不慣她,也時常暗中譏諷,說她兄長?另有心上人,說娶她不過?是父命難違,要不然為?何?這般冷落她? 也是因為?如此,后來她看到郁清珣帶著禮盒爬墻,聽到他醉酒呢喃,便真以為?他心里有那么一個人。 想到這,她不禁又生出疑問。 “我知?國公潔身自好,你?也說白雪溶非你?心上人,那七八年前,先皇尚是太子還未登基時,你?為?何?要帶著禮盒爬墻去見白雪溶?”唐窈問著,又覺語氣過?于質(zhì)疑,輕聲解釋道:“我并非是質(zhì)疑國公,只是有些好奇……” “不是我要去見她,是先皇命我將那錦盒送給白雪溶?!?/br> 她話語未完,郁清珣匆匆接口,生怕被誤會?,“他囑咐我悄悄送去,莫要人看到,我便爬墻去送……” 郁清珣停了下,懊惱曾經(jīng)?的愚蠢。 更蠢了的是,他明知?被唐窈瞧見了竟還不當回事! 唐窈沒想是這原因,也沒太意外,“先皇讓你?去送了什么?” “一把匕首?!?/br> “匕首?”唐窈詫異。 “是?!庇羟瀚扅c頭?,重新整理了下語言。 “先皇與白雪溶相識于邊關(guān)北容,那時他們不知?彼此身份,在邊城幾經(jīng)?生死,互生情誼,后來兩人坦白身份,白雪溶得知?先皇已有王妃,不愿跟先皇再生糾葛,獨自歸了京,在京中與端王定親。” “先皇回京后得知?此事,兩人本也相安無事,直到白家?擁護的齊王事敗,先皇被立為?太子,要清除當時以白家?為?首的部分世家?望族,白雪溶跟先皇便再有了接觸……” “她曾行刺先皇,以求保全家?族,先皇未曾聲張,后來便讓我將錦盒送去給白雪溶。”